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3章 捉奸在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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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道义!”

范文兰愤怒地吼道,看到床前一盆洗脚水,这不知是床上这对狗男女男的用的还是女的用的,这么迫不及待这么如饥似渴,连洗脚水都来不及倒就抢着上床!

范文兰一下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捧起这盆水就朝这大床上泼去。

水四散开来泼在大床,这个家也象这盘泼出去的水,散了,而且再也收不回来了。

没有谁家的主妇会将洗脚水往自家大床上泼的。

今天,范文兰泼了。

因为,这张大床己经不属于范文兰的了,范文兰连这张床坐都不会坐一下了。

推着拖箱走出住房,三十几岁的范文兰走路竟然有点踉跄起来,幸而拖箱支撑了她的身体。

她拖着拖箱,一路蹒跚,悲怆之情油然而生。

传言中身为政府办公室的副主任的是与办公室那有些姿色的打字员有一腿,而刚才丈夫床上出现的却不是那打字员,这女的她叫不出名子,但她认识,是县委招待所的客房部的一名主管,这卢道义身边究竟有多少个女人?

进县委招待所当服务员都是要经过面示这环节的,没一个是长的歪瓜劣枣的,能当上一名主管,当然容姿不俗,但,能比过自己这全机关公认的四大美女?

再论学历、论家世、论社会地位,无论论哪样,在整个尚木县超越过自已的女人有几个?

可,今天偏偏在婚姻上输给了一个招待所的女招待员!

真是奇耻大辱!

就是因为自已没有生养出个儿子?这不生儿子是自己一人的责任吗?

就是再重找一个,就一定能为你生个儿子传宗接代吗?

范文兰知道,卢道义拿揑这女主管不费劲,怀了胎不是儿子,打掉再重怀,直到怀儿子为止。亏得他老子还是大队书记,一个党的干部,就这觉悟!

这么昏昏噩噩地走到路口,她突然觉得这城市陌生起来,居然不知道往哪里去。

回爸妈家里吗?不能,爸妈也知道她这两口在闹矛盾,整天为这事愁眉苦脸的,这深更半夜拖着拖箱,不回自己家却跑到娘家来,这不是给爸妈添堵吗?

到闺蜜家去蹭一晚,也不行,这些闺蜜还多是在团县委时的,现都己成家了,你提着拖箱贸然跑去,这不是将两口事曝光在这帮同事间?

县委招待所她是熟悉的,里面没一个人不认识她,但,她也不想去,那恰好是他丈夫的地盘,有家不回,住在招待所,这消息第二天一定会当成新闻在机关大院传播开来。

诺大个县城,居然无她范文兰栖身之地,想想也够悲摧的。

惨淡的路灯将范文兰地上的影子拉得长长的,范文兰站在十字路口,想了想还是去云翔入住的东方旅馆吧,这旅馆没人认识她,在那临时开间房,正好明天也在那里集中。

拖着拖箱来到东方旅馆见服务台的服务员正伏在柜台后的桌子上睡觉,范文兰想叫醒这服务员,见她睡得正香,也不想惊扰,心想,反正陆云翔就住在二楼204房间,他一人也占不了两张床,就在他房间糊一夜罢。

今天一天马不停蹄地从尚木到景宁又到省城,购得火车票后又返回尚木县城,也够累的了。

入住东方旅馆后陆云翔在服务台打了个电话将购的火车票告诉了倪虹,倪虹追问了车次号与上车时间后,沉思了片刻道,这时间也太赶了吧,太危险,稍有个闪失就赶不上火车。随后她善解人意地叮嘱陆云翔今晚好好休息,并声称明早上九点钟时她叫赵师傅开那辆皮卡,直接送农场这五个人去省城火车站,陆云翔正要客气,倪虹拿出女强人的口吻决断地道:这事别跟我争,就这样定了!

根本容不得陆云翔拒绝,陆云翔知道,这是倪虹她在给他撑面子,这是第一次出门为农场办事,是要保险些,大意不得,也就欣然接受了。

随后,陆云翔在个书报亭边,拨打了农场范文兰的电话。

在车站旁的饭店吃了碗肚丝面,云翔悠闲自得地在车站边转了转,这小县城的车站早就关门打烊了看看也没什么转的,于是,回到东方旅馆,到盥洗间去洗漱了一番。

现在,陆云翔正在床上盘腿打坐。这两天东征西战、马不停蹄地,好不容易才有这个空闲些的夜晚。

他双掌掌面向上分放两膝,闭目思空,不一会物我两忘脑中一阵空明,…

突然,听到有人敲门。

这夜深人静的,在尚木县也无甚熟人,能有谁到访?

他下了床,打开房门,一看竟是范文兰。

“咦,范场长!”陆云翔吃惊喊道。

范文兰正欲进房门,脚下被拖箱滚轮绊了一下,身子向前一倾,软软地倒下,陆云翔眼急手快,猛将手臂伸开,范文兰下倒在前来开门的云翔怀中。

云翔一下拥住范文兰的身体,将她移到床边坐下。范文兰伏在云翔的怀中嚎啕大哭起来,……

云翔拥着范文兰道:“是谁欺负了你?告诉我,是谁!”

文兰不说,只是哭,云翔估计这个女人刚刚遭受了极大的打击,是什么样的打击让这女人哭得如此撕心裂肺痛不欲生?云翔一时不知道从哪里劝起,只得静静地搂着她,用手抹着她的泪水,…

不一会,范文兰突然醒悟似地坐起身来,发现刚才自已的脸恰恰是靠在一个光着身子的男人胸膛上,惊道:“咦!你怎么光着身子?”

云翔尴尬道:“我从小就是光着身子睡觉,奶奶说这样有益发育成长。”

范文兰再回顾一下室内,道:“怎么只有一张床?”

云翔道:“来订房时营业员问我大床房可不可以,我想我反正是一个人,也就同意了,就定了间大床房,反正价格是一样的。”

范文兰愁道:“哪我今晚睡哪里?”

“今晚你住这里?”云翔吃惊道,范场长居然要睡这里?她县城里有家呀!还有她的父母家!这家里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范文兰道:“唉!你怎么想起来订这大床房!”

云翔一时觉得这美丽少妇竟有点象他师姐郭佳佳,有点蛮不讲理起来,订房时谁知道还有个人要来?可巧还是个女上司!是不是女人都是这样,会使小性子,但这小性子使得蛮可爱的,他一下松开一直搂着范文兰的臂膀,道:“这样吧,再订一间房也浪费,还有五六个小时天就亮了,凑合一夜,范场长,床你睡,我睡地上,裹条被子就成。”

“这怎能行?”范文兰道:“这天睡地上太凉,都睡大床吧。我们俩一人睡一头!你睡到那边去。”

“好好,你睡这头,我唾到你脚下,好吧?”

见范文兰不再哭泣,云翔也放下心来,抱了个枕头在范文兰脚下睡下。

双方没了声息,两人谁也不说话了,但谁也睡不着。

不一会儿,范文兰感到自己一双脚被云翔紧紧抱着,拥在怀里,男怕摸头,女怕摸脚,何况还这样拥脚入怀?三十多岁的范文兰都有半年没回那显得异常冰冷的家了,正值女人最成熟的时候,而身边半裸躺着的正是一个身高一米八几的英俊威猛血气方刚的男子汉,……文兰的心里不由春心荡漾起来,一种从没有过的奇妙的感觉象成百上千的小虫蚁在心头爬过,身体似乎也颤起来,…转而,又想起了刚才回家那一幕,想起了那将女儿扔在老丈人家不闻不问去寻花问柳的丈夫,她不由地轻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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