第十章 进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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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野满心装着为困难户换取粮食的重任,匆匆回到四合院。一进家门,他便直奔存放装备的角落。

只见他手法娴熟,将那支擦得锃亮的猎枪轻轻拿起,仔细检查枪身是否有磕碰,又熟练地拉动枪栓,确认机械部件运转顺畅。随后,他把陈主任帮忙补充的弹药整齐地码放进特制的弹药袋,动作沉稳而专注。?紧接着,林野将锋利的猎刀别在腰间,那刀鞘虽有些磨损,却丝毫不影响猎刀的寒光闪烁。

他又拿起水壶,来到院子里的水龙头前,将水壶灌得满满当当,水流冲击壶壁的声响,仿佛是为他即将开始的征程奏响的序曲。干粮袋也没被落下,林野把家中仅存的几块粗粮饼和一些咸菜干一股脑塞了进去。?一切收拾妥当,林野背起行囊,扛起猎枪,回头望了望自己的家,眼神中满是坚毅。

他轻轻关上家门,那“咔哒”一声,像是他对此次行程的无声承诺。?院子里,几位邻居瞧见林野这全副武装的模样,纷纷投来好奇与关切的目光。

“小林,这是又要进山打猎去呀?”一位大爷出声问道。林野停下脚步,笑着点点头:“是啊,大爷,这次我打算去远点,多打些猎物回来,给困难户换点粮食。”

邻居们听了,纷纷竖起大拇指,口中说着鼓励的话语。?

林野推着那辆略显破旧却被他保养得很好的自行车,走出四合院。他跨上车座,双脚用力一蹬,自行车便如离弦之箭般朝着城外飞驰而去。?一路上,微风轻拂,路旁的杨树沙沙作响,似在为他送行。林野的目光坚定地直视前方,车轮滚滚,带起一路尘土。随着离城越来越远,城市的喧嚣逐渐被抛在身后,取而代之的是愈发浓郁的自然气息。?

此次,林野决心深入门头沟。以往,他打猎只在前山活动,那里猎物相对容易获取,但数量有限。而这次,为了能给困难的老人们换来更多粮食,他毅然决定前往三尖洞那边。

听闻那里地势复杂,猎物种类繁多且数量可观,可危险也随之增加。但林野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心中对老人们的牵挂和责任,化作了他勇往直前的动力。?经过一段漫长的骑行,林野终于抵达了门头沟山脚下。他停好自行车,将其隐藏在一片茂密的灌木丛中,确保不会被他人发现。随后,他深吸一口山林间清新的空气,扛起猎枪,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着三尖洞的方向走去,身影逐渐消失在郁郁葱葱的山林之中.

踏入深山,暮色如浓稠的墨汁悄然浸染山林。林野踩着覆满腐叶的土地,每一步都伴随着细碎的沙沙声。潮湿的空气裹挟着松针与苔藓的气息,钻入鼻腔,远处不时传来夜枭的啼叫,在寂静的山林里回荡,更添几分阴森。

他寻到一处背风的山坳,山坳旁生长着几棵巨大的松树,树冠如伞盖般遮蔽着天空。林野放下行囊,先是警惕地环顾四周,确认没有野兽出没的迹象后,才开始着手搭建临时营地。

林野拿出帐篷,金属扣环碰撞发出清脆声响,惊飞了树梢两只栖息的灰雀。他利落地从背包将一件件现代装备取出:巴掌大的折叠式照明灯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电饭锅与电炒炉叠放在枯叶堆旁,最后搬出黑色移动电源,侧面电量显示灯还亮着85%。

山风掠过松林的间隙,林野已架起防风挡板。照明灯“咔嗒”开启,白炽光线刺破暮色,惊得草丛里的野兔竖起耳朵。他从真空包装袋里取出冻得硬邦邦的牛肉,刀刃贴着纹路快速游走,转眼间便切成均匀的薄片,蒜瓣在石臼里被捣成碎末时,辛辣气息混着腐叶土味弥漫开来。

电饭锅接通电源的瞬间,指示灯亮起红光。林野将淘洗过的大米倒入锅中,又往电炒炉里滴了几滴植物油。油温刚冒青烟,蒜末便“刺啦”炸开,腌制过的牛肉片入锅后迅速卷曲,铁铲翻动间,孜然与辣椒面裹着肉香直冲鼻腔。当米饭的蒸汽顶起锅盖,牛肉已炖得软烂,浓郁的酱汁浇在蓬松的饭粒上,在冷寂的山林里,这簇跳动的电子火光与热腾腾的香气,恍若另一个世界的缩影

林野将电器收拾妥当,抹了抹嘴角,便开始了武器的检查与保养工作。他将猎枪平放在铺好的防潮垫上,从背包里取出擦拭布、润滑油和工具套装,动作娴熟而谨慎,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

先是拆卸枪管,林野小心翼翼地拧下固定螺丝,轻轻抽出枪管,仔细观察内壁是否有残留物。借着照明灯的光亮,他发现枪管里残留着些许火药渣,眉头微微一皱。随即,他用通条绑上浸透润滑油的擦拭布,缓缓插入枪管,来回拉动。每一次拉动,都能听到细微的摩擦声,带出黑色的污垢。反复擦拭几次后,他又换上干净的擦拭布,直到抽出的布不再沾染污渍,枪管内壁泛出金属的光泽。

接着是枪栓部分,这是猎枪的关键部件,容不得半点马虎。林野用镊子夹起润滑油,小心翼翼地滴在各个活动关节处,然后轻轻转动枪栓,让润滑油充分渗透。金属部件在润滑油的滋润下,发出顺滑的转动声,林野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他又仔细检查了弹簧的弹性,确保其在射击时能够正常复位。

检查完内部零件,林野开始擦拭枪身。他用柔软的棉布蘸着清洁剂,细致地擦拭每一处金属表面和木质枪托,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木质枪托上有几处被刮蹭的痕迹,林野取出专用的木质护理油,轻轻涂抹,然后用棉布反复擦拭,直到痕迹淡化,木质表面重新焕发出温润的光泽。

整个保养过程持续了近一个小时,林野全程专注,一丝不苟。最后,他将猎枪重新组装好,反复确认每一个零件都安装到位,才长舒一口气。他端起猎枪,瞄准帐篷外的黑夜,扣动扳机做了个模拟射击的动作,听到猎枪发出清脆利落的“咔嗒”声,心中满是踏实。“老伙计,就靠你明天大显身手了。”林野轻声说道,眼中充满信任与期待。

夜幕深沉,山林万籁俱寂,唯有帐篷内隐隐透出微光。林野斜倚在防潮垫上,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滑动,从背包携带的十几个U盘里随意抽出一个。金属接口与手机轻轻一碰,瞬间弹出存储目录,密密麻麻排列着《星际穿越》《复仇者联盟》等未来世界的影视资源。

他随手点开一部科幻巨制,当宇宙飞船划破星际的特效画面跃然眼前,震撼的音效透过耳机流淌而出。光影在他脸上明灭交替,林野嘴角不自觉扬起笑意——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这些来自未来的视觉盛宴,无疑是最奢侈的享受。电影里主角们的冒险故事与帐篷外的虫鸣交织,倦意渐渐爬上眼皮,不知不觉间,他握着手机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膀胱传来的胀痛感将林野从梦境拽回现实。他迷迷糊糊睁开眼,手机屏幕早已黑屏,帐篷外夜色更浓,万籁俱寂中偶尔传来远处山风掠过树梢的呜咽。林野摸索着拉开帐篷拉链,寒意料峭的山风瞬间灌进来,激得他打了个寒颤。他揉着惺忪睡眼,提着裤子快步走向帐篷后方的灌木丛,裤链拉动的金属声在寂静山林里格外清晰。解决完生理需求,林野搓着冻僵的双手往回走,抬头望见漫天繁星璀璨如宝石,突然意识到:养精蓄锐后,真正的狩猎挑战,即将随着黎明到来。

夜幕如墨,四合院里静悄悄的,唯有三大爷家窗户还透着昏黄的灯光。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围坐在八仙桌旁,煤油灯的火苗忽明忽暗,在墙上投下晃动的影子。“今晚上黑市得抓紧,陈主任那边救济粮没个准信儿。”一大爷敲了敲烟袋锅,目光扫过另外两人,“人选得慎重,得找手脚麻利、嘴严实的。”

二大爷扶了扶眼镜,算盘珠子在心里拨得飞快:“傻柱做饭的,路子野;贾东旭虽说懒了点,可脑子活泛。”三大爷咂了口凉茶,接话道:“徐大茂那小子鬼精鬼精的,还有我家解成,从小在胡同里混,认路。”三人合计半晌,终于敲定了这四个青年。

三大爷扯着嗓子站在院门口喊人,不一会儿,四个人睡眼惺忪地围了过来。傻柱挠着鸡窝头嘟囔:“大半夜的,啥事啊?”二大爷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带你们去黑市弄点粮食,可都给我把嘴缝严实了,出了事谁都跑不了!”贾东旭一听有粮,眼睛瞬间亮了,徐大茂却缩了缩脖子:“黑市?被联防队抓住得蹲号子!”一大爷瞪他一眼:“怕事别去!院里老人都快揭不开锅了。”

一行人悄无声息地出了四合院,月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傻柱走在最前头开路,徐大茂和阎解成警惕地左右张望,贾东旭攥着好不容易从贾张氏小金库扣来的几张大团结,手心直冒汗。巷子里偶尔传来野狗的叫声,惊得众人心跳漏半拍。拐过三条胡同,穿过一片废弃工地,黑市特有的嘈杂声隐隐传来,混杂着廉价烟味和汗酸味的气息扑面而来,一场充满未知的冒险,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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