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家传“秘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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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皆以为胡枫是在宽慰段誉,遂也未加留意。两位太医目睹保定帝出手间,便显得医术高超,深谙医理,不禁心生敬意。他们便以富贵双全之相,对保定帝进行了一番奉承与恭维。

保定帝细细感受侄儿脉搏,只觉跳动强劲而迅速,心中暗自忧虑:如此跳动下去,他的心脏如何能够承受得住?他微微用力,欲更深入地探查段誉经络中是否还有其他异样,然而,就在他将内力输入段誉体内之际,却突觉自身内力如流水般急速流逝,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自然是胡枫暗中施展了北冥神功,以段誉为媒介,将保定帝的内力悄然吸走。保定帝正欲抽手,却发现自己已被这股神秘的力量牵引,无法自拔。

胡枫突然停止了运功,段正明立刻松开手。这一幕令段正明大为震惊,因为仅仅在这短暂的一瞬间,他发现自己竟然被吸走了整整五年的真元。

真元在流经段誉的身体时,他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啊哟!”随即,他全身剧烈地震颤起来,仿佛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他体内肆虐,让他无法自持。

保定帝急忙退后两步,紧锁眉头,沉声问道:“誉儿,你可曾遇到了星宿海的丁春秋?”

段誉一脸茫然,摇头道:“丁……丁春秋?侄儿从未听说过此人。”

保定帝沉吟片刻,继续道:“据说此人身着道袍,仙风道骨,宛若画中神仙一般。”

段誉听后,依旧是一脸茫然,显然对这位丁春秋一无所知,他摇了摇头道:“侄儿从未见过此人,也毫无半点印象。”

保定帝深吸了一口气,眉头紧锁,缓缓说道:“此人拥有一身诡异莫测的武艺,最为人所不齿的便是他那‘化功’之法,能够吞噬他人内力,使人毕生武学修为尽失,可谓是武林一大祸害。你既然未曾见过他,那又是如何……如何习得了这等邪恶武功?”

段誉急忙摆手,神色焦急地辩解道:“侄儿绝对没有学过……学过这等邪功。至于丁春秋和化功之法,侄儿方才还是首次从伯父口中听闻。”

保定帝深知他为人诚实,绝不可能有半句虚言,更遑论用此等卑劣手段窃取内力。念头一转,保定帝已然洞悉其中缘由:“不错,必定是延庆太子研习过这门诡异的功法。他不知用了何种神秘手段,竟将此等邪恶之力传给了誉儿,让他在不知不觉中对我与淳弟造成了伤害。嘿嘿,此人号称‘天下第一恶人’,果真是名不虚传,狡猾狠辣至极!”

保定帝的内心波澜起伏,但面上却丝毫不露痕迹。他目光如炬,思绪如同飞絮般在脑海中翻飞,试图从中找出延庆太子的真正用意。

而誉儿,这个平日里乖巧听话的少年,此刻却成了延庆太子手中的一枚棋子。保定帝心中一阵痛惜,但他知道,此刻最重要的是要找出破解之法,将誉儿从这场阴谋中解救出来。

接着,他又转向胡枫,细心地为其把脉。胡枫心知肚明,随即悄然运转起北冥神功,让真元在经脉血管中悄然流淌,巧妙地压制住寸口处的脉搏跳动,同时引导真元涌向列缺处的经脉,使其跳动起来。

段正明凝视着胡枫的脉象,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发现胡枫竟然也是“反关脉”,这让他更加坚信胡枫是段延庆的子嗣。更为奇特的是,胡枫的脉象竟然与段誉如出一辙。

段正明心中涌起一股好奇,他决定更深入地探查胡枫的身体。他缓缓运转内力,小心翼翼地探入胡枫的体内。然而,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内力一入胡枫体内,竟然如同泥牛入海,急泻而出,无法止住。

段正明面色微变,急忙想要收回内力,但已经来不及了。好在胡枫反应迅速,及时收功,段正明才得以松开了手。

这短短的一瞬间,段正明仿佛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他深深地看了胡枫一眼,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慨。心中暗自奇怪,延庆太子总不可能去害自己子嗣吧,难道真的不是他,誉儿他们真的只是中毒而已?

胡枫静静炼化着从段正淳与段正明两人身上得来的十六年真元,以及四大护卫那精纯的八年真气。这每一缕真气都仿佛蕴含着他们生平的沉淀,融入胡枫体内,让他的真元变得更为深厚与磅礴。

感受着体内那股汹涌澎湃的力量,胡枫仿佛置身于浩瀚无垠的海洋中,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雀跃。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仿佛能够感受到自己的真元已经膨胀到了一个惊人的地步,仿佛苦修了八十年三源真元一般。

这一刻,胡枫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豪情壮志。他感觉自己仿佛已经站在了武道的巅峰,天下间似乎已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的脚步。然而,就在他即将陷入这种自我陶醉的情绪中时,一股凉意却从心底升起,让他瞬间清醒过来。

他提醒自己,千万不可因为一时的得意而忘形。毕竟,这个世界中藏龙卧虎,高手如云。就连那神秘的扫地僧,自己现在都还无法确定是否能够战胜。更何况,这个世界上或许还存在着其他未知的强敌,他们或许正在暗处虎视眈眈,等待着机会给予自己致命一击。

想到这里,胡枫渐渐收起了心中的得意之情,取而代之的是更为谨慎和冷静的态度。他知道自己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不能因为一时的成就而沾沾自喜。只有保持低调和谨慎,才能走得更远、更稳。

此刻,段誉双手如癫狂般在身上胡乱搔抓,衣物在他狂暴的动作下被扯得破碎不堪,露出肌肤上的一道道血痕。他竭力地咬紧牙关,试图将痛苦的号叫和呼喊咽回喉咙,但口中仍不住地发出低低的呻吟。

而胡枫也是痛苦难当,他同样在低声呻吟,但却硬生生地忍住了搔抓的冲动。只见他的手臂上青筋暴起,仿佛在无声地述说着他正在经历的煎熬与忍耐。

刀白凤看着儿子如此痛苦,心中如同刀绞,却只能不住地轻声安慰:“誉儿,枫儿你再忍一忍,过一会儿就会好的。”

保定帝看着眼前的情景,心中也是焦急万分。他知道,这个难题已经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唯有向天龙寺的高僧们求教,或许才能找到解决之道。

于是,他沉声道:“誉儿,胡贤侄,我带你们去拜见几位长辈,他们或许能为我们指点迷津。”

胡枫与段誉齐声应诺:“是!”

胡枫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地,暗道:“终于要去那神秘莫测的天龙寺了。”他原本还心存疑虑,若只是自己有事相求,段正明若是不愿为了他一人而惊动天龙寺,那岂不是白费了他的一番心意?于是,他精心在段誉体内留下了一道百年真气,一来是为了确保他们能够顺利进入天龙寺,二来也是想借此机会提升二弟的武功修为。

段誉虽是他的结拜义弟,但胡枫也知道自己曾多次利用他,虽无恶意,但心中总觉有愧。他希望段誉能够拥有足够的实力,在这个充满未知与危险的世界中,至少能够保全自己。

刀白凤急忙取过一套干净的衣衫,细心地为儿子换上。保定帝带着他们一行人步出府邸,原本打算各自骑上一匹骏马,驰骋而去。然而,胡枫却提议乘坐马车,这样他就能与段誉相互照应,保定帝听了,觉得有理,便命人迅速准备了一辆宽敞的马车。在两名身手矫健的侍卫陪同下,五人一同踏上了前往点苍山的道路。

马车在蜿蜒的山路上缓缓前行,行至半路,胡枫趁着马车停下的间隙,跳下马车,来到保定帝身旁,面色凝重地道:“伯父,我家传有一种秘法,或许可以将二弟身上的毒素转移到我的体内。”

保定帝闻言,脸色一变,连忙摆手道:“贤侄,此事万万不可。毒素转移到你的体内,你或许会有性命之忧。我不能让你冒这样的风险。”

胡枫却坚持道:“伯父,请听我说。我深知这秘法的风险,但我更明白,如果不这么做,二弟的性命堪忧。我愿意一试,哪怕只有一线希望,也不能放弃。”

保定帝看着胡枫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感动。他知道,这位年轻的侄儿是真心实意地想要帮助段誉。然而,他也不能让胡枫冒这样的风险。他沉吟片刻,道:“贤侄,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我们不能轻举妄动。”

胡枫目光坚定,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二弟现在的处境,已然比我更为凶险。若真的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我宁愿独自一人承担这生死之险,也不愿见我们两人都命丧于此。伯父,我心意已决,请您不必再劝。”

段正明眉头紧锁,试图用更温和的语气继续劝解:“枫儿,我们且到天龙寺后再作打算。那里的高僧佛法精深,或许他们会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胡枫微微摇头,脸上露出几分无奈与坚定:“伯父,我看义弟现在几欲癫狂,我怕他撑不到天龙寺,伯父,相信我,转移到我体内两个时辰内不会有性命之忧,只是我有一事相求。能否请您教义弟一些内功运行之法?我虽能将他体内部分毒素转化为内力,但他若不会运行,只会导致真气在体内冲撞,反而加剧伤势。”

“世间竟有此等奇妙之法?”段正明闻言,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惊异之色,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他深知胡枫的性格,一旦决定便难以改变。他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好吧,我会尽力教他。但愿我们能在天龙寺找到解决之法,让你们二人都能平安无事。”

“世间竟有此等奇妙之法?”段正明闻言,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惊异之色。

胡枫微微一笑,眸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道:“家传秘术有载,世间万物皆有其力,毒物亦是其中之一,只不过转化之道颇为艰涩罢了,或许……。伯父,你且放心,此法对义弟绝无半分损伤。二弟,你随伯父前往马车之上,伯父将内功心法传授于你。待你熟记于心后,我们再试上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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