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出手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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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敢问阁下是何方神圣,竟敢在此地肆意妄言。”鸠摩智的目光早已落在枯荣大师身前端坐的那两人身上,心中却始终琢磨不透他们的身份与来意。他们究竟是何等人物,竟能如此心安理得地坐在枯荣大师的身前,这其中的缘由,鸠摩智始终不得其解。

而此刻,那个年轻人却屡次挑衅自己,让鸠摩智心中的怒火越燃越旺。他生平最恨别人轻视自己,更何况这年轻人如此肆无忌惮,实在是让他无法忍受。

鸠摩智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怒火,但眼中却闪烁着凌厉的光芒。

“我究竟是何方神圣?自然是江湖上众人所说的正道之光,小智啊,我诚心诚意地劝你,早日投入我的门下,追随于我,未来的神功绝技,自然无需忧虑。”胡枫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试图用言语蛊惑鸠摩智。

然而,鸠摩智却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嗤之以鼻道:“一派胡言,黄毛小儿,信口雌黄,我岂会轻易被你所惑。”

胡枫听了,却也不恼,反而拱手笑道:“哈哈,果然名不虚传,小智呀,你知不知道你有成语大师的美誉,江湖上都说你运用成语炉火纯青,今日一见,佩服佩服。”

就在两人对话间,本因身形一晃,便与本观一同挡在了门口,他们的目光警惕地盯着鸠摩智,显然对他的出现充满了戒备。

鸠摩智深吸一口冷气,脸上虽无波澜,但眼中却透出一丝决然。他缓缓道:“贫僧本意并非加害于保定帝陛下,但若诸位非要逼迫至此,贫僧便顾不得那么多了。”言罢,他抬起右手,掌心微微聚力,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掌心凝聚,对准了保定帝的后心。

他这‘火焰刀’的掌力,乃是西域武学中的绝顶功夫,无坚不摧,霸道无比。而此刻的保定帝,脉门已被制服,身体已然僵硬,宛如待宰的羔羊,全无还手之力。天龙寺的众僧见状,心中皆是一沉,他们若合力围攻,固然可以一试,但一来担心伤及保定帝,二来也并无十足取胜的把握。

然而,本因等人仍是犹豫不决。保定帝乃是大理国的一国之主,身份尊贵无比,如何能眼睁睁看着他被敌人挟持保定帝而去?他们心中焦虑如焚,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鸠摩智一步步向外逼近。

鸠摩智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响彻在寺庙的上空:“久仰天龙寺高僧的威名,本以为都是一派英雄豪杰,不想连这么一点小事也要拖泥带水,婆婆妈妈,像那些小儿女一般扭捏。还请各位高僧行个方便,让出一条路来!”

段誉自从见到伯父被鸠摩智挟持,心中便如同火烧,焦虑得无法安宁。初时他还心存侥幸,心想伯父的武功何等高强,鸠摩智又能如何?只不过暂且忍耐,等待时机一到,伯父自会脱身。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越来越觉得不对劲。鸠摩智的语调和神情都透露出越来越强烈的傲气,而本因、本观等天龙寺高僧的神色却都显得焦虑、愤怒,却又无可奈何。

段誉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禁暗叹,这鸠摩智果然名不虚传,不仅武功高强,而且心机深沉,竟能在这天龙寺的高僧面前如此嚣张跋扈。而天龙寺的高僧们虽然武功不弱,但似乎也被鸠摩智的气势所压,无法发挥出应有的实力。

段誉心中焦急,却又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伯父被挟持,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愤怒。

只见鸠摩智紧紧扣着保定帝的手腕,步履沉稳地朝门口逼近,每一步都似乎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段誉见状,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惶恐,他来不及细想,脱口便大声喝道:“住手!你快放开我伯父!”话音未落,他已急匆匆地从枯荣大师身旁走出,身形略显慌张。

鸠摩智听到喝声,缓缓回头,一双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几分疑惑。他淡淡地问道:“阁下又是何方神圣?”

段誉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慌乱,回答道:“你不必管我是谁,只需先放开我伯父的手便是。”说着,他伸出右手,毫不犹豫地抓住了保定帝的左手,试图与鸠摩智抗衡。

保定帝缓缓地开口,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沧桑与无奈:“誉儿,你无需顾及我,速速去请你父亲登基,承接这皇位吧。我现在只是一个过着闲云野鹤生活的僧人,无足轻重。”

段誉心中焦急,双手紧紧拉着保定帝的手腕,仿佛想以此将他从深渊中拉回,他大声呼喊道:“伯父,快放开我伯父!”

胡枫站在一旁,一只手轻轻地搭在段誉的手臂上,看似在协助他拉扯,但实际上,他正在悄然运转着北冥神功。这门神功一旦启动,保定帝便立刻感到一股强大的吸力袭来,全身的内力仿佛被无形之手牵引着,不断地流失。

就在这一刻,鸠摩智也陡然间感受到体内真气犹如洪水猛兽般急速流逝,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惊愕与恐慌。他暗自惊疑:“大理段氏何时竟掌握了这等诡异的‘化功’之法?”

鸠摩智急忙收敛心神,凝聚全身的真气,试图与这诡异的阴毒邪功相抗衡。然而,他的努力却像是将一把泥土投入汹涌的大海,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他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无力感,仿佛面对着一个无法逾越的鸿沟。这大理段氏的化功之法,竟如此诡异莫测,让他这位成名已久的武林高手都感到束手无策。

此刻的鸠摩智,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此时想要放手也做不到,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然而,他深知自己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必须尽快找到破解之法,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保定帝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双手仿佛被两股汹涌澎湃的力量猛烈地向外拉扯,仿佛要将他生生撕裂。他心中一惊,但随即镇定下来,迅速运转起“借力打力”的心法。这心法乃是武学中的上乘之技,能够巧妙地将对手的力道化为己用,反击回去。

保定帝将这两股力量的来势方向巧妙地对在一起,双力相争,一时间竟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他身处其间,双手便仿佛完全不受力一般,轻轻一挥,便已经摆脱了鸠摩智的束缚。

他带着胡枫和段誉飘然后退,心中暗自庆幸:“惭愧!今日若非两人出手相救,我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

这显然是胡枫故意留手,未曾全力施为,否则这三人岂能如此轻易脱身,他的本意就只是想帮助段誉救出段正明。仅仅是他轻轻一拉,鸠摩智便损失了五年的真元,而保定帝也折损了两年。

鸠摩智心中大惊,犹如五雷轰顶。他暗自忖度:“这中土武林,何时又冒出两位如此厉害的高手?我竟一无所知!看他们年纪轻轻,不过二十出头,竟能拥有如此深厚的修为,真是不可思议。而且他们称保定帝为伯父,想来是大理段氏年轻一代的佼佼者。”

鸠摩智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他深知自己此次中原之行,恐怕不会如预想中那般顺利了。

当下,他缓缓地点了点头,口中轻叹道:“小僧曾以为大理段氏武学博大精深,足以令人心无旁骛,潜心修炼。然而今日一见,却知世事难料,后辈之中竟有英贤之士,与那星宿老人结交,甚至研习起那‘化功’之奇异武学,真乃令人费解,颇感惊奇。”

他虽学识渊博,智慧过人,却也未曾料到胡枫所修的是北冥神功,却误解为化功大法。只是他向来自重身份,不愿轻易出口伤人,因此将那星宿老怪称为‘老人’,也算是给了对方几分薄面。

江湖上的豪杰们,每每提及那所谓的“化功”大法,皆以之为妖邪之术,避之唯恐不及。然而,这位鸠摩智却别出心裁,称其为“奇门武学”,似乎在其中寻得了一丝别样的韵味。

方才两人交手之际,他心中暗自揣测,两人的内力修为,只怕不在那声名狼藉的星宿老怪丁春秋之下。既非那老怪的门下,所以他用了“结交”两字,其意是在讽刺大理众人修炼邪功。

保定帝闻言,冷笑一声,道:“久闻大轮明王智慧过人,见识广博,却不料今日竟会说出这等荒谬之论。那星宿老怪,以暗算偷袭为能事,卑鄙无耻至极,我段氏子弟怎能与他有任何瓜葛?”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屑与轻蔑,显然对那星宿老怪丁春秋极为鄙视。

鸠摩智身形一顿,脸色微变,一抹淡淡的红色悄然爬上了他的面庞。保定帝话语中的“暗算偷袭,卑鄙无耻”八个字,如同一记重锤,精准地击中了他的软肋,显然是指向他方才的举动。

胡枫见状,轻笑一声,摇了摇头,似是不屑又似是惋惜地说道:“小智啊,你年纪轻轻,见识不足,我也不怪你。那化功大法,化掉别人的功力,宛如得宝山而弃之不用,那种垃圾货色、三脚猫的功夫,岂能与我手中的北冥神功相提并论?你若是愿意跟着我混,我保证你的前途比你当那个吐蕃国师要强上百倍。”

天龙寺众僧听着胡枫这番话,心中都觉得有些古怪,甚至有些滑稽。鸠摩智乃是一代武学大师,武功造诣极高,鲜有敌手,可如今在胡枫口中,却仿佛成了一个可以随手招揽的小弟一般。但胡枫的语气又充满了自信与霸气,让人无法忽视。

段誉面色通红,他激动地说道:“大轮明王,你远道而来,天龙寺以礼相待,视你为贵客。然而,你却胆敢冒犯我伯父,这等行为,实在令人齿寒。我们原本看在大家都是佛门弟子的份上,处处忍让,希望能化解干戈。可是,你却愈发嚣张跋扈,丝毫不把佛门清规放在眼里,你算得上哪门子高僧,徒有虚名罢了。”

众人听闻段誉这番大义凛然的话语,心中都暗暗喝彩,同时也不禁暗自戒备。他们知道,鸠摩智此人性格乖戾,极有可能因羞愤而突然发难,对段誉二人不利。因此,他们都紧绷着神经,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变故。

胡枫悄然行至段誉身旁,声音低沉而神秘:“贤弟,先前段伯父所传授的一阳指功法和导气归虚之术,你应当已经揣摩得差不多了吧?此刻,我们还面临一场考验。待会你需静心凝神,运转功法,将意念集中于丹田之处,以意念引领之前体内那四处游走的真气。你要按照剑谱上的图示,让这些真气按照既定的路径流动,待到真气汇聚指尖之时,便全力一击,将其释放而出。”

他的声音里透着一股沉稳与自信,仿佛在这黑暗与未知之中,为段誉点亮了一盏明灯。

“啊?这究竟是何意?”段誉面露困惑之色,似乎对胡枫所说的感到不解。

胡枫微微一笑,他轻声说道:“贤弟,你只需相信大哥,这样做定能击退敌人,守护天龙寺数百年的荣耀与清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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