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宝的出生虽是违纪违规,但毕竟是这批来疆燕京知青的第一个孩子,知青们对这小宝都喜欢得不得了,说这是他们共同的小宝贝,是以后他们下一代的大哥大,小宝小宝就这样叫开了。至于大名,还没起,毕竟是贾家血脉,这名字应由他爸来起,这光远不在了,就应由他爷爷来起。”
将范文兰与陆云翔送出门,严艳是卸下副担子似地松了口气。
她洗了脚用了水又洗脸刷牙,收拾利落后,将小宝从摇床上抱起,小宝也醒了,望着严艳,嘴里发出“一一妈一一妈,”两个单节音词,孩子一天天长大,这小脸模子越来越象他那死去的贾光远。她亲了小宝一口,又把了小宝一次尿,将小宝移到大床上,自已也脱衣躺下。
这时的严艳怎么也睡不着,望着小宝粉嘟嘟的脸蛋,实在不忍心让儿子远离自已怀抱送到江州去。
但一个女子,带着一个未婚先孕的宝宝真是太难了,再说也必须给儿子一个好的未来。她又在想,这儿子的爷爷会认她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媳妇吗?会同意接受这个孙子到江州去跟他们一起生活吗?还有那婆婆怎样?这从未见过面的姑子又怎样?这样想着想着,睡着前的脑际中出现的最后一个镜头竟然是云翔从她怀中接过小宝时健壮的臂膀在她丰满的胸前擦过的瞬间敏感,……
新疆的太阳升得好象特别早,天空瓦蓝瓦蓝的,连一片云朵也看不到。
范文兰一行五人早早地就起了床,刷牙洗脸,互相打着招呼问着好,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吃了早饭,约摸八点钟的样子,仍然是昨天那辆小面包车,由严艳带着,准时停在招待所门口。
今天到大田去参观,这当然是客随主便听从严艳的安排。
都上了车,不一会车子开上了一条大道,严艳不失时机地介绍:“这条大道算是农场的一条中心大道,所以修建的比较宽些。你们看两边的树是否很有特色?”
“啊!白杨!”张萌真的有点“萌”,脱口而出。
云翔道:“在场部也见到一株或几株白杨树,不觉得有什么,但在这里一下出现整齐排列着的两排白杨,真的挺震撼的,这不由想起初中时读过的一篇课文,……”
“《白杨礼赞》,茅盾的《白杨礼赞》!”张萌脱口而出,年近三十的人,还带有点书生气。
“看!前面一片棉田!哎呀,这一大片,这是多少亩呀?”这次是胡长福惊呼。
前面出现了一大片棉田,朵朵棉花像云朵一样洁白无瑕,在晨光中闪耀着柔和的光泽,仿佛是大自然精心布置的一幅画卷,远看许多人影在棉田里忙碌着。
严艳微笑着解释道:“这就是我们农场的棉花田,每年棉花收获的季节,也是我们最忙碌的时候,要从内地招许多采棉工来帮忙,不然,光这片棉田让我们农场几百名员工收一年也收不完。”随后她叫司机将车开往棉花地。
在地头,只见不断有人大包小袋地将采摘的棉花送来,在一个收棉点过磅记账,然后送上一辆汽车。
严艳介绍:“这些采棉工都是内地乡镇大队组织来的,他们自已过磅记账以便以后按劳取酬。我们农场就记个总账就行。”
看着白雪皑皑的一片棉花真是壮观而又美丽。
胡长福与褚富财可不是来赏景的,他们走进棉田,摘了几个棉朵。
胡长福扯了址棉絮,特意拉了拉,叹道:“这棉花的质量真不错,你看这纤维长、强力高,在我们那里这属于特级棉,收购价都要比其他棉花高不少。”
“那当然,我们这新疆的长绒棉在国际上都享有盛誉,供不应求。为国家赚取了大量外汇。”严艳不无骄傲地说
“棉花的田间管理,灌溉是重要一环,新疆是个缺水的地区,你们是怎样解决这缺水问题的?”田间管理是胡长福最关心的事。
“这话问到点子上了,虽然我们这里靠近赛里木湖,但缺水的问题还是很严重的,整个新疆农田灌溉主要采用畦灌、喷灌、细流沟灌与滴灌这四种形式,我们农场棉田主要采用的是后两种:细流沟灌与滴灌。”
说完,还特地介绍了两种方式如何操作及它们各自的优缺点。
听着介绍,张萌也没闲着,跳进棉田对云翔道:“要有架照相机就好了,在这留个影。”
范文兰支派云翔道:“你下田摘几朵棉花带回去。”
转而对严艳“严场长呀!明年开春能不能均些棉种给我们农场,我们需要量不大。”
严艳将声音压到只有严艳一个人能听见的地步:“可以,只要让我孩子他爸联系我就行。”
“孩子他爸?”随后想起昨晚严艳所托,不由地哈哈大笑起来。
严艳对大家介绍:“我们农场有个省心的地方,种植什么作物,用什么品种从嫑我们操心,兵团总部有支很强的科研队伍,种子提供和业务上的指导都由他们提供。我们这棉是吉棉2号,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是目前国内最优良的棉种。”
随后转身指向中间大道的另一边:“你们看那边,…”
顺着严艳手指方向看去,十几台拖拉机正在田野里耕田耙地,场面很为壮观。
严艳道:“那片地是准备种小麦的,我们去年种的是垦农2号,单产量就比全国平均值高出135公斤,今年改种垦农3号品种恐怕单产量还要再上一个台阶。”
胡长福与褚富财来了兴趣。
一个说:“能不能这次能给我们带些回去。”
一个说:“不要多,只要够撒两亩地的就可,试试这品种适应不适应我们江州的土壤与气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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