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寻无奈只得拉开右侧车门进来坐下,将约克犬引进来,抱它在座椅上后自己又下了车。林小蕾刚进来关好车门,那狗又隔着车门朝唐寻连吠,林小蕾骂道:“别叫了,再叫打扁你!”越骂狗越叫得响。
林小蕾无奈,从车窗探出头来:“喂,你还是上车吧,它不肯跟我!”
唐寻心想:我真是没事找事,变成给你驯狗的了,却又不好意思推辞,只好又进到车里。那狗连忙跳到唐寻腿上,摇尾巴舔脸十分亲热。
汽车驶远后,林教授来到常天喜身边,说:“现在你知道这孩子的脾气了吧?简直就是个公主,谁也管不了。”
常天喜嘿嘿一笑:“看来平时也够你受的。我自己先回去了,五天后我会联络唐寻,和老程他们一起出发去湖州。”
林教授点点头,眼中露出渴望之光:“那本在河南看到的古书,就是解开金盘秘密的关键,要是我能遇到那本书就好了!”
常天喜问道:“那金盘的机关不是已经被唐寻解开了吗?湖州山到底和金盘有什么关系?”
“现在只是将金环和金托分离开来,而图案的组合方式,他并没有说,我相信古书上肯定有更详细的记载,可惜看不到那本书。至于金盘的密,暂时不能告诉你,如果事情真的成了,你和我都会有做梦都想不到的天大好处。”林教授微笑着回答。
常天喜兴奋得说话声音发颤:“太、太好了!真是巧得不能再巧了,如果不是唐寻到西安出差,估计我们几年也遇不到能解开金盘机关的人!”
林教授若有所思地说:“没错,所以我觉得,是上天要我林之洋得此机缘,这就是天意,天意”
汽车一路疾驰。唐寻坐在车里,看到保时捷车的豪华内饰,感到浑身不自在,他还从来没坐过这么高级的汽车,以前最多也就是个奥迪a6级别的。他面有难色地说:“林小姐,我有事在身,要去一趟图书馆查资料,你还是让我下去吧。”
林小蕾不以为然:“等到了我朋友家,你再自己回去嘛!”这女孩十分自我,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是她跟班,唐寻极讨厌这种富家小姐,但看在林教授面子上又不好翻脸,只好忍着。
林小蕾又问:“你来我家有什么事呀?”
唐寻说:“我受你父亲林教授和常先生的委托,五天之后要去湖州进行一个考古考察项目。”林小蕾哦了声,显然对考古无甚兴趣。
她的保时捷车速很快,又把音响拧到最大声音,还随着节奏不住地摇头扭腰,狂野的音乐震得唐寻心脏难受,那约克犬也烦躁地狂叫,当然都被音乐声淹没。
轿车开到一处豪华别墅区,这里也是绿树成荫,漂亮的花园别墅坐落其间。车停在一座别墅门口,可算熬到了头。林小蕾停车后自顾下车走进院内,唐寻抱着狗几乎是驾着云从车里出来。
林小蕾不住地催促:“快点呀,比蜗牛还慢!”唐寻气得要死,心想你还真把我当家丁了。
这别墅院子很大,草地上停着五、六辆高级敞蓬轿车,林小蕾径自进到别墅,左穿右穿走进后院,后院的草坪更大,几乎像个足球场,草地上有两张桌子,几个衣着时尚的男女都坐着喝酒聊天。一见林小蕾进来,有个身材高大的帅哥连忙打招呼:“我的大美女,你可算来了,怎么样,那宝贝听你的话了吗?”
林小蕾得意洋洋:“当然,你看我都把它带来了。”
唐寻把狗放在地上,那几个男女看了看唐寻,见他衣着普通,还以为是她家新雇的园丁,一个长得流里流气、脸上有条刀疤的人笑着说:“小蕾,你说的是它,还是他啊?”说完用下巴指了指唐寻,几个人都哄堂大笑。
唐寻气得狠狠瞪了那人一眼,那人立刻收起笑容,脸上露出阴狠神色:“你他妈看什么?再看我挖出你眼珠子!”
唐寻怒道:“你说谁?”
林小蕾连忙说:“哎呀你们别闹了,拿人家开什么玩笑?”
一个化着烟熏妆、穿着极低胸上衣的女孩笑着问:“小蕾,这人是谁呀?真有意思。”
林小蕾说:“他啊,我也不认识。”
大家都感奇怪,这女孩问:“你也不认识?那怎么带他来的?难道是路边要饭的吗?哈哈!”
唐寻实在受不了这种奚落,转身就走。林小蕾连忙拉住他:“哎,你先别走啊,让他们看看你是怎么驯狗的。”
唐寻冷冷地说:“对不起,我不是来给你驯狗的!”说完就向大门走去。那刀疤脸猛地抄起桌上的酒瓶向唐寻扔去,旁边那女孩一声惊叫,唐寻下意识回头去看,“啊”的忙抬手挡,酒瓶砸在他右臂上摔得粉碎,鲜血流出。
唐寻惊道:“你干什么打人?”
林小蕾也吃了一惊,她生气地说:“你干什么,为什么打人家?”
刀疤脸没打中唐寻脑袋,有些兴趣索然:“也没什么,就是看他不顺眼,所以想打他,怎么了?大不了跟你爸爸说,明天就让他滚蛋。”
林小蕾掏出手帕给唐寻擦血,唐寻躲开,指着那人大声说:“你说清楚,为什么打我?”
旁边那女孩笑了:“你还问啊?快走吧,免得又挨打。”
那刀疤脸脸上肌肉抽搐,慢慢站起来,向唐寻走去。那女孩神色有点慌张,连忙向林小蕾使眼色。林小蕾走上来笑着说:“阿虎哥,你干嘛呀?还没完没了的,算了吧!”
这人一推林小蕾,来到唐寻面前,皮笑肉不笑地说:“想知道我为什么打你是吗?”刚说完,他猛的一抬左手似要出拳,唐寻连忙抬手挡,那家伙却根本没动,后面那几个男女大笑起来,好像在看耍猴。
这人嘿嘿一笑:“其实我这个人心眼不错,平时很少打人”还没说完右拳又已挥出,唐寻正在听他说话根本没任何防备,这一拳打得鼻血直流,唐寻大怒,扑上去挥拳就打,对方灵活地躲开,左肘又击在唐寻耳根,打得他脑袋嗡嗡作响。
桌边那高大帅哥还在叫好:“阿虎,打得漂亮啊!”旁边的约克犬见唐寻挨打,跑到阿虎脚边不停地狂叫,一个女孩说:“喂,阿虎,你看你把那条狗都惹生气了!”
那人嘿嘿一笑,又朝唐寻抡拳,唐寻低头绕到他背后想逃开,却看到那人后背皮带上插着一根乌黑的金属棒。唐寻顺手抽出来,就知道这是时下很流行的防暴武器“甩棍”,他也没犹豫,轻轻甩开棍头,巴掌长的棍子登时变成了四十多公分。唐寻抡棍就打,正砸在那人后脑上,那人惨叫着倒地,捂着后脑爬不起来。
众人齐声惊呼,那高大帅哥立刻推翻桌子,冲上来就要动手,林小蕾见事态闹大,连忙站在唐寻身前,大声说:“别闹了!你们知道他是谁吗?”
那帅哥怒道:“管他是谁,打了我朋友就不行!”
林小蕾说:“他是我二哥请来的朋友,专门帮我爸爸物色古玩的,你要是再难为他,到时候我二哥找你麻烦,我可没法管!”
一听这话,那帅哥脸上顿时变色:“什么,你二哥林胜文的朋友?真的?”
林小蕾也生气了:“我骗你干什么?你还真把他当成我家的花匠了,现在可好,阿虎哥打伤了人家,明天我二哥肯定要找他算账!”
那帅哥见林小蕾不像说谎,心里也没了底,他拉起阿虎:“哥们儿,这小子是林胜文请来的人,算了吧。你也是的,天天惹事都嫌不够。”阿虎捂着后脑,表情痛苦不堪,那甩棍是用高碳钢制成,以前是美国特种警察专用防暴武器,能轻易打碎人身上的骨头,这一下显然打得不轻。
帅哥瞪着唐寻说:“小子,下手挺重啊!”
唐寻用胳膊擦着鼻血,愤怒地看着他。
帅哥指着唐寻:“小子,算你走运,以后再找你算账!”说完扶着阿虎进屋去了,另几个女孩也跟着。
林小蕾长出了口气,用手帕给唐寻擦脸上的血,唐寻抢过手帕堵住鼻子,恨恨地说:“是他打我在先,你也看到了,我可不想再惹麻烦!”
林小蕾连忙摇手:“没事没事,那家伙虽然狠,却最怕我二哥了,他骨折也没什么,反正他平时也总打架受伤,我送你回家吧!”
唐寻说:“不用劳你大驾了,我自己有腿。”说完转身就走。
林小蕾追上他,说:“你别生气嘛,是我不对,我送你去医院吧。”
唐寻沉着脸:“我死不了。”林小蕾自觉理亏,硬拉着他进了自己的车向医院驶去。到了医院也不用挂号,护士连忙给处置、上药。幸好伤不太重,只是被碎玻璃划破了皮,还不至于缝针。
那护士是个四十几岁的老大姐,一面上药,一面还不停地教训唐寻:“你们这些年轻人,动不动就打架,就不能克制克制自己?”
唐寻无奈地笑着:“大姐,不是我惹事,是别人惹我。”
那护士大姐恨铁不成钢地说:“我太了解你们这些年轻人了,针鼻儿大的事也能打起来,唉!”
唐寻知道跟她没法说,只好装作听不见。包扎完事后,唐寻和林小蕾坐在走廊长椅上休息,那约克犬在两人脚边挨挨擦擦,竟然亲密了许多。林小蕾抱起它:“你这个讨厌鬼,今天怎么变乖了?”
唐寻问:“你平时交的都是这种朋友吗?”
林小蕾把狗放在腿上:“才没有啦!那个阿虎是西安的地头蛇,平时在酒吧和夜总会里霸道惯了,要不是我抬出二哥来,恐怕他今天是不会放过你的。”
唐寻哼了声:“这么说,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林大小姐?”
林小蕾倒有些不高兴:“人家都已经说过对不起了,你干嘛不依不饶的啊!”
唐寻气得想笑,心说这林大小姐还真够头疼的,看来她平时很少说“对不起”三个字,今天已经算很给面子了。于是说:“你回去吧,我没什么事,一会儿我就自己回旅馆了。”
林小蕾抱着狗站起来:“真的?那我可回去了,他们肯定都在背后埋怨我呢!”
唐寻点点头,林小蕾笑着说:“那我走了,改天请你吃饭,拜拜!”说完迈着轻盈的步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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