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轮胎法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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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保罗贫民窟的足球场用三十七个废旧轮胎围成边界,陆燃踩着被晒软的柏油块,战术板在43度高温下卷曲成筒状。场边绞刑架般的铁杆上倒挂着三个毒贩——这是轮胎法庭的被告席,他们输掉了用足球决定生死的赌约。

陆先生,按街规你要选五人。裁判席上的独眼老者敲击AK枪管,他身后墙壁涂着血色队徽:骷髅头戴队长袖标,眼眶里塞着两颗破皮足球,但你的华夏小子们得先通过入场税。

十二名龙血青训营少年被推向滚烫的轮胎墙,他们的护腿板缝隙里塞满防弹插片。巴西门将卡洛斯突然扯开球袜,露出小腿肚上的弹孔:去年我在这里输了点球,他们用这个给我纹了记分牌。

十小时前,陆燃的改装装甲车正碾过科帕卡巴纳海滩的毒贩尸体。车载冰箱里冰镇着二十套防弹球衣——这是苏黎用欧冠奖金从黑市购置的入场券。

轮胎法庭的规矩:赢球带走人,输球留下命。副驾驶上的恩昆库用匕首削着椰子,刀刃在防弹插片上擦出火星,去年有个阿根廷球探的肠子,被他们做成了门柱绑绳。

车后厢传来撞击声。十七岁的成都前锋杨锐正用头撞铁网,他三天前为救被绑架的青训队友,单枪匹马闯进贫民窟,此刻眉骨伤口渗出的血在战术手册上晕成442阵型图。

陆燃突然急刹。五个持火箭筒的孩童拦在路中,他们脚下踩着缝制巴西国旗的足球,领头的女孩将起爆器栓在脚踝:进场费涨价了,东方人得加赛一场死亡帽。

正午的毒枭庄园泳池飘满钞票,陆燃的战术笔在太阳下熔化成银浆。庄园主雷纳托用雪茄点燃美金,火苗舔舐着泳池边的铁笼——里面关着六个失踪的青训队员,他们的球衣被血污成地图状。

新规则。雷纳托的黄金义肢敲击大理石桌,桌缝里嵌着颗带弹痕的头骨,你们和我的天使队踢场带帽赛,每进一球,我就放两人。

苏黎突然掀翻战术电脑,液晶屏碎片中升起全息投影:根据过去三年数据,你所谓的天使队平均年龄13.2岁,注射类固醇概率97%,死亡率

枪栓声打断分析。二十个持M16的少年从棕榈树后走出,他们球袜里别着吗啡针管,守门员的钢制手套焊接着指虎。

开始吧。陆燃扯下杨锐的绷带缠在右手,凝血块在掌心结成三后卫阵型,我当中锋。

比赛第7分钟,杨锐的胫骨撞上对方膝盖钢钉。陆燃抓起场边石灰粉撒在伤口,白色烟雾中突然摆出三根手指——这是Z-7高位逼抢的变种手势。

东方人作弊!雷纳托的义肢砸碎威士忌酒柜。他安插在场边的机枪手立刻扫射,子弹在陆燃脚边犁出越位线。

苏黎突然举起平板电脑,屏幕里是雷纳托女儿在瑞士滑雪的视频:你女儿的实时坐标,换两个换人名额。

当陆燃换上戴着矫正器的西藏门将次仁多吉时,毒枭们哄笑着将点球点改到五米外——他们不知道这孩子在汉堡青训营的代号是冰原狙神。

比赛第44分钟,次仁多吉扑出第十个点球。他的矫正器弹簧崩飞,钢钉在扑救轨迹上划出德式链式防守的弧线。雷纳托暴怒着掏出沙漠之鹰,却被陆燃用熔化的战术笔抵住眼球。

足球法庭的规矩。陆燃将笔尖刺入雷纳托的黄金义肢接缝处,液态金属滴在对方真皮沙发,现在该我们审判了。

突然响起的警笛声中,二十个青训少年掀开防弹球衣——他们胸前贴着微型摄像头,直播画面正投射到圣保罗反恐部队的指挥屏。杨锐趁机撞开铁笼,六个被囚少年用牙齿撕开绑绳,他们的脚踝血印拼成汉堡队徽。

夕阳将轮胎法庭染成橘红色时,陆燃在焚毁的装甲车上插起队旗。旗面是用防弹插片拼成的东方巨龙,龙爪踩着弹壳熔铸的德甲奖盘。

明天去里约热内卢垃圾场踢资格赛。苏黎将新战术笔递给陆燃,笔杆里藏着微型EMP装置,但先解决这个——

她指向远处山坡。三百个贫民窟孩子正模仿杨锐的带球动作,他们用火箭筒零件焊接成角旗杆,用毒品包装纸折成纸足球。卡洛斯把自己的钢制手套戴在次仁多吉手上:现在它是你的瞄准镜。

当夜,陆燃在烧焦的战术板上画出新阵型。月光透过弹孔,在柏油路面投影出汉字野草——这是他为第八卷准备的终章密码,此刻却提前被街头足球的暴烈美学破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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