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回答李俊:“蔡庆所在的大名府被金兵占领了,柴进所在的沧州也在金兵的势力威胁下,这两个应该是最艰难危险的。
敌我交战地附近的有登州的孙新、顾大嫂,孙立,不过孙立在登州作统制,肯定在与金兵鏖战了,风险最大。
离敌较近的有石碣村的阮小七,莱州的邹润,郓城的宋清,郓州的李应,杜兴。只有裴宣在京兆府,揭阳镇的穆春,离战地很较远,暂时应该是安全的。”
李俊道:“第一步到京城找到李师师,再从柴进、蔡庆找起。接下来是宋清、孙立、孙新、顾大嫂,再邹润、李应、杜兴。把这些人都找了一遍之后,再去访裴宣。”
燕青、花喜夏一致同意,寻访旧友的行程就这么决定了。
三日之后,李俊、花喜夏、燕青出现在京城最高级的客栈——京华客栈,李俊要了一套天字号套房,套房里有三间卧室,浴室、餐厅、客厅齐全。
花喜夏一身男装,一副玉树临风,潇洒倜傥的王孙公子模样。只是皮肤太嫩太白,缺少了男人的粗犷
住进客栈之后,燕青情有所系,急不可耐地对李俊夫妻说:“哥哥嫂子:小弟这就去马行街一趟。”
李俊夫妻会意,点点头道:“兄弟快去快回,凭你聪明伶俐的本事,不怕哄不来梧桐树上的金凤凰,这事儿日后必能成为风月场中古往今来的第一美谈。”
燕青脸一红,匆匆做了个简单的易容,为了与原貌截然不同,还贴了一脸的胳腮胡。然后就出了客栈,匆匆直奔马行街。
在一段尽是烟月牌的街中间,找到了一家外悬青布幕,里挂斑竹帘,两边尽是碧纱窗的人家。
燕青在门前驻足看了几秒钟,确认还是那副“歌舞神仙女,风流花月魁”的旧对联,便掏出一些碎银,准备赏给丫环杂役等人。
燕青的一只脚迈进了院门,却没看到门人,也没有人来接待,暗道好生奇怪。
正在疑惑间,忽然听到屋中有怒喝声、挣扎声、哀求声传来。
不好!有人对李师师要强了。燕青心一紧,立有预感。急急如流星般冲进客厅,最先闯进眼帘的是一个身高九尺,四十多岁,肌肉虬结、满脸横肉的家伙,一只手揪住李师师,一只手扬起钵大的拳头,就要向李师师身上招呼。
那个揪打李师师的大汉嘴里犹自骂道:“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还以为自己是原来赵贵人临幸的绝色仙女。
老子今日命你去唱几曲,只不过是为了在风月场中留下一段花魁娘李师师曾为蔡公子献唱卖笑的谈资而已。
老子给了你天大的面子,你不但不知恩图报,反倒瞪鼻子上脸,撒起娇来,老子就让你尝尝苦头再说。
我先把话搁在这里,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想少吃些皮肉之苦,就乖乖地跟着老子走。”
李师师披头散发,雨打梨花,一边挣扎着一边大声号啕痛哭,好像是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了,拚死不从。
鸨婆李妈妈苦苦在哀球那个大汉:“蔡爷,师师姑娘这几日身染风寒,已经是卧床不起了,出不了门啊。
也是贵爷你来了,我才让几个丫环搀扶着师师出来与你一见,能够下床陪你一会,师师姑娘已经是尽了最大的努力。
老奴求你宽待几日,改日师师病体略有好转,老奴必定亲自将师师姑娘送到贵府侍奉蔡爷。”
被李妈妈称作蔡爷的大汉怒道:“那就更得去了,风寒症很难治好,说不定在这两天就死了,那花魁娘子李师师为蔡雄魁献唱卖笑的美谈岂不落空了!”
燕青看见李师师这一副惨样,心脏被刀割一样滴血疼痛,一肚子的怒火就像是一个火药桶,临近爆炸的边缘。蔡雄魁最后这句话无疑就是引燃火药桶导火线,招致当场大爆炸。
噗的一声巨响,蔡雄魁被燕青竭尽全力的一脚,踢出几丈远,摔在墙壁下,躬起身体弯曲成一个死虾样,嘴角流着掺有鲜血的红口水,痛苦地嚎叫着。
这一幕事发突然,谁也没想到会出现这么个状况。蔡雄魁带来的五个随从打手一时没反应过来,呆呆地看着,蔡雄魁反应的快一点,嚎叫着大骂:“你们这几个饭桶,还不快点把这个偷袭我的家伙给宰了。”
五个随身打手被蔡雄魁喝醒,一齐拳脚并用,向燕青冲来。
燕青像一只蝴蝶,在五个大汉中穿来插去,击这个一拳,踢那个一脚,瞬间就打倒了两个。只剩下三个了,燕青感到轻松了,就没把这些家伙放在眼里。
蔡雄魁从地上爬起,对燕青喝道:“敢对老子动手,你知道我是谁吗。”
燕青讥讽道:“什么阿猫阿狗,我不须要管那么多,只知道你们这些混蛋该打就够了。”
蔡雄魁怒火中烧,恶狠狠地骂道:“真是无知者无畏,告诉你!老子是蔡太师的儿子,现在你还有这个胆吗。”
燕青冷冷地斥:“敢这样殴打李姐姐,莫说是蔡太尸,蔡瘟尸也救不了你。你今天必须死!”
蔡魁雄一愣,暗道这家伙是谁,敢蔑视蔡太师,京城里实在想不出有这么一个人物,莫不是外地来的愣头青。
蔡雄魁怒道:“你小子够胆,在京城里敢这么蔑视蔡太师的,你是第一个。希望你有命坚持到底。”说着就嗖地抽出腰刀,恶狠狠地向燕青砍来。
三个随身保镖也同时亮出了武器,个个凶神恶煞地杀向燕青。
燕青本不想在李师师的家里见血,不过人家都用上了兵器,自己就不能赤手空拳去与精钢利刃比锋利,也就抽出了宝剑。
自从上了梁山,一百单八将天天过着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出生入死经历多了。燕青无数次陷入敌人的重重包围,与群敌恶斗是家常便饭,就是最近也经过了好几次,战斗经验十足,技巧已臻化境。
这几个走狗与湖州、楚州几千官兵的围杀,与高球、童贯的两千伏兵比起来,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
燕青冷冷地喝道:“今天我不想杀人,你们赶快滚,可饶你等不死。”
蔡雄魁:“好小子,口气这么大,想吓退我们是吧。算盘打的精!只是落空了,小的们,给我往死里砍,今天必须要将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分尸!”
两个刚才被打倒的家伙这时从地上爬了起来,也拔出了兵器加入了战团,燕青突然被六个舞刀弄剑的高手围攻了。
屋里的空间就只有那么大,给闪腾移挪造成极大的不便。尽管燕青身法奇快,但厅窄空间小,回旋的余地就那么宽,在六把利刃的围攻下,燕青一时落了下风。
燕青叹道:“我不想杀人,但我不杀你们,你们就要杀我,没办法啊,看来今天又得要开杀戒了。
打的一拳开,免得百拳来!这是你们自找的,别怪我心狠手辣,不甘心就到阎王殿去告状吧!”
燕青挽了一个剑花,向左一刺,左边的敌人急忙退避。却没料到燕青的剑尖半途蓦地一转,刺向了蔡雄魁。
蔡雄魁的力量很是了得,刀法也堪称一流,但这个家伙平时天天在城里花天酒地,鱼肉百姓,一直没上过战场,哪里有什么生死相搏的战斗经验。
他只以为燕青这一剑是刺向左边那人的,却做梦也想不到燕青采取的是打蛇打七寸的斩首行动,杀了蔡雄魁,随从就不足为患了。
蔡雄魁没想到燕青半途变招刺向他,突然之间没有一点准备,猝不及防之下,眼睁睁地看着燕青的利剑刺中了自己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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