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烨眉目眨动,低声道:“我知道这话,但这话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景碧云点头,脸色变得严谨:“怎能说没有关系,现在警方派来的指定是精英强将,如若我们是鸟,他们就是射鸟的弓,如若我们是兔子,他们就是抓兔子的狗,不管是鸟死了还是死了兔,警察们都是大功告成,就可以鸣金收队回警局享受胜利果实了。”
朴麟冷笑:“无论谁要享受胜利果实,都一定要付出代价,警察也一样。”
景碧云点头,拔出手枪:“我正是这意思,虽然我们一直不愿滥杀无辜,更不愿跟警察发生正面冲突,但如今躲无可躲,就只有跟警察拼了。”
顾烨咬牙道:“上有凌霄殿。”
朴麟握拳道:“下有阎王殿。”
两人相视一笑,轻然同声道:“上有凌霄殿,下有阎王殿。管什么还,拼了。”
一人抄起霰弹枪,一人掂两把砍刀,四只眼睛虎视眈眈地盯着屋门。
古亭见此情景,知道已全无退路,心情也沉重起来。
这是不是因为她并不赞同三人去拼命,还是自己舍不得一死?
景碧云在吩咐,声音低沉而坚决:“二弟、三弟,快找隐蔽物隐藏,出其不意,掩其不备,打警察个措手不及。”
顾烨、朴麟依言而行。
景碧云转首古亭:“亭妹,去开门,不然警察要破门而入了。”
古亭将去未去的时刻,门外已响起了叫喊声:“开门,快开门。”
古亭细听,笑了,带着虚惊一场的神色。
因为她已听出敲门的是街道治保主任桑清风,她忽然把头发撩乱,伸伸懒腰,装扮成睡意迷瞪的样子开门去。
门开了。
一人一脸严肃地站在门前,正是治保主任桑清风。
古亭将门只开了一条缝,露出脑袋问:“有事情啊,桑主任?”
桑清风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头发已全白,地地道道一位白发大爷。
他失去神采的眼睛打量着睡相明显的古亭:“没睡醒啊!”
古亭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睡得正甜蜜,被你搅了好梦,有什么事情?”
桑清风正正经经地道:“你知道昨天傍晚建夏储蓄所发生的惨案吗?”
古亭点头:“我看了电视报道。”
桑清风也点点头:“知道就好,我是来提醒你,劫匪是三个男人,持有枪支,你如果发现有陌生男子在附近走动,一定要及时给我打电话。”
他加重了语气:“这也是公安局的要求,你还要注意,没事就不要出门,出门时一定要关好门窗上好锁。”
古亭缓了一口气,态度积极:“桑主任,放心吧,附近稍有风春草动,我立刻给你打电话,你进屋来坐坐吧!”
桑清风摆摆手:“我还要去通知下一家,不去坐了,你关门吧!”
桑清风很快走了,像极了华丽丽溜走的青春。
古亭关门,倚门,手抚胸口好一阵气喘,仿佛脱离了门的倚靠,她就会随时跌倒。
她没有跌倒,因为景碧云扶住了她。
她望着他,想要说话。
景碧云先说话了:“亭妹,别说了,我什么都听到了。”
朴麟的胸膛也在起伏,长长吐出口气:“有惊无险!”
景碧云眼睛忽然亮了:“我忽然想到了一个躲避警察的法子。”
顾烨、朴麟、古亭等着他说下去,他当然要说下去,自己想出的好办法,哪有理由自己不说出来呢!
他微笑:“亭妹,你可以马上出去找份工作,吃住在工作处,把我三兄弟锁在家里,只要屋里多储备些粮食就行。”
古亭笑了笑,眼睛里充满了爱羡:“这是个好法子,还是景哥一肚子铁水有内锈,我外出工作,大门有铁锁把门,警察就不能入户检查,真是个好法子。”
顾烨叹气:“这么简单的法子,适才楞没有想到。”
朴麟目光闪动:“或许就因为这法子太简单,反而我们没有想到这思路上来,真是当局者迷啊!”
古亭驳斥:“我看是桑主任的出现太及时,他说让我出行关窗锁门的话更及时,否则我们的思路还想不到这法子上来。”
景碧、顾烨、朴麟同意,四人笑逐颜开,他们总算想出了法子。
只要有了法子,就有了希望,只要有了希望,他们就能再活下去,哪怕苟且地活下去!
***
吴金莲绝不是苟且地活着,她觉得活的很风光,很滋润,特别是风姿俏丽的她穿上辅警制服的时候,无论走到何处,总能引来极高的回头率,每每这时她总要暖暖一笑,笑意盈盈,眼睛也眨眨的,像一只开屏的孔雀。
有时候,她觉得这个世界很大很大,大到她和汪梭一辈子都没有机会遇见。有时候,她又觉得这个世界很小很小,小到一抬头她就遇见了汪梭。
她今天心情很好,因为汪梭主动约了她。
是不是汪梭和蓝菊已办理好了离婚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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