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丝雄不懂:“她不是你给我介绍的对象啊?”
汪梭淡淡地笑了笑。
费丝雄更不解。
汪梭递给他一支烟,亲自给他点燃,就不再说话了。
费丝雄带着笑道:“姨父,这个女辅警到底怎么回事?”
汪梭掐掉吸了一半的香烟,深吸一口气,道:“我要你想法除掉她,永远除掉,你明白这意思吗?”
除掉她,这三个字的本身听来已令人毛骨悚然。
永远除掉,这四个字的本身听来就更令人毛骨悚然了。
永远除掉的意思只有一种解释,就是死,让她去那个一去就永不复返的地方。
对于这一点,任何人都是明白的。
费丝雄当然也明白,吃惊道:“你跟她过节很深吗?除掉她可能引来大麻烦,她毕竟是辅警,身份特殊。”
汪梭漫不经心地笑了:“姨父不也是警察吗!”
费丝雄沉思,汪梭是自己亲戚,有事情找上他,他理应万死不辞的帮忙,可居然是让他去除掉一个女人,如果你是他,你会不会去做这件事情?
相信大多数人都不会去做的。
费丝雄不是大多数人,这也许就是汪梭找上他的真正原因吧!
他过了很久,才定下心来:“姨父,虽然我为人鲁莽,但也知道杀人偿命,我在供电公司的工作是你给安排的,我可以设法除掉她,但我必须知道因由。”
汪梭沉声道:“必须说?”
费丝雄毫不让步:“不说不行。”
他知道要除掉一个人一定是有来由的。
汪梭长叹。
他点燃烟又喝一杯水,等烟吸尽水喝完,缓缓道:“丝雄,你想不想姨父被人搞得身败名裂?”
费丝雄表白心迹:“当然不想。”
他忽然醒悟:“是这个女辅警想把你搞得身败名裂?”
汪梭承认。
费丝雄迟疑着道:“她也只是个辅警,能有那天大本事?”
他又很快明白:“你们关系不一般,有私情是不是?”
汪梭不否认。
费丝雄又迟疑着道:“你们闹翻了?”
汪梭点头。
费丝雄笑了:“我当啥大事情,给她点钱补偿不就完了,还非要冒险除掉她。”
汪梭黯然一笑,道:“她叫吴金莲,当初是我给她安排了辅警工作,如今我们闹翻了脸,她给我三天时间让我跟你姨妈离婚,再来迎娶她,你也知道这些年你姨妈为我和家庭付出了很多,我怎么可能会跟你姨妈离婚而来娶她呢?这是我坚守的底线。”
费丝雄点头:“只可惜她碰触了你的底线。”
汪梭叹了口气:“实在可惜。”
费丝雄也叹了口气:“可惜极了。”
这世上本就没有无底线的人!
一个人只要不轻易去碰触别人的底线,那么这人生就要美妙的多。
一个人若是执意去碰触别人的底线,那么通常都会惹祸上身,有时甚至是惹来杀身之祸。
汪梭是个懂法律的男人,只怪吴金莲碰触了他的底线,否则他怎么会让费丝雄去除掉她。
他本来宁死也不愿这么冒险对待吴金莲的,但阳光虽然灿烂辉煌,生命虽然多姿多彩,谁又没有冒险过呢?
只要是人,就一定会有冒险的时候,只看这冒险值不值得罢了。
费丝雄目光税利地盯着汪梭:“姨父说的是,可关键是怎么除掉她?”
汪梭皱眉:“我也想不出。”
费丝雄利索道:“没有不开张的油盐铺,老天饿不死瞎家雀,容我想想定能想出个好办法。”他迟疑着,问:“姨妈知不知道这档子事?”
汪梭摇头,目露痛苦色:“我自认为也算是一个好男人,不怕面对任何人,唯有一人我不敢面对。”
费丝雄很聪明,道:“你不敢面对姨妈,因为你不是一个好丈夫。”
汪梭脸上有了痛苦之色,黯然道:“我想没有一个妻子会希望自己的丈夫找情人,我犯下了错误,我对她很内疚在心。”
费丝雄了解这种心情,缓缓问:“姨妈一直对你不好?”
汪梭反驳:“不,她很贤惠,典型的贤妻良母,我很欣慰。”
费丝雄叹道:“你确实应该内疚,一辈子最好内疚,有如此待你的妻子,为何非要找情人呢?”
汪梭不语,仿佛是花儿悄开却无息。
男人啊,为什么总喜欢做一些有悖道德又伤害爱人的事情呢?
汪梭默然不久,坦诚心迹地道:“就因为我不要内疚一辈子,所以我一定要除掉吴金莲。”
他便算是除掉了吴金莲,姚春呢?
蓝菊已知道了他跟姚春的关系,他是不是还要除掉姚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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