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捂着怀里滚烫的金属牌,后背和胳膊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
他娘的,刚才那几下可真够狠的,也就是他现在皮糙肉厚,换了以前,估计得躺那儿哼哼半天。
【初级潜行】技能发动,许大茂只觉得自己的气息仿佛被一层薄雾笼罩,脚步也变得轻盈了许多。
他贴着墙根,专挑阴暗的角落走,几次有巡逻的警察或者晚归的路人从不远处经过,都像是没瞅见他似的,径直走了过去。
“嘿,这技能有点意思啊!”许大茂心里啧啧称奇,这要是用在四合院里,聋老太太再想偷他腊肉,门儿都没有!
有惊无险地潜回了克格勃的招待所,许大茂闪身进了自己房间,反锁上门,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他先是警惕地检查了一下房间,确定没有被动过手脚,然后才脱掉外套。
嘶——
胳膊上那道口子不浅,血已经浸透了衬衫,后背的刺伤虽然不深,但也是皮开肉绽。
“他奶奶的,下手真黑!”许大茂呲牙咧嘴,从自己的行李里翻出备用的急救包,里面有从国内带来的云南白药和一些纱布、消毒酒精。
他咬着牙,先用酒精给伤口消毒,那钻心的疼让他额头青筋都蹦了蹦,好在都是皮外伤,没伤到筋骨。
他麻利地撒上药粉,缠上纱布,动作那叫一个熟练,跟干了多少回似的。
处理完伤口,许大茂这才一屁股坐在床上,从怀里掏出那块黑色的金属狼牌。
入手冰凉,分量不轻。正面的狼头雕刻得栩栩如生,透着一股子凶悍和邪气,背面的德文,密密麻麻的,跟鬼画符似的,许大茂瞪着眼瞅了半天,一个字儿都不认识。
“妈的,这叫什么事儿啊!”他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这玩意儿到底写了些啥?跟那凤佩,跟林婉如,跟张启山,又他娘的有什么关系?”
他现在最缺的就是信息。
这狼牌,明显是个关键线索,可他看不懂,就跟捧着个金饭碗要饭一样憋屈。
找谁翻译去?
克格勃?不行,那帮家伙心思深沉,把这玩意儿给他们,指不定怎么算计自己呢。
卓娅?那洋妞倒是热情,可她一个苏联大妞,懂德文的可能性也不大,再说了,这事儿太危险,把她牵扯进来,万一出点什么事,他心里也过意不去。
“难不成,要去大街上随便找个懂德文的?”许大茂摇了摇头,那更不靠谱,万一碰上对方的眼线,或者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更是得不偿失。
他把狼牌翻来覆去地看,试图从图案或者某些细节上找出点蛛丝马迹,但除了那个凶恶的狼头,再也看不出其他名堂。
就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房门突然被轻轻敲响了。
“咚咚咚。”
许大茂一个激灵,眼神瞬间警惕起来,下意识地将狼牌塞进了枕头底下。他压低声音问道:“谁啊?”
门外传来卓娅那带着点糯软的俄语腔调:“许先生,是我,卓娅。您……您没事吧?我刚才好像听到您房间里有动静。”
许大茂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自己刚才处理伤口的声音太大了?还是这洋妞耳朵太尖?
他略一思忖,走到门边,并没有立刻开门,而是隔着门说道:“哦,卓娅同志啊,我没事,刚才不小心碰倒了个杯子。这么晚了,还没休息?”
门外的卓娅沉默了几秒,然后用一种带着关切的语气说:“许先生,您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有点虚弱。您是不是受伤了?今天出去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这娘们儿,直觉还挺敏锐!
许大茂心里暗骂一声,脸上却挤出个轻松的笑容,虽然卓娅看不见。
他打开一条门缝,探出半个脑袋,笑道:“瞎琢磨什么呢?我能有什么事儿?壮得跟头牛似的!就是刚才喝水呛了一下,嗓子有点不舒服。”
卓娅站在门外,穿着一身淡粉色的丝质睡袍,领口开得有些低,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肌肤和隐约可见的沟壑。
金色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上,蓝色的眸子在走廊灯光的映照下,水汪汪的,带着几分担忧。
“真的没事吗?”她往前凑了凑,鼻尖几乎要碰到门缝,一股淡淡的馨香也随之飘了进来,“我听安德烈说,新圣女公墓那边晚上不太平,您……”
“安德烈?”许大茂眉头一挑,“他跟你说什么了?”
安德烈就是陈伯身边的那位将军。
卓娅似乎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俏脸微微一红,有些慌乱地摆了摆手:“没什么没什么,就是……就是他随便提了一句。许先生,如果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千万别客气。”
她那双大眼睛眨了眨,胸前的曲线因为她前倾的动作,更显得饱满诱人。许大茂甚至能看到她睡袍下玲珑的身体轮廓。
这洋妞,是真担心他,还是想套他话?或者……兼而有之?
许大茂心里跟明镜似的,嘴上却打着哈哈:“放心吧,卓娅同志,真有事儿,我肯定不会跟你客气的。这不都安全回来了嘛!行了,夜深了,你也早点休息。”
说着,他就要关门。
“等一下!”卓娅突然伸手,轻轻按住了门边,她的指尖温热,带着一丝微弱的颤抖。
“嗯?”许大茂看着她。
卓娅咬了咬嘴唇,似乎有些犹豫,但还是鼓起勇气说道:“许先生,如果您真的遇到了麻烦,或者……或者需要一些莫斯科本地的帮助,或许……或许我可以帮上一点小忙。我父亲在莫斯科……也认识一些人。”
她的眼神很诚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盼。
许大茂心中一动。
卓娅的父亲,他听冷面将军提过一嘴,好像是苏军内部的一个什么不大不小的官。如果真能通过她找到靠谱的翻译,倒也是个路子。
但他现在还不能完全信任这个洋妞。
毕竟,克格勃的水太深,谁知道她是不是被派来试探自己的。
“卓娅同志的好意我心领了。”许大茂笑了笑,语气却不容置疑,“我真没事。早点睡吧,晚安。”
说完,他轻轻推开卓娅的手,关上了房门。
门外,卓娅站在原地,看着紧闭的房门,眼神有些复杂,既有失落,也有一丝担忧。
她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许大茂靠在门后,听着卓娅的脚步声远去,这才松了口气。
他娘的,这洋妞越来越会撩拨人了,刚才那小模样,那小眼神,要不是他定力好,差点就信了她的邪。
不过,卓娅的话也给他提了个醒。
克格勃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
或许,可以从她这里打开一个缺口?
他甩了甩头,暂时把这些念头压下,当务之急,还是弄明白那狼牌上的德文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到一丝异样。
他猛地回头,看向窗户。
窗帘拉着,但凭借【初级潜行】带来的敏锐感知,他隐约觉得外面有人!
不是卓娅,那是一种更冷,更具威胁性的气息!
他悄无声息地走到窗边,轻轻拨开一条缝隙朝外看去。
招待所的院子里,路灯昏暗。
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阴影里,他似乎看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一闪而逝。
是错觉吗?
许大茂皱起了眉头。
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自己已经被盯上了,而且不止一方势力。
他回到床边,将狼牌重新拿了出来,在灯下仔细端详。
“凤隐涅槃处……狼头……”他喃喃自语,“这背后到底藏着多大的秘密?”
他想起了冷面将军给他的那个秘密联络方式,一个一次性的加密邮箱地址。
或许,可以旁敲侧击地问一下?
许大茂思索片刻,决定还是先等等。
克格勃在公墓的出现,到底是帮他还是想抢东西,还没搞清楚,贸然联系,可能会暴露自己已经拿到狼牌的事实。
他将狼牌贴身藏好,决定先睡一觉,养足精神。
明天,他必须想办法把这德文给弄明白!不管多大风险,都得试试!
这一夜,许大茂睡得并不安稳,脑子里一会儿是黑衣忍者的刀光剑影,一会儿是卓娅那意味深长的眼神,一会儿又是那狰狞的狼头图案。
天刚蒙蒙亮,许大茂就醒了。
身上的伤口依旧隐隐作痛,但精神却好了不少。
他简单洗漱了一下,换了身干净衣服,将狼牌用布小心包好,塞进了内衣口袋。
今天,他准备去一个地方碰碰运气。
莫斯科大学,那里应该有懂德文的教授或者学者,虽然风险不小,但总比没头苍蝇似的乱撞强。
他刚打开房门,就看到走廊尽头,一个穿着清洁工制服的矮个子男人,正低头拖地。那人戴着帽子,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脸。
许大茂心中一动,【初级潜行】让他对周围环境的细微变化更加敏感。
这个清洁工出现的时机,有点太巧了。
他装作若无其事地锁上门,朝楼梯口走去。路过那清洁工身边时,他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
那清洁工的身体微微一僵,手里的拖把也停顿了一下。
许大茂心里冷笑一声,看来,克格勃的“关心”,真是无处不在啊!
他没有声张,径直下了楼,离开了招待所。
他知道,从他踏出招待所的那一刻起,恐怕就已经有好几双眼睛盯上他了。
妈的,这莫斯科,比四合院那帮禽兽邻居可刺激多了!
不过,越刺激,爷爷越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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