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市郊废弃屠宰场的冷库温度显示零下18度，陆燃用战术笔尖挑开次仁多吉的护膝，西藏少年膝盖处的冻疮已溃烂成青紫色地图——那是三个月前体工队给他注射封闭针时留下的勋章。
陆指导，纹身枪的电源接好了。陈岩将柴油发电机踹出火星，冷库铁架上的藏香猪肉随震动摇晃，在水泥地面投下獠牙状的阴影。二十名龙血青训营少年脱掉上衣，后背的汉堡-青城联合青训纹身正在结痂，像群受伤的幼狼互相舔舐伤口。
苏黎突然踢开锈蚀的铁门，战术平板的光晕照亮她脖颈新添的刀痕：林国栋的人查到冷库了，你们还有23分钟。
次仁多吉的藏袍下摆扫过结冰的血渍。这个16岁门将举起纹身枪时，右手小指缺失的关节让动作像卡壳的转轮手枪：陆指导先来，按草原规矩——头狼的图腾要刻在心口。
陆燃扯开被血浸透的衬衫，左胸赫然露出当年埃斯特雷马杜拉的队徽疤痕。少年们倒抽冷气：那疤痕周围布满德语战术术语的刺青，最新一道伤口横贯高位压迫字样，血珠正顺着4-4-2阵型图滴落。
这不是纹身，是债。陆燃将纹身枪抵住次仁多吉的眉心，把青训营账目数据刻进你们后背，等老子被送进监狱，这些数字就是轰开足协黑幕的穿甲弹。
冷藏库突然断电，陈岩用打火机点燃战术手册照明。火光中，少年们后背上浮现惊人的刺青编码——2300万青训拨款→高尔夫球场草皮、体工队子弟冒名顶替率87%
柴油发电机重新轰鸣时，冷库深处传来牦牛铃铛声。次仁多吉从藏袍内袋掏出个转经筒，筒轴里藏着微型硬盘：上周回拉萨偷的，体工队给高原足球学校拨的羊皮卷经费，实际买了意大利小牛皮给领导做鞋。
苏黎快速破译硬盘密码，屏幕蓝光映出她苍白的脸：2019年青城足协用少数民族体育扶持基金盖了五座假草皮球场，招标公司是林骁舅舅开的空壳公司。
突然响起的撞门声震落天花板冰棱。陆燃抓起纹身枪在冷库铁门喷涂血色箭头，指向墙角的屠宰流水线：陈岩带孩子们从滑肉槽钻出去！我和次仁多吉留下唱段藏戏。
要唱《文成公主》还是《卓瓦桑姆》？次仁多吉突然用藏语吼起牧歌，从靴筒抽出两把剔骨刀，我阿爸当马帮遇到狼群时，唱的是《格萨尔王》！
第一批打手踹开铁门时，陆燃正用纹身枪给冻猪肉刻战术图。次仁多吉旋身掷出剔骨刀，刀刃精准穿透为首者的足球纪念章——那是2018年青城足协扶贫足球先进个人奖章。
你们玷污了圣山的雪！次仁多吉的藏袍在冷库鼓风机中猎猎作响，露出后背新鲜刺青：用藏文数字编码的受贿名单。打手们的手机闪光灯疯狂闪烁，却不知这些影像正通过苏黎架设的肉联厂监控，直播到全国体育论坛。
陆燃趁机掀翻冷冻肉架，二十扇藏香猪胴体如多米诺骨牌砸向人群。他在漫天冰晶中抓起半扇冻猪，用战术笔在猪皮上画出5-3-2防守反击阵型：当年在西班牙用铁钉画战术，今天请各位尝尝中式杀猪盘！
当警笛声响彻屠宰场时，陆燃正被按在冻肉操作台上。次仁多吉突然撕开上衣，露出后背鲜血淋漓的刺青——用汉藏双语的青训营真实开支数据，组成的雄鹰图腾。
拍啊！少年门将的怒吼震碎冰棱，把这些数字刻进你们的镜头里！赶到的记者们惊恐发现，自己相机里的影像自动上传到了足协官网首页。
三天后的听证会上，林骁将冻疮膏空盒砸向质询台：当年我被打断肋骨也要改踢前锋，现在这群孩子在零下18度用血当墨水！他扯开西装露出后背——那里新增了与青训营少年同款的刺青编码，第一个数字就是林国栋挪用公款2300万。
深夜的青训营更衣室，陆燃用战术笔给次仁多吉的冻疮涂药。西藏少年突然开口：陆指导，把我后背的刺青改成格萨尔王战甲吧...等阿妈从牧区来看我时，会说这些数字比经幡还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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