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利点头道:“兆迁是个怎么样的人,摸清楚没有?”
许帆长眉一挑:“据村民介绍,兆迁四十岁上下,身壮力健,有着一米八的个头,但整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多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这在小河村是出了名的。有村民证实,亲眼见他拿把大铁钳剪断了黄河防汛仓库后窗铁丝网,翻窗入库偷窃防汛物资,因而基本可断定,兆迁有重大作案嫌疑,我们在他家设伏,就等他自投罗网,一举把他擒获。”
步利皱眉,语带疑问:“那么多黄河防汛物资,后窗窗外没个人给他接应,要快速运走断非易事,是不是还有同案犯?”
许帆目光一长,由衷地道:“步副市长真是神了,这也正是我要说的。事实上兆迁真还有一名同案犯,据摸查,这人名叫楚八隶,非安平市人,身材瘦削,常年和兆迁混在一起,是一对狗朋狐友,两人的关系就像是一个核桃里的两个仁,分也分不开。有村民确准说,他参与了和兆迁一起作案,目前动向不清,我猜估该是和兆迁在一块,也就是说抓住了兆迁,楚八隶就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了。”
可兆迁在哪?
***
雨很大。
兆迁打雨伞在路上滋滋扭扭地走着,心情奋悦,是一种死到绝处又逢生的喜悦。
他成功了,不仅盗窃了黄河防汛物资,已还销售出了手,这成功来得并不太难,真让他大喜过望,按按口袋里销售得手的厚厚的一沓钱,他愉快地想着,有了钱我做些什么去呢?
那就到“红枫宾馆”去。
他一想起“红枫宾馆”里那个有着性媚丰满身材的老板娘时,他的心儿都酥透了。
他满心满意地朝身后男人一笑,笑得像一个捡了金银的幸运儿。
他身后的男人紧定地走着,看似走的不慢,始终却与兆迁保持着几步差距,目光溜溜转动,灵活非比,警惕性极高,他就是楚八隶。
楚八隶,三十五六的年岁,长相肥头大耳,身段矮小,活脱脱一个现实版猪八戒,心思却极为细密,冷静沉着,处事稳当,他一直感慨,警察与罪犯尽管是天生敌对,可也有一个相似点,那就是警惕性都很高。
他很了解兆迁心思,笑脸上全是皱纹:“兆兄,你是又想起了市区郊外‘红枫宾馆’里那老板娘了吗?”
兆迁嘿然一笑。
楚八隶也是嘿然一笑:“我就不陪你到‘红枫宾馆’去了,我可没有找女人寻乐子的习惯,我去你家里等你吧!”
两人分身而走,一人前往“红枫宾馆”,一人直往兆迁家中。
市区郊外。
兆迁仰首盯着枫叶般红的“红枫宾馆”四个大字,昂然入内,振声道:“游雪禅,你马上给我出来。”
他这话不是圣旨尤胜圣旨,言语方落,就有清脆撩人的笑声响起,一个人像一阵风般热切又热烈地来到兆迁身前,一对浑圆硕大的胸膛随着急速移动欢快地蹦来跳去,端的是摄人心魄。
这身材,好撩人。
这女人正是红枫宾馆的老板游雪禅,三十岁左右的年纪,三年前丈夫因病逝世,她就折腾着开了这家宾馆,也许是地处市区郊外,生意格外清冷,一月来不得几人,凡来之的都是熟人,像这特大暴雨的天气,来人就更少。
可兆迁来了。
游雪禅笑得就像是玫瑰花开一样,软语温存道:“兆哥,上次你一去,这一别,可是叫小妹好等啊!”
兆迁没搭腔,搂着她入房间,心里压仰不住的冲动。
此时际,床头的电话机子却叫了起来,在这种卿卿我我的暧昧气氛下,听来直觉比枪炮声还刺耳,兆迁正在兴致上,二话不说直接挂断电话。
再打来,再挂掉。
又打来,又要挂掉。
游雪禅止住他:“兆哥,这是服务前台打来的电话,这么急一定有事情,我问问吧!”
电话就是服务前台打来的。
一个丰胸盈乳的女服务员在电话中急躁躁地道:“禅姐,聂达胆来了,嚷着非要叫你陪他。我说你在陪客,他发火起来,让你舍了客人来陪他,不然就要冲进你们房间强行拖你走。”
游雪禅脸上变色,内心的不安就像癌症细胞一样繁殖起来。
兆迁听到了电话所言,鸡脾酸脸地道:“聂达胆算什么东西,别管他。”
游雪禅像受惊的小鹿一样,瞪着眼睛道:“你不在市区郊外这片居住,不知道聂达胆的名头,他在这一代的名声大着呢,跺跺脚地都要颤一颤,我可不敢招惹他。”
兆迁翻翻眼皮,不卑不亢地道:“你就不下去了,看他能怎么着。”
游雪禅犹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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