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在门外急促响起,李世民眼神一凛,房玄龄迅速将账本藏入袖中,尉迟恭手按刀柄,身子微微前倾,随时准备迎敌。
门被一脚踹开,几名黑衣人冲了进来,手中皆持利刃。为首之人身形瘦削,动作却极为敏捷,直扑李世民而来!
“退后!”尉迟恭怒喝一声,横身挡在李世民面前,一刀劈出,寒光乍现,逼得那名刺客连连后退。
其余几人也同时挥刀而上,房玄龄闪身躲到柱后,抽出短剑护住李世民侧翼。李世民并未慌乱,反手拔出佩剑,目光如炬地盯着眼前这群来势汹汹的敌人。
“你们是谁的人?”他厉声质问。
刺客们不答话,只是一味猛攻,显然训练有素,配合默契,显然是经过专门刺杀训练的死士。
尉迟恭战意高涨,刀法凌厉,每一招都带着雷霆之势。他与三名刺客缠斗在一起,刀光交错间,血花飞溅。其中一名刺客左臂被砍断,惨叫着倒地,但仍有一人趁机绕过尉迟恭,直取李世民咽喉!
千钧一发之际,房玄龄从旁突袭,短剑刺入刺客腰腹,对方闷哼一声,攻势戛然而止。李世民顺势一脚踢开刺客手中的兵刃,将其制服。
“还有一个!”尉迟恭大喝,已将另外两人斩于刀下。
最后一名刺客见状,转身欲逃,却被尉迟恭一个箭步追上,一刀劈翻在地。那人挣扎着想要爬起,尉迟恭一脚踩住他的胸口,刀尖抵住咽喉。
“说!谁派你来的?”
刺客嘴角渗血,冷笑道:“你们……撑不了多久。”
“不说?”尉迟恭眼神一寒,手中加力,刀锋割破喉咙,鲜血汩汩而出。
“够了。”李世民制止道,“留活口。”
尉迟恭皱眉收刀,一把将刺客拎起,押到墙边按倒在地。
房玄龄检查完尸体,眉头紧锁:“这些人不是刘威的手下,他们用的是禁军的战术。”
李世民点头:“看来,我们已经触及真正的核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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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庙外风声呼啸,烛火摇曳,映照着地上几具冰冷的尸体。
尉迟恭守在俘虏身旁,目光如鹰隼般盯着他。那刺客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脸上却仍带着冷笑。
“你不打算说话?”李世民缓步走近,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
刺客闭目不语。
“你是个死士。”李世民继续道,“但你知道,你死了也没人会为你收尸。你的家人也不会因此得到庇护。”
刺客眼皮微颤,但仍沉默。
“我给你一次机会。”李世民俯身,声音低沉,“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我可以保你家人平安。”
刺客终于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动摇。
“你是谁?”李世民问。
“我是户部参议李慎之的贴身护卫。”刺客低声回答,“奉命前来灭口。”
“李慎之?”房玄龄神色凝重,“果然是他。”
“你们为何要杀王录事?”李世民追问。
“因为他知道太多。”刺客苦笑,“他知道那些盐税、漕运的流向,也知道李大人如何操纵这些贪腐链条。他原本只是个小小的录事,却因偶然发现真相,成了定时炸弹。”
“所以你们必须除掉他。”李世民缓缓点头,“可你们没想到,我们会先找到他。”
“是。”刺客坦然承认,“但我们更没想到,你们居然能活着离开祠堂。”
“还有谁参与其中?”房玄龄问。
“州府通判吴仲文,他是中间人。真正掌控江南局面的,是李慎之。”刺客顿了顿,“他在朝中势力庞大,连御史台都有他的人。”
“看来,这场棋局远比我们想象的复杂。”李世民沉声道。
尉迟恭冷冷盯着刺客:“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
“因为我已经没用了。”刺客淡淡一笑,“杀了我吧,我不怕死。”
李世民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你走吧。”
“什么?”尉迟恭一愣。
“我说,放他走。”李世民语气坚定,“让他回去告诉李慎之,朕不会放过他。”
刺客怔住,眼中第一次露出震惊。
“记住,这不是恩赐。”李世民一字一句,“这是警告。”
刺客低头沉默片刻,最终深深鞠了一躬,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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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您真打算放过他?”房玄龄问道。
“留下他,是为了让李慎之知道,他已经暴露。”李世民目光幽深,“而且,我相信他会做出选择。”
“若他回去告密呢?”尉迟恭仍有些不放心。
“那就正好。”李世民嘴角扬起,“让他以为我们还在明处,等他们动手时,就是我们收网的时候。”
房玄龄思索片刻,点头道:“此计可行。”
“接下来,我们要做的,是找出李慎之在京城的据点。”李世民站起身,看向窗外夜色,“他既然敢插手江南,就绝不会只布置这一条线。”
“要不要通知长安方面?”房玄龄问。
“暂时不必。”李世民摇头,“我们现在还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人已经被收买。贸然行动,只会打草惊蛇。”
“那我们怎么办?”尉迟恭握紧拳头,“总不能坐以待毙。”
“当然不是。”李世民眼中闪过一抹锐利,“我们主动出击。”
房玄龄会意:“您的意思是,顺着这条线,反向追踪?”
“不错。”李世民点头,“从王录事留下的线索入手,查清所有与李慎之往来密切的人。特别是那些频繁出现在账本上的名字。”
“可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房玄龄皱眉,“我们没有足够的证据。”
“证据总会有的。”李世民语气坚定,“只要我们找到关键人物,就能撬开他们的嘴。”
“关键人物?”尉迟恭问。
“比如……吴仲文。”李世民嘴角微扬,“他既是中间人,又是州府官员,手上一定有不少把柄。”
“可他现在肯定已有防备。”房玄龄提醒。
“那就给他制造一个不得不露面的机会。”李世民眼中闪过一丝精芒,“让他以为,自己可以掌控局势。”
房玄龄思索片刻,忽然明白了:“您的意思是,设局引他出来?”
“正是。”李世民点头,“让他误以为我们可以被利用,甚至愿意与他合作。这样,他才会放下戒心。”
“妙啊!”房玄龄抚掌称快,“这样一来,他必然会主动联系我们。”
“没错。”李世民目光沉静,“而一旦他暴露,我们就有了突破口。”
尉迟恭咧嘴一笑:“那还等什么?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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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临安城依旧热闹非凡,街市熙攘,仿佛昨夜的腥风血雨从未发生过。
李世民一行人乔装改扮,混入人群之中。他们开始散布消息:有人掌握县令失踪的关键证据,愿以高价出售。
不出所料,这条消息很快传到了吴仲文耳中。
午后,顾炎悄然来到旧庙,带来一个消息:“有人约你们今晚在东郊茶馆见面,自称是知情人。”
“来了。”李世民嘴角微扬,“吴仲文果然上钩。”
房玄龄沉思片刻:“这次见面,我们必须小心应对。对方很可能带人监视,甚至设下陷阱。”
“那就让他们看看,朕是怎么破局的。”李世民眼神坚定。
尉迟恭摩拳擦掌:“我早就想教训教训这帮狗官了。”
夜幕降临,东郊茶馆灯火朦胧,李世民等人早已埋伏四周。
当吴仲文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李世民缓缓起身,走入茶馆。
“久仰。”他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口气,“不知阁下想听什么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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