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散雨歇,李俊在鸳鸯枕上轻轻问:“娘子,开国剑从何得来,这剑名是否有什么含意?”
花喜夏略作沉思,说出一段故事来:“十五岁那年,我进山历练,遇到一只金钱豹,金钱豹被我射伤,中箭后逃亡,我跟着豹子紧追不舍。
一连翻过几道山梁,豹子钻进了一个岩洞,我追进岩洞,却没看见了豹子的踪影。我已经很累了,找不到豹子就没有了兴趣,感到身心疲惫,很想休息一会,看到洞里很干燥,又阴凉舒适,就靠着洞壁坐下来休息。
刚一坐下,一阵睏意袭来,就睡着了。睡着后就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有个白发老婆婆对我说:‘花喜夏,我这里有一把开国剑,剑的主人是真龙降世,将来是一国之君,你是剑主人的妻子,将来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现在我把这把开国剑给你,赐你为持剑女侍,命你代为剑主人暂时保管此剑。等到剑主人出现时,把剑交给他,你就顺理成章地嫁给他,成为他的夫人。’
当时我就疑惑地问,‘我怎么能知道谁是这把剑的主人,如何才能识辨剑主人。’
白发婆婆说:‘这个你不用担心,这把剑是属于剑主人的专用之剑,只有他才能把宝剑从剑鞘中拔出来,别人是拔不出来的,哪怕是力拔山兮气盖世的英雄,也没办法把剑从剑鞘里拔出来。’
老婆婆说到这里,就把开国剑交到我手上,我接过剑觉得此剑比平常的剑不知重了多少倍,感到特别奇怪,就握着剑柄想抽出来看看。
结果正如老婆婆所讲,我用尽了力气也没拔出剑,宝剑与剑鞘就像是铸造成的一个整体,不见丝毫松动的痕迹。
我有几百斤力气,却连一把剑都拔不出来,觉得太奇怪了,自然就相信了老婆婆的话。
梦醒后,发现我的手中果真平白无故地多了一把金色的剑鞘,剑鞘中插着一把宝剑,剑柄也是金色的。这把开国剑整体上给人一种高贵无比,卓尔不凡的感觉。
拿着剑回到家里用秤秤了秤,连鞘带剑不多不少刚刚好有两百斤重,这剑也太重了,世上从来没见过这种重剑。
我心里就犯嘀咕了,这样的重剑怎么能舞的动,只怕世上没有这样的大力士。不过想起梦中小婆婆的话,也就释然了。非常之人用非常之剑,才能干非常之事嘛。
梦中的老婆婆说此剑是开国剑,剑主人贵为人君,那就是王者之剑了。从梦中的剑到真实存在的剑,让人太不可思议,我对梦境还是有些怀疑,就再次试着拔剑,奇怪的是在现实中,我同样拔不出来。
你不知道,我从娘肚里生下来就有神力,五岁的时候就赤手空拳打死了一头狼,到十四五岁的时候,可与猛虎搏斗,力压野牛,可是连一把剑都拔不出来,这不合常理,我相信了老婆婆的话。
我向哥哥一打听,才知那座山叫神婆山,此时我便恍然大悟,这把宝剑是神婆给我的,神婆告诉我:宝剑是我姻缘的媒价,我的命运和这把宝剑紧紧地联结在一起。
我把宝剑给哥哥看,哥哥一接到宝剑就连连称奇,宝剑的高贵之气,剑身之重都超出了他的想象。他与我一样试着拔剑,也与我一样拔不动分毫。
我把得剑的经过讲给哥哥听,哥哥一连称奇一边赞道:‘想不到妹妹有贵不可言的将来,我花家之福也!’
从此我就以持剑侍女自称,哥哥到处广发信息,联系各路英雄豪杰来试剑。但是,不知经过了多少来试剑的人之手,这把宝剑一直未遇真主,不愿从剑鞘里出来一现峥嵘。
我天天盼望着剑主人来拔剑,取走他的宝剑,娶我为妻,可惜芸芸众生熙熙攘攘,来来去去川流不息,但过尽千帆都不是啊。
我这一等就等了十二年,盼了十二年,还没见剑主人来打个屁,我的心都麻木了。
直到昨天你的到来,我忽然有了预感,好像是剑的主人到了。但我只以为剑主人在十个试剑人里面产生,谁知那十个人都是饭桶,拿起来都费尽了力气,还怎么能把宝剑当兵器用。
没想到你才是剑的主人。
我的真命天子!并不是为试剑而来,没有提出要拔剑,外表也是普通平常的汉子。
你这个该死的家伙,为什么要姗姗来迟,害得我空守十二年闺房,我要你赔偿我那逝去的十二年青春,否则不会放过你!”
李俊也有过奇遇,也得到过宋江的梦示……花喜夏讲的故事并没有把李俊震惊倒,没有让李俊狂喜,也没有想入非非地做起了皇帝梦。
在梁山时,李俊对招安就极端的反感,出于对宋江的一腔深情厚谊,没有公开反对,但心里对宋江的做法甚是不屑。
李俊惯常的思维就是将相无种,江山也不是那一家人的天下,只要有能力,谁都可以坐。有不有那个福份是另一回事,什么“君父”他李俊从来就不信那一套。
谁坐上了龙椅,当了皇上,说明这个人有当皇上的命,是他的福气好。但皇上就是皇上,绝对替代不了别人的父亲、母亲。
一个国家没有一个皇帝就不能统一管理,那就不成国家了。并不是谁当了皇帝谁就是君父,皇帝只不过是国家的最高管理者而已。
在揭阳的时候,揭阳三霸公认以他为首,李俊觉得自己就是揭阳的土皇帝,他有管理好揭阳地下世界的能力。
李俊对招安很反感,认为宋江哥哥自己就可以当皇上,为什么要给皇帝当奴才,给朝庭效鹰犬之劳,还要天天被一班奸佞谋算,李俊想不通。
在云雾岛的一系列奇遇,宋江、吴用、花荣的梦中之言,都暗示他李俊以后贵不可言,意思就是有当皇上的命。
李俊想想得到智慧果、力量神果、自愈伤病的人参果、阵法,得到开国剑和老婆,再审视自己现在的智力、武力,认为自己真有当皇帝的能力,说不定将来也会有这个福份,确切说是责任。
李俊对花喜夏的话不觉得荒唐,也不觉得震惊。反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命中注定该是什么命就是什么命,不强求也不颓废。
如果真有当皇上的那么一天,坦然受之即可,当不上皇帝,只要每天过得快活那就是神仙,也心安理得。
李俊此时就没去想当皇上的事,那些飘渺遥远的事也不必去想,而是想起了与花喜夏的奇缘,自是感慨万千。
李俊在枕上对花喜夏感慨地叹道:“万事皆有定,我与花荣同为梁山兄弟,为什么我就没听到拔剑招婿的传闻,要是早知道这个消息,也早就成为你的夫君了。
你浪费了十二年宝贵的青春,我同样也浪费了十二年宝贵的时间,说起来还得怪花荣。要不那日得空,我们俩一起到他坟上祭拜一番,顺便向他索赔十二年青春。”
喜夏被李俊逗得哈哈大笑,把头埋进李俊的胸膛,不断地掐着李俊腰上的软肉:“你坏!我让你坏。”
李俊躲闪着笑道:“其实是不能怪花荣的,在梁山的时候我没有现在这么大的力量,开国剑同样是拔不出来的。”
花喜夏奇道:“难不成你的力量是三十多岁后才有的?”
“确切地说,是几个月之前才有的!”
“这是怎么回事,三十岁以后,力量只会减少哪还会增多呢?”
“你有开国剑的传奇故事,我也有奇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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