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兰回望·残局惊现】
二十年后,楼兰祭坛的血月将韩鹏的影子钉在石壁血祭阵图中央,天罚枪枪尖的冰棱突然泛起涟漪,映出琅琊棋镇黄昏的残阳。那盘悬在听雨轩梁上的云子棋局在冰面缓缓旋转,青衫客落下的第七枚白子突然爆成九幽冥火,烧穿时空的缝隙——火焰舔过韩鹏瞳孔时,他听见二十年前文尊孟清的笑声穿透血月,与祭坛深处万千圣童的哀嚎重叠:「以枪入棋,破阵!」冰棱炸裂的瞬间,密布的裂纹里渗出黑血,显形出棋局边缘的楼兰文咒文:「第叁佰陆拾柒次轮回,祭品已入瓮」,每个字都像用婴儿脐带血写成,在冰面上扭曲蠕动。
【听雨轩中·灯藏玄机】
彼时的韩鹏裹着缀满冰碴的粗布麻衣,用稻草绳将天罚枪缠成枯木状斜挎身后,枪身「血祭」二字的木纹在袖底渗出幽蓝,每道纹路都随着他的心跳微微搏动。听雨轩飞檐下悬着三十六盏青铜灯,每盏灯腹铸着《孙子兵法》篆字,血锈从「兵者诡道」四字的沟壑渗出,在灯油里凝成细小的血色漩涡——每个漩涡都困着一个半透明的童魂,他们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指节深深抠进油层。当他驻足第七盏灯下时,沸腾的灯油突然爆裂,溅出的油珠在雪地上聚成半卷《璇玑图》:朱砂星象与南宫娜的家传之物严丝合缝,残页边缘嵌着三枚婴儿乳齿,齿根还缠着未腐的脐带血痂,血痂上用指甲刻着模糊的「叁佰陆拾陆」,数字缝隙里卡着公孙婉的发丝。
竹帘后的文尊孟清轻叩棋盘,云子自行排列成「八门金锁阵」,每颗棋子都浸着人血,在棋盘上晕开细小的血花。韩鹏刚跨过门槛,七枚白子突然破帘而出,在棋盘上摆出北斗七星阵,每颗棋子都映着他左眼的六芒星图腾,星芒中闪烁着苏悦残魂的泪眼——她的唇瓣微动,却被一道金印封住,那是七圣命魂灯的印记。他本能运转《太玄经》,身后的天罚枪发出龙吟,枪头「杀」字在棋枰上投下扭曲血影,竟与阵眼处的「天玑星」重叠,血影边缘渗出的黑血,在棋盘上画出苏悦腕上的金色图腾,图腾纹路里爬出细小的血蛭,每只血蛭都衔着圣童的碎骨。
【枪意纵横·棋道杀机】
「好!」孟清抚掌大笑,棋盘纹路突然流转金芒,露出暗藏的楼兰血祭阵图,阵眼处刻着韩鹏的生辰八字,字迹边缘凝着未干的胎盘血。「以武入道,果然名不虚传。」韩鹏指尖悬在棋盘上方,突然化掌为枪——黑子如枪尖挑落,带着破风锐啸击碎白子阵脚,枪风过处,棋盘木屑里爆出童魂的哭嚎,每声哭嚎都对应着一个被献祭的圣童编号;白子似刀风回旋,刀光里藏着九幽冥火的虚影,火焰中浮现出七圣分魂的狞笑,他们眉心的印记正在疯狂跳动。第七子落下时,整个棋枰震颤如战鼓,木纹中渗出的血珠聚成天山问道崖的瀑布形状,每滴血水都映着一个圣童被缚在祭坛上的身影,他们脖颈上的铜铃正在无声摇晃。
孟清瞳孔骤缩,手中茶盏裂成两半,茶水洒在棋盘上竟化作血水,血水里浮着无数细小的指甲。「公子师承何人?这『九宫步』的枪意...与枪帅韩斌如出一辙!」话音未落,雅间涌入刺骨寒风,檐角铜铃发出哭嚎般的声响,铃舌竟是用公孙婉的指骨做成,指骨上还留着咬痕。青衫客踏雪而来,腰间玉佩刻着楼兰太阳墓图腾,玉质里嵌着人骨粉末,他随手落下的白子在天元位炸开,九幽冥火顺着棋枰蔓延,瞬间将韩鹏的黑子吞噬,火焰中浮现出七盏命魂灯,每盏灯上都刻着七圣的名字,灯油里浸泡着圣童的眼球,眼球瞳孔里映着韩鹏的倒影。
【赠书谜局·血色批注】
韩鹏寒枪出鞘半寸,枪风震碎棋盘上的火焰,稻草绳崩裂时露出枪柄的「血祭」二字,字缝间渗出血珠,竟在雪地上聚成三百六十六号铜铃的形状,铃舌轻轻摇晃,发出韩斌夫妇临终前的叹息。「可惜棋路太正。」他的黑子突然化作冰棱,在空中勾勒出寒枪九式的轨迹——「破冰」式震碎白子阵眼,冰棱上凝着韩斌夫妇的血咒,咒文里藏着「还我儿」三个字;「断岳」式劈开火焰图腾,枪风里裹着三千童魂的怨念,每道怨念都化作血色枪影;「破天」式直取天元位,枪尖挑落处,青衫客的瞳孔骤然收缩,露出眼底深处的九幽冥火。
青衫客喷出的黑血在棋盘上聚成「杀」字,踉跄后退时腰间玉佩坠地,摔碎的玉片里露出半块长生玉玺的纹路,纹路中嵌着韩鹏的脐带血,血珠还在微微搏动。「你是韩斌的儿子!」话未说完,孟清已欺身拦住去路,袖中甩出的《春秋左传》在空中展开,批注处的朱砂字「问道长生」突然渗出人骨油,油珠滚落在韩鹏手背上,竟烧出七圣命魂灯的印记,印记边缘爬满细小的血蛭。「去华山玉女峰,那里有你父母的血书。」韩鹏翻开扉页,苏悦的字迹在血光中浮现,最后三个字被指血涂盖,只露出「灯油」二字的残划,残划下方压着一缕烧焦的婴儿胎发。
【寒枪日记·灼痕玄机】
(以下为韩鹏日记残页,纸张边缘焦黑如兽齿啃噬,墨迹中混着灯油与骨灰,字里行间爬满细小的血蛭,每只血蛭都背着圣童的编号)
十月初十,晴。
棋枰即战场,白子是七圣布下的血祭阵,每颗棋子都是圣童的魂魄,他们的指甲还嵌在棋子缝里;黑子是谋帝设下的轮回局,每步落子都在啃噬我的血脉,棋盘木纹里全是我的血。孟清赠书的批注里,「问道长生」四字下藏着《太玄经》血祭篇的起手式,那是用九百九十九对圣童的指骨血写成的诅咒,每个字都在吸我的阳气。青衫客破碎的白子中,嵌着的半块玉玺纹路,与天罚枪断裂处严丝合缝,原来从踏入棋镇开始,我就站在血祭阵的...(此处被火灼烧,仅余焦黑的「中心」二字残划,字旁有五道指甲抓出的血痕,痕底露出苏悦发丝编成的绳结,绳结里缠着韩鹏的婴儿胎发,胎发上凝着未干的胎盘血)
天罚枪突然发出悲鸣,枪尖冰棱中浮现出青衫客的残影——他站在九幽冥火中,手中捧着的半块玉玺正在滴血,血珠顺着纹路流入天罚枪断裂处,竟将「血祭」二字染成赤红,每个笔画都在疯狂跳动。而在他身后,孟清抚掌而笑,袖口的金色印记化作七盏命魂灯,灯油里浸泡着韩斌夫妇的指骨,指骨上刻着「叁佰陆拾陆」;灯芯燃烧的正是韩鹏的脐带血,火焰中浮现出楼兰女王阿依娜的狰狞面容,她的七窍都在流淌着韩鹏的血,嘴角咧开露出他婴儿时期的乳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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