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语嫣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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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枫的手指在书架上轻轻滑过,犹如古琴上的弦音,带着一丝不经意的优雅。他的目光,在层层叠叠的书海中逡巡,最终锁定在了一本名为“夺魄指”的书册之上。

他轻轻一抽,从书架上取下书册。翻开那泛黄的封面,第一页上,一行行文字映入眼帘,它们仿佛在低语,讲述着一种超越凡俗的指法。

书中描述,修炼此指法者,需将内力如涓涓细流般汇聚于指尖,那指尖,便如同镶嵌了星辰的夜空。通过一系列特定的手势和节奏,那内力便会如同被点燃的火焰,瞬间迸发出骇人的指力。这一指之力,非比寻常,能夺人心魄,让人在瞬间魂飞魄散,仿佛被无尽的黑暗吞噬。

当这门武功修炼至巅峰之境,无疑将成为战场上令人胆寒的利器。

胡枫的手指再次游走在书架上,他的目光锁定了一本封面以淡蓝色调渲染的书册——“羽衣刀”。他轻轻将其取下,封面上的蓝色宛如晨雾中的湖水,深邃而静谧。

翻开那尘封的书页,字里行间描绘着一种非凡的刀法。这刀法轻盈如风,灵动似羽,每一次挥刀都如同舞者在空中翩翩起舞,刀影交错,宛如一层细密的羽衣,将敌人紧紧包裹,不留一丝缝隙。

胡枫的心中涌起一阵激动。这“羽衣刀”竟是太乙教的独门绝技。他仿佛能够感受到这刀法背后所蕴含的深厚内力与智慧,那是一种将力与美、刚与柔完美融合的境界。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踱步于书架之间,手指轻轻划过一本本古籍,仿佛在探寻着尘封的岁月。突然,他的目光锁定了几本秘籍,只见书脊上赫然刻着“龙抓手”、“龟息功”与“八步赶蝉”等武学之名。这些秘籍,乃是江湖中人人梦寐以求的武学宝典,每一本都蕴藏着各派的武学奥秘,价值无可估量。

胡枫的心头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欢喜。他深知,这里秘籍的数量相对于还施水阁要少一些,却皆是名动江湖的武学宝典,是每一个武者梦寐以求的宝藏。胡枫推测,这里应该是王夫人优选出的许多厉害秘籍。

“看来恋爱脑真的很误事啊!”胡枫感叹道,王夫人坐拥如此庞大的武学宝库,武功却极为稀松平常,可见一心都扑在了段正淳身上。

而那本“小无相功”,胡枫也觉得,将它放置在琅嬛玉洞之中,无疑是最为安全的选择。

他脑海中快速转动,思绪清晰。他想,王夫人若是将看似一本普通账本的“小无相功”放在这些武学秘籍之中,反而显得格格不入,引人怀疑,会让人想尽办法去破解。这琅嬛玉洞,乃是藏书的圣地,理应只有武学宝典方能与之相配。于是,她这才做出了决定,将那本账本另行安置,确保它不会成为这里的异类,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胡枫的眼中闪过一丝歉意,他环视四周,确定这阁楼内并无隐藏的机关暗格,看来自己太贪心了,只得无奈地叹息一声。他心中自嘲道:“看来,我又得麻烦那些先生们多费些心思,加个夜班了。唉,有时人总是过于贪心,我也难逃此劫。”言罢,他迅速转身,离开了这寂静的阁楼,身影轻盈地跃过院墙,消失在远方。

与此同时,王语嫣疾步走进上房,见母亲正斜倚在柔软的床榻之上,目光深邃,凝视着墙上那幅栩栩如生的茶花图,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她轻轻唤了一声:“母亲。”声音温柔而充满敬意,打破了室内的沉静。

王夫人缓缓转动头颅,那张素来优雅的面庞此刻却显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严峻。她目光如炬,仿佛能洞察人心,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断:“你想跟我说什么?倘若与慕容家有所牵连,那我便无心聆听。”

王语嫣轻轻叹息,那如清泉般的声音中透出一丝哀求:“母亲,阿朱与阿碧此次前来,并非出于恶意。她们不过是被命运牵引,无奈至此。请您看在女儿的面子上,饶恕她们这一次吧。”

王夫人眉头紧锁,仿佛那两道眉间能夹住世间的忧愁与决绝:“你怎知她们不是有意为之?你担心我处罚了她们,你那表哥会因此疏远你,是吗?”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女儿心思的洞察,以及作为母亲对女儿深沉的爱护与无奈。

王语嫣的眼中,晶莹的泪珠在眼眶中打转,她颤声说:“表哥,他……他是你的至亲外甥,你为何……为何要对他怀有如此深重的恨意?就算……就算姑妈她曾冒犯了你,你也不该迁怒于表哥。”她鼓足了所有的勇气,才将这番话艰难地吐出,然而,话一出口,她的心中便如同小鹿乱撞,惊讶于自己竟有如此的胆识,敢于直面母亲,甚至出言冲撞。

王夫人那双冷冽如电的眼神,在女儿的脸上来回扫视,似乎想要洞察她内心深处的秘密。她沉默了许久,随后缓缓闭上了眼睛,仿佛是在消化着女儿的话,又仿佛是在思考着什么。

王语嫣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她无法猜测母亲此刻的心思,只能静静地等待,等待母亲对她的回应,等待她内心的风暴能够平息。

过了漫长的沉默,王夫人才缓缓睁开眼,她的声音冷若冰霜,仿佛能够冻结人心,“你怎知晓你姑妈曾得罪了我?你知道她又是在何处触了我的底线?”

王语嫣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吓得不知所措,她只觉母亲的声音如寒冬中的北风,刺骨且凛冽,让她的喉咙仿佛被冻结,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王夫人见她沉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说吧,反正你现在长大了,不再需要听从我的话了。”

王语嫣心中焦急,又带着一丝愤怒,眼眶中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她哽咽着开口:“妈,你……你这样对姑妈家里怀恨在心,自然是因为姑妈曾经得罪了你。但姑妈是如何得罪你的,你却从未向我透露过半分。现在姑妈已经离世,你……你又何必再……”

她的话语未完,但其中的含义已经足够明了。王夫人听后,脸色更是阴沉了几分,但终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闭上了眼睛,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王夫人眉头紧锁,声音严厉得如同冰刃划过:“你曾听何人提及此事?”

王语嫣轻轻摇头,她那双宛如秋水般的眼眸里流露出不解和委屈,低声说道:“你从未允我涉足府外,更不让外人踏入此地,我又能从哪里听闻呢?”

王夫人听后,心中紧绷的弦似乎稍微松了些,她轻轻叹了口气,原本紧绷的脸庞也稍微柔和了几分,语气也温和了许多:“我这么做,全是为了你好。世间险恶,人心难测,坏人如狼似虎,防不胜防。你年纪尚轻,身为女子,更应远离那些险恶之人,以免受到伤害。”

王夫人眉头微蹙,语带关切与担忧:“孩子,你这般心地善良,面容慈和,只怕这一生一世,要遭遇的磨难与亏欠,数不胜数啊。”

王夫人转向身旁的女儿,挥手轻语,仿佛在挥去一阵尘埃:“你去吧,莫再停留。”

王语嫣微微颔首,轻声应允:“是。”当她走至门边,步履略顿,回首望向母亲,眼中满是恳求与柔情:“母亲,请您宽恕阿朱与阿碧,只盼她们日后能改过自新,不再涉足此地便是。”

王夫人眼眸深邃,声音如冰泉般冷冷流淌:“我吐出的字眼,几时有过不作数的,你再多言,也不过无用之功。”

王语嫣紧咬下唇,似乎在内心深处挣扎了片刻,才低声吐出:“我明白,你为何对那位姑妈心存怨恨,又为何对表哥心生厌恶。”她的左足轻轻点地,似乎想要逃离这压抑的气氛,便转身准备离去。

“站住!”王夫人的声音虽不高,但每一个字都如重锤般敲击在王语嫣的心头。那声音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一道无形的枷锁,将她牢牢地束缚在原地。王语嫣只得再次踏入房间,低垂着头,默默无言,任由那冰冷的气氛将她包围。

王夫人凝视着几案上香炉内缭绕的青烟,那烟雾如游丝般弯曲,颤颤巍巍,仿佛承载了无数的秘密与忧虑。她低声呢喃,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嫣儿,你究竟知道了什么?无需对我隐瞒,将你所知,一一说来。”

王语嫣闻言,微微咬紧了樱唇,仿佛在下定决心。她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我听说姑妈怪你滥杀无辜而得罪了官府,更在武林中树敌无数。”她的声音虽然柔和,但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直击王夫人的心房。

王夫人冷然一笑,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与傲然。她轻启朱唇,缓缓道:“的确,此乃我王家之私事,与慕容家又有何干系?她,不过是你的姑姑,又有何资格插手我王家内务?哼,那慕容家数百年来,心中所系不过是那个虚无缥缈的‘兴复燕国’之梦。他们汲汲于招揽天下英雄豪杰,企图为慕容家所用,四处联络,百般巴结,到头来,却连丐帮与少林这样的名门大派都触怒了,真是可笑至极。”

她的话语中,既有对慕容家野心的讽刺,又有对自家事务不容外人插手的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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