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大吉大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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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野则随着老秦头,来到了院子里那座爬满藤蔓的葡萄架下。葡萄架上,一串串青涩的葡萄在阳光的斑驳光影中若隐若现,散发着淡淡的果香。老秦头熟练地摆好茶具,为林野斟上一杯热气腾腾的茶,茶香瞬间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林野轻抿一口茶,赞叹道:“秦叔,这茶真香!”老秦头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一丝追忆,缓缓说道:“这茶啊,还是以前的老伙计送的,喝了这么多年,还是那个味儿。”

两人静静地品了一会儿茶,林野忍不住好奇地问道:“秦叔,听魏阿姨说,您家有两个儿子,他们现在都在哪儿呢?”老秦头放下茶杯,眼神变得有些凝重,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说道:“我家老大啊,当年响应号召,义无反顾地奔赴了朝鲜战场。他在战场上那叫一个英勇,立下了不少战功。可谁能想到……”老秦头的声音微微颤抖,眼眶也渐渐泛红,“他没能活着回来,把热血洒在了那片异国他乡的土地上。”

林野心中一震,满是敬佩与惋惜,轻声说道:“秦叔,大哥是英雄,您和魏阿姨培养出这么优秀的儿子,值得骄傲!”老秦头微微颔首,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神情,可那抹悲痛却依旧萦绕在眼底。

“至于我家老二……”老秦头顿了顿,眼神中满是迷茫与担忧,“自打出了家门,就没了消息。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如今在哪儿。”老秦头的目光望向远方,仿佛能穿越时空,看到儿子的身影。

林野心中一阵酸楚,不知该如何安慰老秦头,林野知道,有那么一批人,抗美援朝后,隐姓埋名去沙漠搞研究了。只能默默陪着他,一同沉浸在这复杂的情绪之中。葡萄架下,一时间安静得只能听到微风拂过葡萄叶的沙沙声,仿佛也在为这个家庭的故事轻轻叹息。

不一会儿,厨房里便传来了锅碗瓢盆碰撞的清脆声响,伴随着偶尔升腾起的缕缕炊烟,给这个小院增添了几分温馨的烟火气。

林野见老秦头陷入了沉痛的回忆,心中不忍,赶忙寻思着扯开话题。他目光扫过院子角落放着的几根旧鱼竿,灵机一动,笑着对老秦头说道:“秦叔,我看您这儿有鱼竿,您平时是不是爱钓鱼呀?”

老秦头微微一愣,思绪从对儿子的牵挂中被拉了回来,神色缓和了些,点了点头说:“是啊,以前闲下来的时候,就爱去河边钓钓鱼,也算个消遣。”

林野来了兴致,追问道:“那秦叔您一般都去哪儿钓呀?我听说北海那边鱼挺多的。”老秦头无奈地苦笑一声,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小林啊,北海以前确实鱼多,可现在不行喽。有关部门三天一小网,七天一大网,月底更是大小网齐上阵,这么折腾下来,哪儿还有多少鱼咯。”

林野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啊?这么频繁地捕捞,鱼群哪能恢复得过来呀。”老秦头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缓缓说道:“没办法呀,大家都要生活,上头也有任务。现在捕鱼的人多,鱼却越来越少,往后怕是越来越难钓咯。”林野想到其他小说作者写的,几分钟钓一条,一条十几斤,一小时几百斤,一天上万斤。。。这TMD就是把读者当傻子啊

林野感慨地说:“这以后可得想想办法,不然生态都被破坏了,鱼越来越少,以后想钓鱼都没地儿去了。”老秦头赞同地点点头,“谁说不是呢,可这事儿也不是咱老百姓能决定的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在葡萄架下,就着这钓鱼的话题,继续聊了下去,小院里渐渐又充满了交谈声。

正说着,魏阿姨在厨房里扬声喊道:“老头子,过来帮我端下饭和菜,准备开饭啦!”老秦头应了一声,刚要起身,林野赶忙抢先一步说道:“秦叔,您坐着,我去帮阿姨端。”说着,便快步朝厨房走去。

走进厨房,热气裹挟着饭菜的香气扑面而来。灶台上,三个精心烹制的菜肴色泽诱人。一盘煎鱼被煎得两面金黄,鱼身划开的刀口微微绽裂,露出内里鲜嫩的鱼肉,表面泛着诱人油光,星星点点的葱花点缀其上,煞是好看;一盘咸菜炒鸡肉,咸菜的深褐色与鸡肉的米白色相互交织,醇厚与鲜香完美融合,仅是看着,便令人垂涎欲滴;一大碗鸡汤摆在中间,奶白色的汤汁微微颤动,几丝翠绿香菜漂浮其上,浓郁香味直往人鼻腔里钻。

在灶台的另一边,一屉竹笼中,几个二和面馒头静静躺着。这种用白面和粗粮面混合蒸出的馒头,既有白面的细腻,又带着粗粮的质朴香气,个头饱满圆润,表皮微微泛着光泽,仿佛在诉说着岁月里的家常温暖。

林野先小心翼翼地端起那碗鸡汤,老秦头也走进厨房,端起了煎鱼。魏阿姨双手捧着咸菜炒鸡肉,还不忘叮嘱:“小心烫啊。”三人一同往院子里的石桌走去。

将菜一一摆上桌后,林野把怀里的豌豆黄放在桌上,轻轻揭开包装,对魏阿姨说道:“阿姨,本来这豌豆黄我是想买来当自己午餐的,结果您和秦叔这么热情留我吃饭。想着这豌豆黄口感软糯、甜而不腻,就想让您二位也尝尝。”魏阿姨眼中满是笑意与感动,轻轻拍了拍林野的胳膊:“你这孩子,太有心了。”

魏阿姨又转身从厨房端出那屉馒头,笑着招呼道:“小林,别客气,都是家常便饭,快尝尝阿姨的手艺。这二和面馒头,就着鸡汤吃可香了。”林野看着满桌的美食,感激地说道:“魏阿姨,您太客气了,做了这么多好吃的,我都迫不及待啦!”

林野话音刚落,便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煎鱼。酥脆的鱼皮在齿间轻响,鲜嫩的鱼肉入口即化,咸香的味道瞬间在味蕾上绽放开来。“魏阿姨,这煎鱼太好吃了,手艺绝了!”林野一边咀嚼,一边竖起大拇指称赞。

老秦头也笑着夹了一筷子咸菜炒鸡肉,放入口中细细品味,点头说道:“这咸菜和鸡肉搭在一起,味道还真不错,老伴儿,你这搭配挺新鲜。”魏阿姨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说道:“你们爱吃就行,小林带来的鸡好,做啥都香。”

说着,林野盛了一碗鸡汤,汤鲜味美,浓郁的香味顺着喉咙滑下,暖到了心里。他又掰了一块二和面馒头,浸在鸡汤里,馒头吸饱了汤汁,咬上一口,既有馒头的麦香,又有鸡汤的醇厚,好吃得让人停不下来。

三人一边吃一边聊,欢声笑语回荡在小院中。老秦头说起年轻时钓鱼的趣事,逗得林野和魏阿姨哈哈大笑。魏阿姨则不时往林野碗里夹菜,让他多吃点。林野也不客气,吃得满嘴留香,连连赞叹。

一顿饭下来,大家吃得肚子圆滚滚的,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满足。林野靠在椅背上,感慨道:“好久没吃得这么舒服了,感觉就像在家里一样。谢谢魏阿姨和秦叔的款待。”老秦头摆摆手,说道:“小林,别这么见外,以后有空就常来,就跟在自己家一样。”魏阿姨也在一旁附和:“就是,下次再来,阿姨还给你做好吃的。”晌午的阳光透过葡萄架的缝隙,星星点点地洒在小院里,为这温馨的场景铺上一层金色的薄纱,让这份美好显得更加珍贵。

林野吃饱喝足,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脸上洋溢着愉悦的神情。他看着魏阿姨起身准备收拾碗筷,连忙说道:“魏阿姨,您忙了半天,我来收拾就好,您去歇着吧。”魏阿姨笑着推辞:“哪能让你动手,你是客人呀。”林野却已经手脚麻利地将碗筷收拢,端进厨房。

厨房里,林野轻车熟路地开始清洗碗筷,动作娴熟,不一会儿,就把锅碗瓢盆都洗刷得干干净净,摆放得整整齐齐。收拾完卫生,他走出厨房,看到老秦头和魏阿姨正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惬意地享受着午后的闲适。

林野走上前,略带歉意地说:“魏阿姨、秦叔,我看时间也不早了,中午你们肯定要犯困,我就先回去啦,今天这顿饭吃得太舒服了,再次感谢您二位的款待!”老秦头从藤椅上微微起身,摆了摆手说:“小林啊,跟叔还客气啥,以后有时间就过来,别生分。”魏阿姨也笑着叮嘱:“路上慢点啊,有空再来尝尝阿姨做的其他菜。”

林野点点头,与二老挥手作别,转身走出了小院。午后的街道静谧而祥和,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林野的心中满是感动,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能遇到老秦头和魏阿姨这样热心善良的人,让他感受到了家一般的温暖。他迈着轻快的步伐,回味着这顿丰盛的午餐和相处的点滴,期待着下一次与二老的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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