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库外的火光映照着残垣断壁，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焦灼的气息。李世民率军赶到后，伏兵四散而逃，但这场战斗并未真正结束。头目被尉迟恭擒下，押在据点中央，周围是遍地狼藉。
“此人意图自尽。”房玄龄沉声道，目光紧锁那名被铁链束缚的男子。他身形瘦削，面容枯槁，却仍透出一股阴冷之气。
尉迟恭站在一旁，双臂交叉，眼神如刀。他已从赵无极口中得知，这些敌人宁死也不愿透露半点口风，说明他们背后之人控制极深。
就在此时，头目的嘴角忽然扬起一丝冷笑，右手猛地一抖，掌心赫然出现一个小巧的瓷瓶。他动作极快，将瓶口朝自己唇边送去！
“动手！”房玄龄低喝一声。
尉迟恭早已蓄势待发，脚下一蹬，整个人如猛虎扑食般冲出。他一手抓住头目手腕，另一手猛然挥出，重重击在其小臂上。瓷瓶脱手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摔落在地，碎裂开来。
毒药洒落之处，地面竟泛起丝丝绿烟，伴随一阵刺鼻的腥臭味，仿佛腐蚀了泥土一般。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好狠的毒。”尉迟恭冷冷道，一脚踩住头目肩膀，将其彻底压制在地上。
林婉儿迅速上前，手中银针闪烁寒光。她出手如电，在头目几处大穴间连点数下，令其无法再动杀念。
头目挣扎了几下，发现自己全身无力，眼中闪过一抹惊怒，随即恢复平静，甚至带着几分嘲讽之意。
“你们抓得住我，可抓不住他。”他缓缓开口，声音沙哑而冰冷，“主人不会放过你们。”
房玄龄眉头微皱，看向尉迟恭：“他在拖延时间。”
尉迟恭点头，俯身一把拎起头目衣襟，沉声道：“你主子是谁？”
头目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牙齿：“你猜。”
话音未落，人群中忽然传来一声怒吼——一名尚未死去的死士猛地跃起，手持短刃直扑头目而来，显然是要救他脱困！
“拦住！”房玄龄厉声喝道。
赵无极早已有所准备，飞身迎上，一刀横扫，逼退那人。与此同时，百姓们也纷纷围拢过来，自发形成人墙，封锁出口。
那名死士见突围无望，突然发出一声凄厉嘶吼，然后猛地咬破自己的舌头，鲜血喷涌而出，身子一歪，倒在血泊之中。
众人皆是一怔。
“又一个疯子……”赵无极低声喃喃。
房玄龄脸色凝重，心中警铃大作。这些人对幕后之人忠心到如此地步，足以说明其掌控力之强、手段之狠。
“不能再让他说话。”尉迟恭低声说道，一边命人将头目牢牢看守，一边示意赵无极和房玄龄靠近。
“他刚才提到‘主人’。”房玄龄压低声音，“这说明组织之上，还有更大的势力。”
尉迟恭点头：“看来我们只是揭开了一角。”
赵无极擦去脸上血迹，冷笑道：“不管背后是谁，今天既然抓到了这个头目，就别想让他轻易闭嘴。”
房玄龄思索片刻，缓缓开口：“不如用证据做筹码。他怕死，更怕他的主子知道他泄露了秘密。”
尉迟恭眼神一亮：“妙。”
两人当即走到头目面前，房玄龄负手而立，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你今日不死，是为了让你亲眼看着你的主子也被绳之以法。”
头目原本冷漠的眼神中终于闪过一丝波动，随即迅速掩饰过去，但仍被房玄龄捕捉到了那一瞬的慌乱。
“你不想死。”房玄龄继续说道，“你可以选择合作，至少保住性命。”
头目沉默良久，最终冷笑一声：“你们以为凭一份证据就能扳倒他？太天真了。”
尉迟恭眯起眼睛：“那就让我们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天真。”
他转身下令：“把头目押回城内，严密看管。其他人清点伤亡，收拾现场。”
官兵们迅速行动起来，开始清理战场，搬运伤员。百姓们也自发加入，帮忙安置受惊的孩童与老人。
房玄龄站在一旁，望着远处尚未熄灭的火光，神色复杂。
“这件事远未结束。”他低声说道。
尉迟恭点头：“是啊。但这一步，我们走对了。”
就在这时，天际隐隐传来马蹄声，由远及近。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一队骑兵正疾驰而来，旗帜飘扬，隐约可见“唐”字旗号。
领军之人正是李世民。
他策马而来，目光扫过战场，神情冷静而坚定。
“情况如何？”他翻身下马，语气不急不缓。
房玄龄上前拱手：“证据已取，头目已被擒获。”
李世民点头，目光落在被押解的头目身上，缓缓走近。
“你背后，还有谁？”他直接问道。
头目抬起头，与他对视，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随即冷笑：“想知道？那你得活得够久。”
李世民神色不变，淡淡道：“我会的。”
他转头看向房玄龄和尉迟恭：“接下来，我们要做的，不只是审问一个人，而是追查整个阴谋。”
房玄龄沉声道：“臣明白。我们会尽快整理证据，找出线索。”
尉迟恭握紧拳头：“只要还有一丝线索，我们就不会停下。”
李世民轻轻点头，目光深远：“此战虽胜，但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夜色之下，据点废墟中火光摇曳，映照出众人的身影。而在人群之外，一名孩童悄悄摊开掌心，看着手中一枚刻有异域纹路的令牌，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一切，尚未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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