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了自己过世多年的爷爷。
爷爷确实是乡下人,一辈子勤勤恳恳,也确实留下了一些老物件。
虽然没有柴刀,但这个身份背景是真实的,可以增加谎言的可信度。
几秒钟后,萧信直起身子,手中已经多了一把用一块破旧的棉布包裹着的东西。
他小心翼翼地将棉布一层层打开,露出了里面那把锈迹斑斑的胁差。
“就是这个了。”
萧信把胁差递了过去,脸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局促和对物品的珍视,“这是我爷爷年轻的时候,在山里打猎呃,不对,是砍柴的时候,从一个一个山洞里捡到的。
他老人家说,这刀虽然看着破旧,但以前应该挺锋利的,就一直留着,偶尔拿出来擦擦。
他去世后,这东西就传给我了。”
他故意把刀的来历说得有些模糊和离奇,又加入了一些生活化的细节,比如“砍柴”、“山洞里捡到”,试图让这个故事听起来更像是乡野传闻,而不是什么刻意编造的谎言。
他还特意强调了这是“爷爷的遗物”,并且表现出一些对“文物保护”的无知。
比如,他会说:“这东西应该不算文物吧?就是一把破刀而已。
两位同志,你们可别把它收走了啊,这可是我爷爷留给我唯一的念想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和不安,眼神也有些闪躲,仿佛生怕自己的“宝贝”被抢走一样。
寸头青年和眼镜青年接过那把胁差,仔细地端详起来。
他们的表情很严肃,眼神也很专业。
他们用手指轻轻地敲了敲刀身,又凑近了闻了闻上面的气味,甚至还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巧的放大镜,仔细观察着刀身上的锈迹和纹路。
萧信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手心都有些出汗了。
他不知道这把“浅打残片”上,会不会有什么特殊的记号或者能量残留,被这些专业人士看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房间里的气氛显得有些凝重。
过了好一会儿,寸头青年才放下手中的胁差,和眼镜青年对视了一眼。
他们的眼神中似乎交流着什么信息,但萧信却看不懂。
“萧信先生,”寸头青年开口说道,语气依旧平稳,“这把刀的材质确实有些特殊。
不过,从目前的状况来看,它的历史价值和文物价值,还有待进一步考证。”
他的话模棱两可,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眼镜青年则在一旁补充道:“根据我们初步判断,这把刀的年代可能比较久远。
但是,由于锈蚀严重,很多特征已经无法辨认。
而且,它的形制也比较奇特,不太像是我们中原地区常见的刀剑。”
萧信听了,心中暗暗叫苦。
他没想到这把刀的形制竟然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装傻充愣。
“是吗?我也不懂这些。”
萧信挠了挠头,憨厚地笑道,“我爷爷就说这是把好钢打的刀,结实耐用。
可能是哪个山里的小铁匠铺打的吧,所以样子才比较奇怪。”
他还故意把话题往“实用性”上引,试图淡化它的“文物”属性。
“两位同志,这刀真的没什么问题吧?不会给我惹上什么麻烦吧?”
他装出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
寸头青年和眼镜青年再次对视了一眼。
萧信注意到,他们的眼神中,似乎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或者说,是疑惑?
难道,他们并没有从这把刀上发现什么他们预期的东西?
“目前来看,还不能确定它是否属于管制文物。”
寸头青年缓缓说道,“不过,萧信先生,我们还是要提醒你。
根据国家相关法律规定,任何公民发现疑似文物,都有义务向有关部门报告。
私自收藏、交易具有重要历史、艺术、科学价值的文物,是违法行为。”
他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
“啊?这么严重啊?”
萧信故作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脸上露出惶恐的表情,“我我真的不知道啊!我以为这就是一把普通的旧刀呢!两位同志,我我可从来没想过要拿它去卖钱啊!我就是就是留个念想。”
他开始故意说得有些颠三倒四,逻辑也有些混乱,仿佛被吓到了一样。
“我爷爷说了,这是传家宝,不能卖的呃,不对,他没说这是传家宝,他就说这是他捡的但是,他对这刀很有感情我也很有感情所以,我肯定不会卖的两位同志,你们相信我!”
他一边说,一边比划着,表情也显得有些夸张,就像一个没见过世面、突然被官方人员盘问而手足无措的普通市民。
寸头青年和眼镜青年看着萧信这副“表演”,眉头微微皱起。
他们似乎并没有完全相信萧信的话,但从萧信的言行举止来看,他又确实像是一个对文物保护一无所知、只是单纯珍视祖辈遗物的普通人。
而且,他们从那把刀上,也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明显的、能够直接证明其具有超凡力量的证据。
虽然材质有些特殊,形制也有些奇特,但这些都还在可以解释的范围之内。
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他们也不能对萧信采取进一步的强制措施。
“萧信先生,请你冷静一点。”
眼镜青年开口说道,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我们今天来,只是例行排查,并不是要没收你的东西。
不过,我们还是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工作,如果以后发现了其他类似的、年代久远的老物件,最好能及时向我们办公室报告,我们会派专业人员进行鉴定。”
“哦哦,好的好的,我一定配合,一定配合!”
萧信连连点头,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
“另外,”寸头青年补充道,“关于这把刀,我们建议你最好还是妥善保管,不要随意示人,也不要进行任何形式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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