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这样。”
萧信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侧身让开了一条路,“那请进吧。
不过我这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更别提什么文物了。”
“只是例行公事,打扰了。”
寸头青年说着,和眼镜青年一起走进了萧信的出租屋。
他们的目光迅速地在房间内扫视了一圈。
萧信的出租屋不大,陈设也很简单,一眼就能望到头。
除了床、桌子、椅子和一些基本的生活用品,并没有什么特别引人注目的东西。
寸头青年的目光在萧信的书桌上停留了几秒钟。
桌上放着几本萧信从古玩市场买回来的旧书,还有一些他用来练习书法的纸张。
眼镜青年则不着痕迹地打量着房间的角落和床底,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萧信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生怕他们发现藏在床底下的那把浅打残片。
“萧信先生,听说你最近对一些老物件比较感兴趣?”
寸头青年突然开口问道,语气随意,但眼神却紧紧地盯着萧信。
萧信心中一惊,他们果然知道自己去古玩市场的事情!
“呃是的。”
萧信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就是随便看看,了解一下历史文化,陶冶一下情操。”
“哦?那萧信先生都收藏了一些什么宝贝啊?能不能让我们开开眼界?”
眼镜青年也笑着说道,但那笑容却让萧信感到有些不寒而栗。
他们的每一个问题,都像是在试探。
萧信知道,自己必须小心应对,一步都不能错。
他指了指桌上那几本旧书,说道:“也没什么宝贝,就是一些不值钱的旧书,还有一些呃,从旧货市场淘来的一些小玩意儿,都是些破铜烂铁,登不上大雅之堂。”
就在这时,寸头青年的目光突然锐利起来,他指着萧信床边一个不显眼的角落,那里放着萧信前几天从古玩市场买回来的一个锈迹斑斑的铁香炉,是和那把胁差一起买回来的“搭头”。
“那个香炉,看起来挺有年头的。
萧信先生是从哪里得来的?”
寸头青年问道。
萧信心头一紧,但还是强作镇定地说道:“哦,那个啊,就是在旧货市场随便买的,觉得造型还挺别致,就拿回来当个摆设。”
寸头青年和眼镜青年对视了一眼,眼神中似乎交流着什么信息。
然后,眼镜青年缓缓地走向萧信的床边,他的目光,最终停留在了床底下,那个萧信刚刚藏匿浅打残片的位置。
“萧信先生,你床底下好像放了什么东西?”
眼镜青年突然开口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意味。
萧信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萧信的心脏在那一瞬间几乎停止了跳动。
眼镜青年那看似随意的问话,却像一把锋利的匕首,直指他最薄弱的环节。
床底下,正是他刚刚藏匿那把“浅打残片”的地方!
他们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他们有透视眼不成?还是说,这只是一种试探,一种心理上的压迫?
萧信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他能感觉到,那两个“保护员”的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他身上,带着审视和探究。
他知道,自己现在绝对不能慌乱。
一旦露出任何破绽,后果不堪设想。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脸上挤出一个略显憨厚的笑容,挠了挠头,说道:“哦,床底下啊也没什么,就是一些一些我平时不怎么用的杂物,还有还有我爷爷留下的一些老东西。”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着痕迹地用身体挡住了床的一部分,试图阻止对方直接看到床底的情况。
“哦?令祖父的遗物?”
寸头青年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他向前走了一步,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意味,“介意我们看看吗?说不定,其中就有一些具有保护价值的文物呢。”
这话简直就是赤裸裸的逼迫了。
萧信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如果再强行阻拦,只会更引人怀疑。
他咬了咬牙,心中飞快地盘算着对策。
他想起系统任务的要求——“保全秘密”。
这意味着,他不能暴露系统的存在,也不能暴露自己与超自然力量的联系。
那把“浅打残片”虽然看起来锈迹斑斑,但如果被这些专业人士仔细研究,会不会发现什么端倪?
他必须想一个合理的解释,一个能够打消他们疑虑的谎言。
“这个”萧信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语气也变得有些吞吞吐吐,“其实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就是一把我爷爷以前用过的呃,柴刀。
乡下地方嘛,这些东西都挺常见的。”
他故意把“浅打残片”说成是一把普通的柴刀,试图降低它的价值和神秘感。
“柴刀?”
眼镜青年挑了挑眉毛,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萧信先生,我们还是希望能亲眼看一看。
毕竟,有些老物件,虽然看起来不起眼,但可能具有很高的历史研究价值。
这也是我们的工作职责所在。”
他们的态度非常坚决,显然不打算轻易放过。
萧信知道,躲是躲不过去了。
他只能硬着头皮,把那把“浅打残片”拿出来。
但他必须在拿出来之前,为它编造一个足够可信的“身世”。
他脸上露出一副既有些不舍,又有些无奈的表情,叹了口气说道:“唉,好吧。
既然是工作需要,那我就拿出来给两位看看。
不过,这东西对我来说意义非凡,是我爷爷留给我的念想,还请两位手下留情,别给我弄坏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弯下腰,假装在床底下摸索着。
实际上,他是在利用这个短暂的时间,迅速地在脑海中编织一个更加完整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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