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心有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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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黑烟滚滚,越聚越浓,其攻势之猛烈,犹如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鸠摩智心中暗自惊疑:“如此毫无保留的全力施为,岂不正如古人所言,飘风不可终日,暴雨不可终夕?这般猛烈的攻势又如何能够持久呢?枯荣大师乃当世高僧,何以会采用如此急躁刚猛的手法应敌?”

他心中虽然疑惑,却也明白枯荣大师绝非常人,这般行事必有深意,必是暗藏诡计。于是,鸠摩智紧守门户,心中却如同明镜般清晰,随时准备应对突如其来的变故。

不过片刻之间,原本的四道黑烟突然发生了变化,它们一分为二,二分为四,转眼间,四道黑烟便化作了十六道,如同十六条黑龙般,从四面八方朝鸠摩智呼啸而来。

鸠摩智心中暗自思量:“此等颓势,岂值一提?”随即,他毫不犹豫地施展出火焰刀法,精妙绝伦地封住了对方的攻势。两股力量瞬间碰撞,犹如狂风骤雨般的激荡,只见十六道黑烟骤然炸开,整个室内瞬间被浓厚的烟雾笼罩,宛若置身于混沌之中。

然而,鸠摩智丝毫不显惧色,他鼓足真气,全身被一层无形的护罩所笼罩,仿佛坚不可摧的堡垒。随着烟雾渐渐消散,朦胧的视线中逐渐显露出本因等五僧的身影。他们跪在地上,神情肃穆而庄重,仿佛在进行某种神圣的仪式。而本观与本参两人的眼神中更是透露出深深的悲愤与不甘,仿佛遭受了莫大的屈辱与打击。

“唉!这枯荣刚烈至极,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鸠摩智武功极高,自己不惧但其他人未必拼得过,眼见依旧不愿罢休,他也才出此下策。好在他们几人都分别掌握一脉,事后可以完全拼凑出来剑谱。”胡枫心道:“幸好自己早有准备,起初还想凭借段誉帮忙求情,以及数次救下段誉的恩情交换,但他后来觉得不太靠谱,毕竟六脉神剑不在段氏兄弟手上,若如不是段氏子孙估计枯荣怎么也不会答应,年纪大的人一般都是比较固执,所以进行了一系列布局,否则强行索取不一定得到,可能还会结下梁子。”

鸠摩智心中一凛,顿时恍然大悟,暗叫不妙:“糟糕!那枯荣老僧自知不敌,竟然将六脉神剑的图谱给烧了!”

他的猜测果然没错,只见枯荣大师以一阳指的深厚内力,将六张图谱逼得燃起熊熊烈火。他生怕鸠摩智出手抢夺,便借助火势产生的浓烟向他发动攻击,迫使鸠摩智全力抵挡。待得浓烟渐渐散去,那图谱已然被烧得一干二净,化为灰烬。

本因等人都是一阳指的高手,一见黑烟升腾,便明白了其中的缘由。他们心中暗自佩服师叔枯荣大师的决断,宁愿毁掉这镇寺之宝,也不愿让它落入敌手。

众人都有些遗憾,但也深感无奈,好在六人心中分别记得一路剑法,待强敌退去,他们再择机默写出来便是,只不过祖传的图谱却终于就此毁了。

然而,这一切的变故,却使得天龙寺与大轮明王之间结下了难以化解的深仇。那仇恨如同烈火般燃烧,难以平息,更不易善罢。

鸠摩智站在一旁,心中充满了惊愕与愤怒。他素来以智计高超而自负,但今日却在这枯荣大师的手中接连败下阵来。那六脉神剑谱既已化为乌有,他此行不仅结下了强仇,而且最终却一无所获。

此刻的他,心中充满了不甘与无奈。他深知,自己与天龙寺之间的恩怨,已然无法轻易化解。而这一切,都源于那毁去的图谱。

他缓缓起身,双手合十,语气平和却带着一丝坚定:“枯荣大师,何必如此固执刚烈呢?您的宁折不弯,确实彰显出您的高尚品格。贵寺的宝典因我而受损,我深感愧疚,但此经非一人之力所能修炼,毁与未毁,其实并无太大差别。就此别过。”

他微微侧身,不等枯荣大师和本因和尚回应,突然间出手如电,扣住了保定帝的右手腕脉。他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我国主上对保定帝的英明风范久仰已久,一直希望能有机会亲见一面。还请大师屈尊,随我前往吐蕃国一叙。”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惊愕失色,仿佛被突如其来的狂风卷入了无边的黑暗。这位番僧,在众人毫无防备之际,突然发动攻击,他的速度之快,让人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即便是武功高强如保定帝,也未能逃脱他的毒手。只见番僧一伸手,便扣住了保定帝手腕上的“列缺”与“偏历”两穴,保定帝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涌入体内,整个人瞬间变得无法动弹。

保定帝心中大骇,他急忙运起内力,试图冲破被封锁的穴道。然而,那番僧的手法太过诡异,保定帝连续冲击了七次,却始终未能挣脱束缚。

本因等人看着这一幕,心中都充满了愤怒。他们觉得鸠摩智这一手实在太过卑鄙,简直大失绝顶高手的身份。然而,愤怒归愤怒,他们却无计可施。保定帝的要穴被制,随时都有可能丧命于番僧之手,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却无法伸出援手。

枯荣大师放声一笑,那笑声中充满了深不可测的智慧与从容,他缓缓道:“他昔日贵为保定帝,如今却已抛却红尘,皈依我佛,法名唤作本尘。本尘啊,既然吐蕃国主如此执着地想要见你,你便去一趟也无妨。”

保定帝,现在的本尘,心中虽万般不愿,但面对师父的吩咐,却也只能无奈应承:“是,师父。”

他自然明了枯荣大师的深意。那鸠摩智之所以对他紧追不舍,无非是看中了他曾经一国之主的身份,以为擒住了他便可要挟大理国。但若知晓他已放下世俗,遁入空门,成了一个普通的天龙寺和尚,那他的价值便大打折扣,鸠摩智或许便会失去兴趣,说不定会放手离去。

这般一想,保定帝心中稍安,便按照师父的吩咐,准备前往会见那吐蕃国主。

自鸠摩智踏入那庄严神秘的牟尼堂,保定帝便如一座静谧的山岳,始终未曾开口,也未流露出丝毫异样的神色。然而,要驾驭那威力无匹的六脉神剑,即便是其中最为寻常的一剑,也绝非易事。这需要的,不仅是超凡入圣的武学造诣,更需内力修为深厚至极的高手方可驾驭。

在纷繁复杂的武林世界里,那些真正站在巅峰的好手们,彼此之间的实力与名头早已是心照不宣。此次,鸠摩智并非空手而来,他对大理段氏以及天龙寺中那些僧俗名家的外貌、年纪都进行了详尽的打探,可谓是了如指掌。而关于他们的性格习性、武功修为,他也已经揣摩了十之八九,可谓是准备得相当充分。

鸠摩智深知,天龙寺中除了那位德高望重的枯荣大师外,尚有四位高僧,各自修为深厚,不可小觑。然而,就在今日,他忽然发现寺中多出了一个名为“本尘”的僧人。这个名字对他来说,完全是陌生的,仿佛是从未在这片江湖中出现过一般。

然而,令鸠摩智感到震惊的是,这位本尘的内力之强,竟然丝毫不逊色于天龙寺中的那四位“本”字辈高僧。他站在那里,一身雍容威严,神色间流露出的是那种无法言喻的富贵尊荣之气,仿佛是一位出身名门望族的掌事人,而非这江湖中的一位高僧。

鸠摩智心中不禁暗自惊叹,这位本尘究竟是何方神圣?他将大理的高手遍数一番,便猜到他是保定帝了。

听闻枯荣大师提及他已“退位皈依”,鸠摩智内心微动。他素来知晓大理段氏皇族的习俗,历代帝王在晚年常会选择遁入空门,修身养性。是以,保定帝选择在天龙寺出家,虽令人有些意外,却也在情理之中,就在他准备放手之际,突然转念一想:

皇帝退位为僧,对于大理国而言,无疑是一件大事。通常情况下,应当会举行盛大的典礼,举国饭僧礼佛,修塔造庙,以彰显皇家的尊崇与虔诚。这样的盛事,必然轰动一时,举国皆知。

但此次,却似乎异常平静,没有丝毫的动静。鸠摩智心中疑惑,暗忖这其中必有蹊跷。他吐蕃国与大理素有往来,若知大理皇帝退位,理应遣使前来祝贺新君登基。但至今,却未有任何消息传来。

鸠摩智沉思片刻,愈发觉得此事不同寻常。心道:此事其中必定有诈,先带走再说。

鸠摩智微微一笑,口中轻吐道:“保定帝陛下,无论您选择出家还是留俗,我都盛情邀请您前往吐蕃一游,朝见我国国君。如此盛情,岂可辜负?”说罢,他伸出手臂,轻揽保定帝的肩头,似乎已经准备踏上归途。

然而,正当两人即将踏出门槛之际,一阵豪爽的笑声骤然响起。胡枫大步流星地走来,他的笑容中带着几分戏谑,几分认真,大大咧咧说道:“小智啊,你这可就不对了。你身为武林高手,怎能如此没有风范?吐蕃人都喜欢偷袭是吧?传出去不好听,快快放开段伯父,你挟持一个和尚像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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