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宸殿·血榜惊变】
三年后的紫宸殿,金砖缝隙里渗出的血渍已凝成暗褐色纹路,如蛛网般蔓延至御座前的金榜。韩鹏盯着自己的名字苏寒——笔画被九幽冥火灼烧得卷曲发黑,每道墨痕间都渗出三百六十六号铜铃的碎屑,铃舌在金砖上滚动时发出童魂的哀嚎,那声音与他婴儿时期被铜铃惊醒的啼哭如出一辙,带着未断脐带的湿闷。记忆突然被拽回贡院应试的夜晚,监考官敲碎的铜锣声里掺着指骨摩擦的脆响,此刻还在他耳膜震荡,与腕上的圣童血咒共振出「叁佰陆拾柒」的频率,血咒纹路在皮肤下蜿蜒如活蛇,蛇信舔过之处,浮现出公孙婉断指时的血痕——那道血痕曾印在他襁褓的赤金角上,如今正从枪身木纹里渗出黑血。
手中天罚枪枪头「鸿蒙」二字渗出的血珠,在金砖上聚成谋帝秦政腰间玉佩的形状,玉佩裂痕里嵌着的玉玺碎片正顺着枪身木纹蠕动,每一道纹路都像婴儿脐带在血管里攀爬,所过之处,木纹渗出血珠,拼凑出楼兰女王被缚的残像——她腕上的金色图腾正与韩鹏左眼的印记共振,图腾纹路里爬出的血蛭,正吸食着枪身渗出的「叁佰陆拾柒」血珠。琉璃灯炸裂的碎片映出三年前的倒影:破布裹着的寒枪「弑神」在贡院墙头渗出黑血,血珠坠地时聚成的楼兰复国图,此刻正从枪身木纹里浮出血光,图中每座城池都由圣童骸骨堆砌,城墙上飘扬的旗帜,竟是用公孙婉的发丝织就,发丝末端还系着褪色的赤金襁褓,襁褓上用指血绣的「逆轮回」三字,此刻正随着枪身龙吟微微震颤。
【贡院夜试·墨染血光】
彼时的韩鹏握着狼毫悬在黄麻纸上,烛芯爆出的火星将策论题目论以战止战灼成焦黑,火星溅在纸角,竟烧成婴儿掌印的形状——那掌印与他腕上血咒的纹路严丝合缝。笔锋落下的楼兰二字突然渗出黑血,在纸面上聚成逆六芒星,与昨夜朱雀王府密函里用童血绘制的图腾严丝合缝——密函封口的血蜡上,留着公孙婉咬断脐带时的齿痕,齿痕间还卡着未腐的胎盘组织。监考官的铜锣惊碎静夜时,他看见谋帝车驾前的琉璃灯流转着九幽冥火,火焰中浮现出苏悦被缚在血祭台的残像:她腕上的金色图腾正与自己左眼的印记共振,每道纹路都爬出吸食精血的血蛭,血蛭背甲上刻着的「叁佰陆拾柒」数字,正随着他的心跳闪烁,每闪一次,砚台里的墨汁就泛起一圈血纹。
《太玄经》内力注入笔尖,以战止战四字泛起的鸿蒙紫气里,竟裹着三百六十六具童魂的虚影,他们手中紧攥的褪色襁褓,正是韩鹏出生时被弃的那幅,襁褓边角绣着公孙婉的血咒。墨汁干透的瞬间,纸面显形出用指骨粉末写成的血祭阵图,而楼兰二字的笔画间,正蠕动着未腐的胎盘组织,组织里隐约可见婴儿指印——那是他自己被拴在铜铃上时留下的抓痕,指印深处嵌着三百六十六号铜铃的碎屑。笔尖断裂的刹那,墨汁溅在袖角凝成铜铃形状,铃舌竟是自己的婴儿脐带,脐带末端系着的半块玉牌,此刻正从枪身木纹里渗出血珠,玉牌上的「叁佰陆拾柒」编号,与腕上血咒严丝合缝,编号周围环绕着七圣分魂的狞笑。
【金殿对答·玉玺现形】
紫宸殿的金砖映着残月,谋帝秦政手中的玉佩与寒枪断裂处共鸣,发出指甲刮擦铜镜的锐响,如同万鬼挠心。苏寒,你的策论倒有几分楼兰风骨。龙案后传来的轻笑里掺着人骨研磨声,玉佩血纹显形的六芒星中央,赫然是韩鹏被拴在铜铃上的婴儿脚印,脚印边缘还沾着公孙婉的血泪——那是母亲用指血在襁褓上写的「逆轮回」,血字里藏着她咬断脐带时的体温。文尊孟清拂袖时带起的风,让韩鹏的试卷突然自燃,灰烬中浮出的苏悦血戟纹路,戟尖正指着秦政腰间玉佩:那半块长生玉玺残片上,刻着韩斌夫妇被缚的指骨编号「叁佰陆拾陆」,编号旁用他们的血写就的献祭咒文,此刻正与韩鹏腕上的血咒共振,咒文笔画间渗出的不是血,而是婴儿胎脂,胎脂中浮着七圣分魂的虚影。
臣有罪,策论实为家师所授。韩鹏叩首时,听见玉佩碎裂的脆响——九道流光没入左眼图腾,在视网膜刻下燃烧的叁佰陆拾柒,视网膜瞬间被灼穿,露出背后的血祭阵图:贡院地底用九百九十九具童魂骸骨拼成的六芒星,星心处正是他的生辰八字,八字周围插着三百六十六根童魂脊椎骨。殿外寒枪龙吟震碎琉璃瓦,枪头「照雪」二字渗出的黑血在贡院墙头写成楼兰文,那些字与他心脏跳动的频率共振,每笔都溅起公孙婉的指血,指血落地聚成母亲的笑脸,而笑脸的瞳孔里,映着谋帝车驾前琉璃灯中苏悦被剜出的眼球,眼球瞳孔里刻着「叁佰陆拾柒,破局之匙」。
【帝师语录·火灼残页】
(以下为韩鹏日记残页,纸张被九幽冥火灼出蜂窝状孔洞,墨迹中混着未燃尽的脐带碎屑,字里行间爬满吸食墨汁的血蛭)
十月十九,晴。
谋帝的玉佩里藏着七圣分魂,每道流光都是圣童的脊椎碎片,碎片上还沾着胎盘血,血珠在碎片上聚成微型祭坛。策论楼兰二字灼伤指尖时,血珠在纸上聚成逆六芒星,星心处正是我的生辰八字,而星芒的每道射线,都是用圣童的喉管编织,喉管里还响着他们的啼哭...(此处被火灼穿,隐约可见「我的血脉与玉玺残片共鸣,原来谋帝才是血祭阵图的执棋人,而金榜竟是用九百九十九具童魂铸就的献祭台,我的名字,早已被刻在阵眼的脐带血里,与谋帝的心脏形成共鸣」)
当寒枪照雪时,我将成为新的...(最后一行被火焰蚀穿,仅余「血祭执棋人」五字残痕,字旁有用指血画的九幽冥火令,令纹里嵌着婴儿胎发,胎发根部还沾着公孙婉的脑髓,脑髓中浮出楼兰女王的箴言:「叁佰陆拾柒,破局之钥——以血为引,逆乱轮回」)
【贡院终局·金榜血誓】
三年后的韩鹏握紧天罚枪,枪尖冰棱映出紫宸殿地砖下的血祭阵图——谋帝的玉玺碎片与寒枪组成的六芒星正在逆转,星心处的「苏寒」二字裂开,露出苏悦用残魂写下的「破金誓」,字迹间混着她剜出的眼珠,瞳孔里映着三百六十六号铜铃炸裂的画面,铃舌化作逆六芒星飞向天际。金榜突然喷出血雾,雾中浮现的铜铃虚影里,锁着韩斌夫妇被灌血祭汤药的残像,铃舌摇晃时发出谋帝的诅咒:「叁佰陆拾柒,炉鼎归位!」诅咒声中,韩鹏腕上的血咒突然亮起,与枪身「鸿蒙」二字共鸣,血咒纹路在皮肤下组成完整的逆六芒星。
天罚枪发出龙吟,枪身爆发出的万道金光中,浮现出贡院地底用九百九十九具童魂骸骨拼成的阵图。韩鹏终于看清,金榜的每道血纹都是童魂的脊椎骨,而自己的名字苏寒正刻在阵眼——那里埋着他的脐带血,与谋帝玉佩里的九道流光形成共鸣,流光的另一端竟连着谋帝的心脏,心脏表面纹着用童魂脑髓写成的献祭咒文。寒枪枪尖指向御座的瞬间,冰棱中浮现出母亲公孙婉的笑脸,她手中的逆六芒星与血咒连成一线,星芒所过之处,血祭阵图寸寸崩裂,露出底下用圣童指骨拼成的「逆金誓」三字,每个字都在吸收血雾中浮现的契约纹路,字的中心,赵恺的玉玺碎片与寒枪组成的逆六芒星正在燃烧。
当枪尖血珠在金榜上重写姓名时,韩鹏的生辰八字与楼兰女王图腾重合的刹那,所有铜铃同时炸裂——原来三千年血祭的终极契约,早被苏悦用残魂改写。天罚枪枪身突然浮现完整的楼兰文咒文,与他眼中金瞳、腕上血咒连成一体,揭示出最后的真相:所谓金榜题名,不过是七圣用童魂血墨写下的献祭契约,而他,第叁佰陆拾柒号圣童,既是契约上的最后一滴血,也是苏悦用残魂埋下的破局之匙。此刻枪尖「鸿蒙」二字滴下的血珠,正将金榜上所有姓名重写为「逆轮回」,而在血珠中央,公孙婉的指血与他的脐带血汇成新生的河流,流向紫宸殿地砖下那具用九百九十九具骸骨拼成的逆六芒星——星心处,赫然刻着楼兰女王苏醒的日期,日期周围环绕着三百六十六道血纹,每道血纹都在释放被囚禁的童魂。
血珠坠地的刹那,天罚枪爆发出万道金光,枪身「鸿蒙」二字显形出楼兰女王的真容,她手持长枪指向紫宸殿穹顶,枪尖挑破的血雾中,浮现出三千年前景象:公孙婉将脐带血滴入寒枪枪髓,枪身木纹瞬间化作逆六芒星,而在六芒星中央,韩鹏的生辰八字与女王图腾严丝合缝——原来他不仅是破局之匙,更是楼兰女王以三千年光阴孕育的转世容器,而那滴脐带血,正是唤醒女王、逆转血祭的终极引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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