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真真却忽然冲上前,穿着高跟鞋的脚死劲地踹向连睦后背,这一脚端得凌厉之极,且突兀得很。
一个人若总是逆来顺受,活得岂非要毫无波澜的很。
一个人若懂得以牙还牙,活得岂非要波澜壮阔的多。
连睦着了这脚,后背让高跟鞋鞋跟刺得那么的生疼,居然毫不理会:“真真,我劝你不要做无谓的反抗,不要反抗好吗?”
施真真嗤之以鼻。
连睦仍笑,笑声刺耳,刺得我耳朵隆隆响,笑声中他在床脚顺手拿起了条绳索。
施真真目光四顾,瞥见了案板上的菜刀,她奔向菜刀。
连睦冷眼观望,在施真真堪堪到了案板前,手中绳索骤然甩出,绳索如长着眼睛般,结结实实地抽在了施真真的腿上,这一甩绳力道端的不轻,施真真的双腿就像是骤然中了刀枪,立时倒下。
她缓爬着还要去拿案板上的菜刀,菜刀到手总能对连睦有些威胁,我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跑过去就要帮她。
连睦又动了,照着我冲来的方向,忽然甩出绳索,快的宛似龙卷风吹起一枚落叶,无情的绳索无情地打在我脸上,立刻血红一片。
施真真更惨。
这真是更惨的更惨。
连睦疾步到了她身前,对住她的后背丰臀就是一阵踹,她身子疼痛得蜷成一团,高跟鞋翻滚着掉落一边,无声地瞧着发生的一切。
我再次跑过去,身子挡在施真真面前:“连哥,不要再打了。”
施真真也闪躲着身子,口中哀求道:“连大哥,你不要打了,我什么都听你的。”
她很懂得看风转舵,因为她百分百相信,她现在就像是案板上的肉食,只能由着连睦宰割,连睦要结束她的性命,简直真比捏死一只蚂蚁更容易。
她不想死,她还有活下去的机会,为什么要死?
没有谁真的想死。
连睦望着施真真梨花带雨的神情,冷冷道:“真真,你为何偏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呢,你要是不反抗,我是爱惜你还来不及,岂会舍得动你一根毫毛,都是反抗惹的祸。”
施真真眨动着失神的眼睛:“以后我再也不反抗了。”
连睦这才住了手,目中露出了一丝温暖的笑意:“这样就对了,这样就才对了嘛。”
他一脸平淡的神情,忽然冷眼盯视着我:“明月,适才你的行为让我也很恼火,可我还有重要事情去办,就不再和你计较了,她就交给你照顾了。”
铁门打开又锁上。
连睦已顺绳爬上。
我看连睦出了酒窖,就赶紧用双手去抚摸施真真遭打的后背。
施真真淡淡地笑了,道:“大姐,我没事,谢谢你刚才替我求情,你叫什么名字。”
“我们同病相怜,谈什么谢不谢的,我叫秋明月。”
“秋姐,你被连睦软禁多长时间了?”
“昨天是第一天,今天是第二天。”
“你也是被骗来的吗?”
我叹息着,详细讲了一遍被骗来的前因后果:“事情就是这样的。”
施真真也叹息一声。
我眉毛眨动,什么都明白了,施真真当然有着与我相同的被骗经历。
施真真见我表情,便知我已想到他所经历的一切,话题一转道:“秋姐,你想没想过逃出去?”
“想了能怎么样?”
“马有马道,车有车路,连睦能有办法把我们骗进来,我们也有办法逃出去。”
“你可有主意?”
“你附耳过来。”
我听了施真真的计谋,轻声细语道:“这很冒险。”
“秋姐,我们要做的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要想做成事,很少有不冒险的,像连睦也是冒着被抓的极大危险把我们骗来这里的。我们这样做,为的只不过是要摆脱连睦的魔爪,每个人没有被逼迫到一定份上,谁也不甘愿冒险的。”
“这是实话。我愿同你一同承受这个冒险。”
“你是答应帮助我了?”
“帮你就等于帮我自己,我没有理由不帮你。”
脱逃计已有,却没法实施,因为连着四天连睦根本就没有进入到酒窖里来。
连睦来在第五天。
他哼着小曲,显得很高兴,红红的脸,显然喝过酒。
我看着脸红脖子粗的连睦,想着跟施真真策划的计谋,又想到成功与否就在此一举,只感觉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已被冻结,连呼吸也似乎已停止。
我瞥向施真真,她也正瞥向我还向我点头,那就是要我照计划行事。
连睦脚步蹒跚地来到铁门前,双手已有些拿不住铁门钥匙,好一会才哆嗦着打开铁门,还顺手把钥匙扔在了行军床上。
机会果然来了。
这机会好比是宽场地耍大刀,有了施展的地方,只要我和施真真任何一人拿到了铁门钥匙,再想法将连睦锁在铁门里就算成功脱逃了。
我想到这点的时候,施真真显然也想到了,她先我走向前扶住了连睦,扶他到行军床上躺下,眼波如醉地笑着,丰腴性感的身子已结结实实地压在了连睦的身上,灯光照着她嫩滑的肌肤,更增加了性感和神秘。
我表情如春天般温暖,亦优雅地为连睦轻然锤敲着,放松着他的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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