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痛经(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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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将市县领导送上车,范文兰也算完成了今日兆红兰来视察检查的全部任务。但现在兆红兰突然出现了腹部疼痛的事,不管是不是农场饭菜的责任,范文兰都要尽地主之责,将兆副书记送到县委招待所。

陈丽走出范文兰办公室,对在外等候的许书记与盛主任说:

“就在你们县委招待所安排三个房间让我们住下,兆副书记今天也开了一天会,晚上就不听汇报了。明晨七点半,兆副书记到县委听取汇报,与四套班子见个面。”

听到这话话,盛主任点了点头,问道:

“兆副书记身体没问题吧?要不要安排医生……”

陈丽道:“谢谢你!不用了,兆副书记就是个老胃病突然犯了,刚才服了颗药好多了。”

盛主任道:“好,那我们先走一步,到县委招待安排一下,我在那里恭候你们。”

县委许书记与县委办盛主任开车先走一步。

过不多久,兆红兰腹下疼痛稍减轻了些,也上了车。

见兆副书记上车,范文兰也上了皮卡的副驾驶座。四个三川姑娘都挤出在后排座上,她们没想到这陆云翔还会开车,真是多才多艺。

云翔车子开到县委招待所,盛主任正在县委招待所一号楼大厅等候,见范文兰下车,迎上前,告诉范文兰兆副书记、陈秘书、黄主任及驾驶员四人住的房号。当然,兆红兰住得是间豪华大套房。

见云翔带着四个三川姑娘,盛友昌在服务台大度地又为这四位三川姑娘开了两个双标间。四个三川姑娘拿着房钥匙高高兴兴地找房间号去了。

范文兰对盛友昌道:“今天你也忙一天,你回去休息,云翔今晚恐怕还要给兆副书记施针,我在今里守着。”

“不不不,”盛友昌道:“职责所在,我今天是不能离开招待所的,你好不容易回县城一趟,小俩口好好亲热亲热吧!”

盛友昌只知道县府办副主任卢道义是范文兰的丈夫,却不知道两人已签了离婚协议。

盛友昌将云翔带到兆副书记住处,秘书陈丽开门迎接,盛友昌对陈丽道:“我就不影响领导休息了,有什么事叫我,我住在309号房。”

陈丽将云翔带到兆红兰床边,问道:“治兆副书记这病你有没有把握?”

云翔道:“陈秘书,你就在医院问医生,医生也不敢打包票,兆副书记的脉我搭了,在农场外面有人等候着上车,我没好多问。”

中医的望闻问切,云翔这小年青说得倒是行话,斜躺在床上的兆副书记道:“好!你问吧!”

“首先,我要排除一些妇女常见的子宫内膜异位症、子宫肌瘤、盆腔炎等器质性疾病。你肯定也在医院检查过,有没有这些症状。”

这小年青还真有懂医道,陈丽在一旁道:“这些都可以排除。”

“好的,要是一般人我就直接施针了,可你是全市人民的领导,我得慎重一些。我要打个电话问我奶奶。”

“问你奶奶,为什么?”

“我奶奶是市中医院妇科专家,痛经这病,根据脉象和一些具体情况,下针的穴位有时会有所少量调整,这样对症下针,效果会好些。”

“你奶奶在市中医院,叫什么名字?”

“翁美金!”

“嗯,这名字倒听说过的。”兆红兰刚通过三结合从基层的县长调到市里当副书记的,上医院也只上过市人民医院,翁美金这名字听过,但人没见过:

“那我们回景宁可以直接找你奶奶帮着针炙了。”

“不行,她已年过花甲,下针时手会抖,所以她不再为人针炙。”

“好吧!这里有电话,什么号码?我帮你挂。”

云翔报了号码,说这是他家门口书报亭的电话,奶奶在这街道上很有名,一挂通就会立即通知奶奶来接电话。

果然,电话挂了不过久,话筒里就传来了一位老太太的声音:

“小纰漏筒子呀!又闯了什么祸啦!我这刚下班,你就来了电话?”

“奶奶,别老叫我小纰漏筒子好不好?你以后没孙媳妇可别怪我呀!现在有位女同志,年龄在四十岁左右,患有痛经,…”

后面,云翔将兆红兰的症状,又什么虚脉、平脉、弦脉地叙说一通。

话筒那边的老太太沉默了片刻,一下报出七个穴位。

“好的,谢谢奶奶。”

云翔拿出大夫的派头来:“兆副书记,请你将外面裤子脱掉,人平躺在床上,衣服往上掀些,提到脐部以上,这内裤要往下,再拉一点,……”

再往下拉,女人的隐私部位都要露出来了,在个青年小伙面前将自己脐下部暴露无遗,兆红兰开始有点不习惯了,她瞄了下云翔,见他眼睛很是明净,没一丝邪念,也就放下心来。

这个四十岁的女人身材保持得还真是不错,腰肢纤细,没一点赘肉,皮肤也象玉脂般地白皙润滑。

云翔现在可没心思欣赏这些风景。他从长铁盒中掏出酒精棉球与银针,又用酒精棉球在将要下针处擦了擦,脐下寸半处、三寸处、四寸处,果断下针,然后又有腿部足三里处与两胁两个穴位处果断落针,……

云翔不断拈动这七根银针,他灵光一闪,忽然发现这七针中起码有三针与他在龙盘霞栖庵碧云师太给他看的“欢喜禅”上七个黑点有相交重合之处。

一阵酸麻之后,也没什么痛感了,兆红兰问陆云翔大约要多长时间收针,云翔回答大约要一刻钟。

要等一刻钟哩,于是兆红兰叫陈丽再拿个枕头把她头部垫高,将那份刋豋《宁若愚,你在哪里》的三川日报拿给她,当时在会场,她根本没时间读这六千多字的文章。

看着文章,兆红兰问“小陆呀,你真的是十五岁的为保家卫国,投笔从戎,去龙盘山学武艺的哎?”

云翔拈着针笑答:“我哪有这思想觉悟呀,全是那叫张翠花的见习记者添油加醋胡编乱造。”

“你让那叫’黑牛’的手臂晚了臼,又把他接上了,怎么还有给了他钱,帮他奶奶开了药方。”

“也是当时警察一句这黑牛与奶奶相依为命触动了,当时我想起了我奶奶,我和我奶奶可以说也是相依为命。’老吾老以及人之老’,能帮就帮一把吧!”

兆红兰越看云翔越顺眼:

“我要借调你到市委小车班开车,你来不来?”

陈丽认为,对于一般青年人,兆副书记抛出的这个诱饵够吸引人的了,这小子不会拒绝吧?

哪知,云翔果断拒绝:“不行,慎终如始,这农场规划图由我做出,可我却先溜了,这别人会怎样看我。我要等农场建得象《农场十里风光图》那样,才会离开农场。”

这时,听得门外有敲门声,陈丽看了下手表,时间已到十五分钟,对云翔示意可否拔针,便去外间开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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