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情,不能等之后再说嘛?”
廖信看着那差役说道。
就算是有什么案子,非得这么急?
那名差役面露难色。
“此事…的确要紧。”
“行了,直接说吧。”
廖信显然也是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是,城南杜家…被人灭门了。”
“什么?!!你是说灭门?”
“是…”
当即,廖信站了起来,走到了那差役的身前。
这件事情,在寒州这样的地方,可是已经有许久没有听到过类似的字眼了。
这件事情必须得马上处理才行!
否则的话,寒州州府内,要是出现了这样的问题,那可是一个大麻烦!
李长生听到之后,站了起来:
“带我们过去!”
那差役看了一眼李长生,有些疑惑。
“这位是新任的李司马,说什么你听着就是了。”
“是!请大人随我来。”
差役说着,在前面带着路。
“兄长,你不吃一些?”
裴喜君看向李长生问道。
“不用了,我先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你在这里先呆着。”
李长生说完之后,跟着那个差役离开了这里。
在差役的带领之下,几人纷纷来到了杜家的宅邸。
踏入到庭院的瞬间,一股浓郁的血腥之气扑面而来。
让在场的众人都不由得皱了皱眉。
“这杜家人,应该是昨夜被杀死。一夜之间,包括仆人和丫鬟,全部都被人杀死。没有任何的声音,目前仵作正在验尸。”
差役在前面说道:
“诸位大人小心。”
地上,有一条蜿蜒的小径,完全由血色组成。
“这…这是凶手所为?”
小径上,均被鲜血所浸染。
很明显,是凶手故意而为之。
杀人放血。
将鲜血铺在这小路上。
“应当是,另外,我们还有一些别的发现,请大人随我来。”
顺着这条血径向前,众人来到了正厅。
正中央的位置上,一具男尸半倚在太师椅上,他的双目圆睁,脸上凝固着难以言喻的恐惧。
“见过大人。”
仵作似乎已经是验尸完毕,对着几人说道。
“如何?可有什么结果?”
“根据小人验尸所得,此人…或者说整个杜府的人,都是死于刀伤,一刀毙命,甚至死者都没有什么反抗,就已经被行凶者所杀死。”
“死亡时间应当是在昨夜,而躺在太师椅上的这人,正是杜家家主。”
“那些死者的血液,都被行凶者放了出来,倒在了盆中。”
仵作认真的说道,任何细节都不错过:
“根据我的推测,凶手应当是杜家人,又或者与杜家很熟悉的人,否则的话,不可能有机会在夜间的这里杀死这位杜府的家主。”
“每一位死者都没有反抗的痕迹,我怀疑他们有可能是先中了迷药,另外,有一些人像是认出了凶手,在临死前的神情都是一脸不敢相信。”
仵作在说完这些之后,离开了这里前往其他地方。
他只是负责验尸,在验尸结束之后,剩下的就不再是他的事情了。
“大人,您得看看这个。”
一名差役指着墙壁,声音之中带着一些不安地说着。
廖信和田畴下意识地朝着墙上看了过去。
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原本洁白的墙壁上,此刻布满了由血液组成的一幅画。
“这些…莫非都是凶手所为?”
“大人,这里还有一个空着的木桶,还有一些凝固的血液,以及一支笔。”
一名差役在墙边找到了一个木桶。
类似于颜料桶一样。
里面还放着一支笔。
几人几乎已经可以想象得到,凶手在昨夜杀完杜府的人之后,将他们的血液一一接到了木桶内。
借助着木桶的血液,在墙壁上画出了这样的一副血腥的画作。
看到这样的一幕,廖信都有些不寒而栗。
这寒州城内,是何时出现了这样一名凶徒?
一想到寒州城里有这样一个人,他就感觉到心慌。
“大人,还有一件事,这杜府之中的十几具尸体,有一具男尸的死状,与其他人不同。”
“有何不同?”
“那死者是此人的儿子,被发现的时候,死在了自己的书房之中。根据我的推测,此人很有可能不是他杀,而是自杀。”
“什么?!带我们去看看!”
李长生看着墙上的那副画,没有动弹,廖信一行人则是跟着仵作,前往到了书房之中。
只见书房里,一男子躺在墙角,心口的位置出现了大量的血迹。
脸上带着平静和恐惧。
那把匕首,则是被取了下来,放在了尸体的旁边。
“大人请看,此人的伤口与其余人不同,其余人的伤口都在脖颈,唯独此人在心口处,并且伤势我也看过,如果不是本人的话,很难会造成这样的伤势。并且匕首的大小,与杀死其他人的利器很像。死亡时间也稍微偏后…”
“你的意思是…他杀死了全家人,然后在画完那副画之后自杀了?”
廖信皱着眉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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