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联合反击的最终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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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战锋钻出冷却水渠时,后颈的血脉灼烧感才稍微缓和些。

孙厨师的胶鞋踩在泥水里吧嗒作响,周强抱着铁盒的手还在发抖,可眼里却亮得像淬了星火——那是他们从九黎总坛废墟里抠出来的火种。

锋哥!远处传来汽车鸣笛,陈记者的红色越野车大灯划破暮色,副驾驶座上吴律师探出头,西装袖口沾着草屑,周将军在郊外仓库等你们,所有设备都备齐了!

三人钻进车厢,陈战锋把裹着证据的军大衣往中间一放,孙厨师立刻用布满老茧的手按住,像护着灶台上刚出锅的红烧肉。

周强把铁盒往腿上一搁,金属外壳还带着水渠里的凉意,可U盘在里面硌得他膝盖生疼——那是用三条炊事班兄弟的命换回来的。

九黎的援兵半小时前改道了。孙情报员从后排探身,耳机还挂在耳侧,他们发现工厂监控被黑,现在正往城南旧码头集结。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反着车内暖光,周将军调了一个加强连在码头外围布防,陈记者的直播设备已经架好,吴律师那边...

法律文书我昨晚就拟好了。吴律师拍了拍公文包,平时梳得油亮的头发乱成鸡窝,只要证据链闭合,九黎那些老东西能在号子里过三个春节。他突然看向陈战锋,眼里闪着锐光,但前提是——你们能把证据完整送到。

越野车碾过碎石路时,陈战锋摸了摸后颈。

战神血脉的热流顺着脊椎往上窜,像有团火在骨头里烧。

他想起三天前在炊事班后院,周强被三个痞子堵着打,孙厨师举着锅铲冲上去时的颤抖;想起上个月拉练,侦察连嘲笑他们切菜的手拿不动枪时,灶台边那碗凉透的红烧肉。

今晚,他突然开口,声音像淬火的刀,让所有人看看,炊事班的锅铲,能颠勺,也能劈山。

郊外仓库的灯唰地亮起时,周将军正站在作战地图前。

肩章上的将星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可他看向陈战锋的眼神却带着点热:九黎在码头有三百号人,半数有枪,地下仓库藏着二十箱违禁药品——你们带回来的U盘里,全是他们的交易记录。他敲了敲地图上的红点,陈记者的直播会在进攻同时开始,吴律师的传票跟着警笛声到。

但关键是......

我们要撕开他们的防线。陈战锋接过话,手指划过地图上的码头货栈,我带孙叔和强子从下水道摸进去,您的人从正面压,把他们堵在仓库里。

周将军盯着他后颈——那里有道淡红色的印记,像龙形图腾,你确定?

那俩炊事兵......

他们是我兄弟。陈战锋打断他,转身看向靠墙站着的孙厨师和周强。

孙厨师正用袖口擦那口跟了他十年的铁锅,周强在往铁勺上缠防滑胶布。

两人抬头时,眼里的光让陈战锋想起新兵连第一次摸枪时的自己。

今晚开始,他扯下炊事班臂章,扔在桌上,我们不是炊事兵。

接下来的十二小时,仓库里的灯光没熄过。

陈战锋教孙厨师崩拳,老头学得慢,可每一拳都带着颠了三十年大勺的巧劲;教周强寸劲,那小子机灵,铁勺挥起来像道银光。

后颈的血脉灼烧得越厉害,陈战锋越能看清国术的脉络——原本要练三个月的招式,现在三小时就能成型。

孙叔,出拳时重心往下沉,像压面。他按住孙厨师发颤的手腕,您当年揉面能把案板震得跳,现在这拳,要把敌人的骨头震碎。

强子,铁勺别当武器使,他扣住周强的手腕往上提,当您颠锅时那把勺——敌人的脑袋,就是今晚要翻的饼。

凌晨两点,孙情报员的手机震动起来。他们动了,他推了推眼镜,码头外围岗哨撤了两个,地下仓库的通风口开了。

陈战锋把九节鞭缠在腰间,孙厨师抄起铁锅,周强握紧铁勺。

三人站在下水道口时,陈战锋回头,看见仓库里周将军冲他点头,陈记者对着镜头比了个OK,吴律师在公文包上贴了直播二维码。

走。

下水道的腥臭味里,陈战锋的耳朵突然竖起来。

战神血脉带来的直觉像根细针,扎着他的太阳穴——左前方二十米,有三个人,脚步声拖沓,枪套碰在墙上。

孙叔,左边。他低声道。

孙厨师的铁锅嗡地一响,像口古钟。

三个哨兵还没反应过来,铁锅已经拍在第一个人的后颈上,闷响混着骨头错位的脆响。

第二个人刚摸枪,周强的铁勺已经挑飞了他的手腕,银亮的勺柄砸在喉结上,那声音陈战锋熟——跟炒栗子时壳裂开的动静差不多。

第三个人转身要跑,陈战锋的九节鞭唰地缠住他的脚踝。

金属鞭节勒进皮肉的瞬间,他反手一拽,那人整个人撞在水泥墙上,晕过去前只看见道黑影掠过——那是炊事班副班长的军大衣下摆,沾着下水道的泥,却挺得像杆枪。

码头上的灯突然全亮时,陈战锋已经摸到了地下仓库门口。

里面传来金属碰撞声,还有人喊:把那批货搬上快艇!

直播开始了。孙情报员的声音从耳麦里炸响。

陈战锋抬头,看见仓库顶楼的陈记者举着手机,镜头正对着地下仓库的铁门。

观众朋友们,这里是九黎集团的犯罪现场——陈记者的声音带着颤,可足够清晰,你们现在看到的,是他们非法交易的违禁药品,是二十三条失踪士兵的血......

地下仓库里突然乱作一团。

陈战锋抓住机会,九节鞭抽断门锁,军大衣一甩裹住扑面而来的子弹。

战神血脉的灼烧感让他的痛觉迟钝,子弹擦过手臂的瞬间,他已经看清了敌人的站位——左边五个拿枪的,右边三个举着钢管,中间那个穿西装的,腰里别着枪,是九黎的二把手。

孙叔,右边!他大喝一声。

孙厨师的铁锅抡出半弧,当地砸在钢管上。

那钢管当场弯成月牙,拿钢管的小子手腕骨裂,疼得跪在地上。

老头顺势一脚踹在他后背上,直接把人踹进了药品堆里,纸箱哗啦碎了一地。

周强像条滑不溜手的鱼,铁勺专挑敌人握枪的手。叮地一声,第一把枪掉在地上;当啷,第二把;第三把刚举起来,铁勺已经戳在那人肘尖麻筋上,整条胳膊瞬间失去知觉。

陈战锋的九节鞭在人群里开了花。

鞭头抽在膝盖上,敌人踉跄;鞭身缠住枪管,反手一夺;鞭尾扫过脖颈,直接把人扫得撞在墙上。

后颈的血脉烧得他眼眶发红,可意识却异常清醒——每个敌人的破绽都像亮着灯,每处攻击的角度都精准得可怕。

陈战锋!穿西装的二把手终于拔了枪,枪口对准他的心脏,你以为......

话没说完,周强的铁勺咻地飞过来,精准砸在他手腕上。

枪响的瞬间,子弹擦着陈战锋耳尖飞过,在墙上打出个焦黑的洞。

陈战锋趁机冲过去,九节鞭缠住对方脖子,反手一勒——这招他在炊事班练了三个月,勒面口袋时能把袋口扎得比铁箍还紧。

当警笛声和军车轰鸣从码头外传来时,陈战锋松开了手。

二把手瘫在地上喘气,额头上全是冷汗,看着眼前三个炊事兵,嘴唇直哆嗦:你们......不是炊事班......

我们是。孙厨师弯腰捡起铁锅,用袖子擦了擦,但炊事班的人,护得住锅,也护得住国。

天快亮时,码头被彻底控制。

陈记者的直播已经有两千万点击,评论区刷爆了严惩;吴律师的传票跟着警察进了九黎总部,财务总监当场被按在办公桌上;周将军的士兵押着俘虏走过陈战锋身边时,有个年轻的列兵冲他敬了个礼,眼睛亮得像星子。

锋哥!周强突然喊他。

陈战锋转头,看见那小子蹲在仓库角落,正扒拉一堆碎砖。

他手里举着块青铜碎片,上面刻着歪歪扭扭的符号——像龙,又像某种古老的文字,纹路里还沾着暗红的锈,不知道是血还是铜绿。

陈战锋接过来时,后颈的血脉突然剧烈灼烧。

那热度比任何一次战斗都强烈,像有个声音在骨头里炸响:这不是结束。

他抬头,看见周将军正往这边走,肩章上的将星在晨光里泛着冷光。

周老,陈战锋把青铜碎片递过去,您看这个。

周将军的手指刚碰到碎片,瞳孔突然一缩。

他抬头看向陈战锋,眼神里多了些之前没有的东西——郑重,甚至是警惕。

先收着。他说,声音轻得像叹息,等天亮了,我们慢慢查。

陈战锋摸着后颈的血脉印记,望着东边泛起的鱼肚白。

他知道,今晚的胜利不过是块敲门砖。

门后藏着的,是更黑的夜,更猛的火——而他,有的是力气,把那扇门,彻底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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