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冲天,映红了李孝天那张坚毅的脸。
他挥舞着长剑,在人群中左冲右突,每一剑都带着凛冽的杀气。
敌人像潮水般涌来,却被他一次次击退。
他浑身浴血,却依然屹立不倒,像一尊战神守护着身后的家园。
县衙大牢里,周侍卫手中的匕首停在了半空。
他盯着马六,眼神阴晴不定。
最终,他收回了匕首,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陈仵作瘫软在地,大口喘着粗气,惊魂未定。
马六缓缓睁开眼睛,确定周侍卫离开后,才敢大口呼吸。
他摸了摸胸口还在隐隐作痛的伤口,庆幸自己赌对了。
他知道,自己必须活下去,才能揭露刘知县的罪行。
他强忍着疼痛,从衣袖里掏出一块碎布,蘸着伤口渗出的鲜血,在牢房的墙壁上歪歪扭扭地写下刘知县贪赃枉法,栽赃陷害李孝天的罪证。
写完后,他用尽全身力气将碎布塞进墙缝里,期盼着有人能够发现它,并将它带出去。
与此同时,陈仵作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家中,却看到妻子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奄奄一息,幼小的孩子则在一旁瑟瑟发抖,惊恐地望着他。
“这是怎么回事?!”陈仵作怒吼,声音颤抖。
邻居老妇人叹了口气,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
原来,刘知县的手下得知陈仵作验尸时有所迟疑,便认定他与李孝天有所勾结,于是便闯入他家,将他的妻儿打伤。
陈仵作紧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鲜血顺着指缝流淌下来。
他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愤怒和痛苦在心中翻涌,但他知道,他不能倒下。
他必须坚强起来,为妻儿讨回公道,也要揭露刘知县的恶行。
他擦干眼泪,转身出门,朝着县衙的方向走去。
李孝天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但他仍然咬牙坚持着。
他知道,他不能倒下,因为他身后是他的家园,是他的亲人。
突然,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打破了庄园的宁静。
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住手!都给我住手!”
火光映照下,吴将军身披战甲,骑着高头大马,身后跟着一队训练有素的士兵,如同天降神兵。
他目光如炬,扫视了一眼混乱的场面,便立刻明白了事情的大概。
他看不惯这种以多欺少的行径,更不容许有人扰乱地方安宁。
“住手!都给我住手!”吴将军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响彻整个庄园。
围攻庄园的杀手们听到这声断喝,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惊疑不定地看向来人。
李孝天也趁机喘了口气,目光落在吴将军身上,心中燃起一丝希望。
吴将军翻身下马,走到李孝天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问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李孝天强忍着身上的剧痛,简明扼要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着重强调了刘知县的贪赃枉法和栽赃陷害。
吴将军听完,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他转头看向刘知县,厉声喝道:“刘知县,你可知罪?!”
刘知县脸色惨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强作镇定,走到吴将军面前,拱手道:“下官见过吴将军。这李孝天目无王法,聚众闹事,下官奉命缉拿,还请将军明察。”
“明察?本将军亲眼所见,岂容你狡辩!”吴将军怒斥道,“你身为一方父母官,不思为民造福,反而贪赃枉法,陷害忠良,罪不可恕!”
刘知县见吴将军不为所动,眼珠一转,又换了一种语气,谄媚地说道:“吴将军,这其中定有误会。
下官愿意拿出白银万两,孝敬将军,还请将军高抬贵手。”说着,他从袖中掏出一张银票,悄悄递给吴将军。
吴将军一把将银票拍在地上,怒道:“你竟敢贿赂本将军!简直胆大妄为!”他抽出佩剑,指着刘知县,厉声道,“来人,将这贪官污吏给我拿下!”
吴将军的手下立刻上前,将刘知县和他的手下团团围住。
刘知县见大势已去,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但他仍然不死心,叫嚣道:“你们敢动我!我是朝廷命官,你们……”
吴将军冷笑一声,打断他的话:“朝廷命官?你这样的贪官污吏,不配为官!”
吴将军一声令下,他带来的士兵立刻加入了战斗。
这些士兵训练有素,武艺高强,与杀手们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搏斗。
杀手们虽然人多势众,但在训练有素的士兵面前,很快就节节败退。
周侍卫躲在暗处,看着眼前的局势,心中暗叫不好。
他悄悄地向后退去,准备逃跑……“想走?没那么容易!”一个声音突然在他身后响起。
周侍卫惊恐地回头,只见朱星月手持长剑,挡住了他的去路。
“你……你想干什么?”周侍卫色厉内荏地问道。
朱星月冷笑一声:“干什么?自然是为孙铁匠报仇!”说罢,她挥剑便刺。
周侍卫慌忙躲闪,两人缠斗在一起。
朱星月虽然武功不如周侍卫,但她心中充满了复仇的怒火,招招狠辣,毫不留情。
庄园内,吴将军的士兵如同猛虎下山,势不可挡。
杀手们原本就因为吴将军的出现而军心涣散,如今更是被杀得丢盔弃甲,四处逃窜。
战斗的天平开始向李孝天一方倾斜。
王大用指挥着庄丁,将受伤的庄丁抬下去救治,同时组织人手清理战场。
他看着浴血奋战的李孝天,心中充满了敬佩。
他知道,如果没有李孝天,今晚的清水庄恐怕就要毁于一旦了。
李孝天虽然身上多处负伤,但他仍然咬牙坚持着。
他知道,这场战斗关系到清水庄所有人的性命,他不能倒下。
他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如同一道闪电,在敌群中穿梭,每一次出手,都必有一名杀手倒下。
与此同时,马六的证据,正通过一条秘密的渠道,被送往京城。
马六深知此事的凶险,他特意安排了几个可靠的人,昼夜兼程,将证据送到了赵御史的手中。
赵御史拿到证据后,如获至宝。
他立刻将证据呈递给皇上,并当朝弹劾刘知县贪赃枉法,栽赃陷害李孝天。
刘知县的罪行罄竹难书,证据确凿,皇上大怒,下令彻查此案。
朝堂之上,赵御史慷慨陈词,将刘知县的罪行一一列举出来。
刘知县的党羽们试图为其辩解,但都被赵御史一一驳斥。
最终,皇上判决刘知县革职查办,并派钦差大臣前往清水县调查此案。
消息传到清水县,刘知县如遭雷击。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阴谋,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被揭穿。
他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浑身颤抖。
李孝天看着溃不成军的杀手们,长舒了一口气。
他知道,这场危机暂时解除了。
但是,他心中仍然隐隐感到不安。
刘知县虽然被革职查办,但他背后是否还有更大的势力?这场风波真的平息了吗?
夜深人静,李孝天独自一人站在庄园的屋顶上,眺望着远方。
突然,他听到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李孝天望着溃散的杀手,心中并没有完全放松。
他知道刘知县诡计多端,这次失败未必会让他就此罢休。
他转头对王大用吩咐道:“大用,加强庄园的守卫,特别是后山,务必不能有任何疏漏。”王大用领命而去,立刻安排人手加强巡逻。
朱星月走到李孝天身边,剑上的血迹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刺眼。“哥,孙铁匠……”她哽咽着说不出话来。李孝天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星月,孙铁匠的仇我们已经报了,他也会安息的。”
此刻,刘知县的府邸内一片狼藉。
他摔碎了所有能摔的东西,双眼血红,状若疯癫。
“李孝天!赵御史!我与你们不共戴天!”他歇斯底里地咆哮着。
李师爷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
他知道,刘知县现在就像一头困兽,随时可能爆发。
“师爷,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刘知县颓然地坐在椅子上,语气中充满了无力感。
李师爷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大人,虽然我们暂时失利,但并非没有翻盘的机会。
钦差大臣不日即将抵达清水县,我们可以……”他凑到刘知县耳边,低声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刘知县听后,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好!就按你说的办!”
与此同时,赵御史正在书房里仔细研读着狱中老者送来的证据。
他发现其中一些细节与他之前掌握的情况并不完全吻合。
他感到一丝不安,似乎这背后还隐藏着更大的秘密。
他立刻提笔写了一封密信,派人连夜送往清水县。
清水县外,一支队伍正缓缓驶来。
为首的正是奉旨前来调查此案的钦差大臣。
他面色严肃,眼神锐利,一看便知是个不苟言笑之人。
在他身后,跟着一队精锐的侍卫,以及几个随行官员。
李孝天并不知道,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逼近。
他看着平静下来的庄子,心中隐隐感到一丝不安。
他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被自己忽略了,但又想不出究竟是什么。
他抬头看了看夜空,繁星点点,却无法驱散他心中的疑虑。
突然,一个黑影从黑暗中闪现出来,悄无声息地落在了李孝天身后。
“庄主,有消息……”黑影低声说道。
李孝天猛地转过身,借着月光看清了来人的面容。“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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