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徐圆朗再度反叛 李孝恭兵发江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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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二,李建成奉命前往北境。

初三,开元通宝设计完毕,给事中欧阳询呈送蜡样,时秦王妃正在李渊处。

李渊说:“秦王妃,你精通书法,看看蜡样之上的‘开元通宝’四字如何!”

秦王妃立刻接过蜡样,仔细端详,不知不觉自己的指甲竟然嵌入了蜡样中,并留下了划痕。

秦王妃一边称赞着欧阳询的字,一边将蜡样交给李渊。这时,秦王妃才发现自己竟然在蜡样上留下了指甲印。于是,秦王妃请求李渊处罚。

李渊笑着说:“无妨,蜡样不必重做,这个指甲印独一无二,就让这指甲印留在上面吧!”

十二日,刘黑闼攻占鄃县,杀魏州刺史权威、贝州刺史戴元祥,得武器装备无数,原窦建德旧部多前来与之汇合,因此,刘黑闼又得兵马两千。而后,刘黑闼在漳南筑坛,祭奠窦建德,向窦建德的亡魂报告他们起兵的意图,并自称大将军。

李渊听闻消息后,急调关中三千步骑兵,由左武卫大将军李神通、将军秦武通、定州总管李玄通与幽州总管、燕郡王李艺合兵攻打刘黑闼。

十八日,突厥侵犯代州,代州总管李大恩派行军总管王孝基拒敌,结果王孝基被俘,士兵全军覆没。

十九日,气焰正盛的突厥进军包围崞县。

二十日,王孝基从突厥逃回,与李大恩据城自守,突厥兵来到城下,定睛一看,代州总管还是李大恩,人人惊惧不已,谁也不想做出头鸟,最终,逡巡一个多月,见没有机会,无奈撤兵。

二十二日,刘黑闼攻陷历亭县,屯卫将军王行敏从历亭出兵抵抗,击败敌军。然而,之后在野外休息时,他粗心大意,未设防备,被刘黑闼趁机偷袭。王行敏的随从都逃散了,他也被刘黑闼俘虏。刘黑闼对其威逼利诱,王行敏坚决不向刘黑闼投降,最终被刘黑闼斩杀。临死前,他面向西方说:“王行敏是大唐的忠臣,希望陛下知道。”李渊听到这个消息后,深感痛惜。

二十六日,徐圆朗逮捕盛彦师,宣布起兵反唐。刘黑闼以徐圆朗为大行台元师,兖、郓、陈、杞、伊、洛、曹、戴等八州的豪强纷纷响应徐圆朗。

二十七日,徐圆朗攻陷楚丘后,带兵准备围攻虞城,河南道安抚大使任瑰派部下将领崔枢、张公谨从鄢陵率领各州豪强作人质的子弟一百多人去守卫虞城。

副使柳浚说;“崔枢和张公谨原来都是王世充的部下,各州人质的父兄也都反叛了,这一去恐怕会叛变。”

河南道安抚大使任瑰笑而不答。

崔枢到虞城,分派人质让他们和本地人混合编队共同守城,并说:“若有人质反叛,各队队长视为同犯,立即斩首!”

各队长担心自己手下人质反叛,纷纷杀了人质。因为杀了人质,与叛军已有血海深仇,所以守城官兵众志成城,叛军无可奈何,只得退兵。

二十八日,原窦建德部深州刺史崔元逊,杀死唐深州刺史裴晞,起兵响应刘黑闼。

突厥看到中原又爆发了内乱,于是打算趁机侵略边境,捞取好处。

九月初一,突厥侵犯并州,李渊派左屯卫大将军窦琮和左武侯大将军桑显和击败了突厥。

初四,突厥侵犯原州,他们认为原州总比并州好打一些,但他们不懂,原州可是雍州牧李世民的地盘。结果,突厥兵到了原州,发现在这里等着他们的是行军总管尉迟敬德和太子内率上官怀仁。上官怀仁他们不了解,但是尉迟敬德的大名突厥人可是早有耳闻。最终,突厥再败。

初七,徐圆朗自称鲁王。

二十五日,徐圆朗侵犯济州,济州扼守京杭大运河,是重要的运粮通道,并且地势不高,无险可守,徐圆朗十分有信心拿下济州,但是,谁也不会想到,徐圆朗竟然被名不见经传的济州治中吴论击败。

“陛下,赵郡王求见!”陈福走到李渊身边,说。

“快让他进来!”

“陛下,三军已准备妥当,可即刻兵发江南!”李孝恭说。

“好!朕立即下诏任命你为荆湘道行军总管,李靖兼行军长史,统辖十二总管,自夔州顺流东进;任命庐江王李瑗为荆郢道行军元帅,出襄州道,为北路军;黔州刺史田世康出辰州道,为南路军;黄州总管周法明出夏口道,为东路军。四路大军分头并进,一齐杀向江陵。旨到之日,即刻发兵,不可迁延枉顾!”

“臣遵命!”李孝恭即刻回府准备出发。

三十日,灵州总管杨师道大败突厥,斩首三百多级,缴获马匹一千多匹。

同日,李孝恭兵至夔州。众军来到夔州后,发现因连日降雨,导致江水上涨,渡江困难,诸将皆言暂缓出兵。

李靖说:“兵贵神速。我们飞奔夔州而来,不就是为了打萧铣一个措手不及吗?如果暂缓出兵,这不是与我们的初衷相违背吗?如今,江水上涨,萧铣定觉得我军不会渡江,这乃天助我也,此时不出兵,更待何时?有种的,跟我走,打下江陵,活捉萧铣!”

不得不说,李靖带兵打仗,鼓舞士气方面是罕有人敌的,李孝恭也被李靖感染,于是率大军强行渡江。

李靖等人渡江的同时,潼关以东各地战况也极为激烈。

淮安王李神通、将军秦武通以及定州总管李玄通等人,率领着精锐的关内兵马,翻山越岭,历经艰辛,终于抵达了战略要地冀州。在这里,他们与早有约定的李艺成功会师,两支力量汇聚一处,士气大振。为了进一步增强实力,他们随后征调了邢州、魏州、恒州以及赵州等地的兵力,总计集结了五万多人,以对抗刘黑闼。

大军疾驰,于饶阳城南与刘黑闼的军队遭遇。双方列阵对峙,战云密布。与此同时,李艺则亲自率军在西侧与刘黑闼麾下的高雅贤部对峙,形成了另一处战场。

战斗当天,天气突变,狂风大作,雪花纷飞。李神通见状,认为这是一个绝佳的进攻时机,于是命令唐军乘风势发动猛攻。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就在唐军冲锋的过程中,风向突然发生了剧烈的变化,狂风卷起的雪花遮天蔽日,严重阻碍了唐军的视线。刘黑闼抓住这一有利时机,迅速出击。

由于风向的突然转变,很快便令唐军陷入了被动。刘黑闼则凭借灵活的战术和旺盛的斗志,以少胜多,取得了战斗的胜利。此战,唐军兵马物资损失达到了三分之二之多。

而在西侧战场,李艺在与高雅贤的交战中,察觉到李神通部的进攻失利后,他迅速率军赶去援助。然而,由于刘黑闼占尽了天时,李艺最终只能退守藁城。

刘黑闼与高雅贤合兵一处,乘胜攻打藁城。在强大的攻势下,藁城城破,李艺仓皇逃走。薛万均、薛万彻兄弟也不幸被刘黑闼俘虏。不过,后来,薛万均、薛万彻二人找到机会,杀死看守,趁机逃回了幽州,同李艺继续于幽州进行防守。

此战之后,刘黑闼的军威和影响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他利用此战过后的威望,向赵、魏两地发出号召,呼吁窦建德的旧部起兵响应他的反唐事业。

刘黑闼的号召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赵、魏两地窦建德旧将纷纷响应,他们揭竿而起,杀死了唐朝在当地任命的官吏,而后联络并归降刘黑闼。此时的刘黑闼,彻底成了唐朝的心腹大患。

十月初六,刘黑闼的军队势如破竹,成功攻陷了瀛州,瀛州刺史卢士睿在战斗中不幸被杀,瀛州辖内河间、高阳、平舒、束城、景城沦陷;观州的百姓也发动了暴乱,他们捉住并杀害了观州刺史雷德备,宣布投降刘黑闼,弓高、东光、临津、南皮等地落入刘黑闼之手。

同日,江陵方面,萧铣因为长江正在涨水,未做任何防备,因此,李孝恭等人顺利攻克了萧铣的荆门、宜都二镇,并继续推进至夷陵,唐军取得了第一阶段的胜利。

得知此消息后,萧铣的鄂州刺史雷长颖迅速以鲁山之地投降唐朝,萧铣的将领文士弘也率数万精兵驻扎在清江与唐军对峙。

初九,李孝恭指挥唐军对文士弘发起攻击,取得了重大胜利,缴获战船三百多艘,杀死和淹死的敌军数以万计,并一路追击至百里州。萧铣听说文士弘战败,立即紧急征招士兵,准备前往前线增援。李孝恭见文士弘溃不成军,主张全力追歼文士弘,李靖却阻止说:“文士弘的军队是前来挽救败局的,没有预先制定的计谋,其攻势不会持久,不如暂且停泊在南岸,缓一天进攻,他们必然会分散兵力,部分留下来阻挡我军,部分返回城中守卫,兵力一分散势力就削弱,我军乘敌军松懈发起进攻,必然取胜。现在如果马上攻打,敌方定会拼力死战,我军即使胜利,也会是惨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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