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李师师相思成疾 混江龙妙手回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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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雄魁向后倒去,呯地一声栽在地上。燕青急速跃起,飞过蔡雄魁的尸体,带出刺中蔡雄魁的青锋剑,刺向离的最近的那个打手。

这个打手被蔡雄魁轰然倒下所吓,心思电转,想到蔡雄魁如果死了,他们这些担负保镖责任的打手难逃性命,谎乱中想着怎么才能救活主子,对燕青的这一剑关注不周,被燕青一剑击中咽喉,立即被洞穿了皮肉,血如泉涌一命呜呼。

余下四个保镖见燕青如此了得,那还敢再战,呼地一声四散逃走,连蔡雄魁的尸体也不管不顾了。

燕青知道这些人逃走后,马上就会叫来一大批人,此时不走,过一会就走不了,得抓紧时间尽早脱身为上。

燕青一步窜到李师师身边,将李师师抱起。李师师拚命挣扎,燕青将嘴巴附在李师师耳边轻声道:“姐姐,我是浪子燕青,易了容来救你,别挣扎了。我刚才体力有点透支,力量大减,你再挣扎我就吃不消了。”

自从梁山英雄被招安之后,李师师日日盼,夜夜想,希望燕青来看她、痛她、抚慰她。但是,燕青随宋江大军出征之后就一直没有了消息。

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是李师师是陆海空要刻的体会。

李师师做为花魁娘子,所阅公子王孙无数,看遍了各地著名的风流才子,但没有一个人像燕青这样真正地知寒问暖,心诚情真。所有对他好的人包括赵皇在内,都只把她当作玩物玩,谁也没有把她当作亲人看。

自从燕青认了她这个干姐姐,李师师第一次觉得自己有了最亲的家人,有了个不是亲人胜似亲人亲弟弟。

燕青离开后,李师师天天在琢磨着燕青,觉得自己与燕青的关系不应该只是姐弟的关系,完全可以发展为情人关系。

有了这个想法之后,李师师不管燕青是怎么想的,就把燕青当着她唯一可以信任、可以依赖的情人了。

李师师发现,不知不觉中燕青这个冤家把她的心全部偷去了,偷的干干净净,不留一点儿。从此心不在焉,吃不香睡不好,一天天的日渐消瘦了。

李师师称疾,推掉了一切应酬。就是赵贵人来了,也只是强打精神虚与委蛇一下。为得是狐假虎威,吓住那些来骚扰的人。

李师师日渐消瘦,花容不再,赵贵人渐生腻嫌,逐渐来的少了。

李师师难得有了空闲,更加思想燕青,便把一些思人的诗词翻出来细细咀嚼琢磨,便发现一些话真是入木三分,写到骨子里去了。

李白: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白居易: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晏殊: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温庭筠: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李之仪: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这些诗句早就娴熟,只不过没有亲身感受过,不知其中味。如今有了真感情,才有了真体会,对这些名句越琢磨越回味无穷,越引起了同感,便也写些唱和的诗词,发出共鸣之声。

李师师特别喜欢同时代的才女——李清照所写的《一剪梅·红藕香残玉簟秋》时时拿来把玩反刍,感慨万千。想起燕青征战,不知生死时,总是掩面而泣,泣罢又轻轻反复吟诵: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李师师想道:这个才女太厉害了,若是有机会,一定要好好与她玩些日子,向她学习作诗填词。只是这人海茫茫,哪能找得到她,只怕这一辈子也见不到她一面。

李师没想到,造化无常,想不到后来真见到了李清照,而且两人真在一起生活了一段不短的日子,还结拜成姐妹,此是后话,暂不说她。

先说在宋江班师回朝的那段日子,李师师急切地盼望着燕青快点来看她,暗下决心在燕青来的那天,一定要把燕青拉进红罗帏里。

李师师想象过无数种与燕青共度春宵的美景,但是,世事十之八九往往是不如意的。征讨方腊的大军凯旋有一个多月了,燕青都没来看过她。

李师师以为燕青阵亡了,焦忧成疾。

一日心血来潮,趁着赵贵人心情好的时候,斗胆拐着弯儿向赵贵人打听燕青的消息,赵贵人告诉师师:“燕青不要封赏,退隐民间了。”

李师师以为燕青不愿为官是不想做皇帝的臣子,天天在皇帝的眼皮下被皇帝管着,再难与李师师相聚。到了民间就是天高皇帝远,来去自由多了,可以时不时来看看李师师。

李师师暗道:这个冤家真不愧为天巧星,智计就是多。不做官就方便来看姐姐我了。

李师师美美地想着,可是几个月过去了,还没有得到燕青的任何消息,这时发现自己的美好愿望只是一厢情愿,燕青可能是忘记她了。暗叹男人果然没有一个是靠得住的,顿感万念俱灰。自此忧上加忧,愁上加愁,便一病不起。

岁月催人老,忧愁病毁人。不到一个月,李师师便病得没有了人形,赵贵人禅位之后,心情极糟,再没有来看过她。

李师师色衰名落,艳名不再。

蔡雄魁今天来要李师师出户陪玩,李师师抵死不从,心想已经活腻了,要死就死罢,死了反倒一了百了,落个彻底清静。

蔡雄魁是蔡京的私生子,这两年才认祖归宗,以前吃过不少苦,现在条件好到天上去了,必须要好好享受,弥补以前错失过的光阴。

李师师头昏脑胀,模模糊糊中被蔡雄魁的随从拖下床,本能地反抗,一直都是昏昏沉沉的,没感觉到有人救了她。

师师模糊地知道蔡雄魁被人杀了,却一点没感到害怕。一切动作都是出于本能的行为,包括对燕青的反抗也是一样。

燕青的话像一声惊雷,突然震醒了李师师,霎地睁大了眼睛,看见自己被燕青抱着,感觉是真在燕青的怀里。但这个胳腮胡大汉根本与燕青那小白脸没有半点相似之处,李师以为是在做恶梦。

李师师有气无力地问:“你真是燕青?突然长出连腮胡子了。”

燕青抱着李师师,感受到李师师的身体热的发烫,知道是发高烧了。便飞快冲出屋,边走边道:“我真是你的浪子弟弟,是易了容来的,连腮胡是贴上去的。你发高烧了,必须马上得到治疗,你不用着急尽管放心好了,有我在就不会有事的。”

李师师从那熟悉的声音里确认是燕青无疑,如释重负地道:“弟弟,谢谢你!你来了姐的病不用吃药也就好了!”

燕青为了不让人发现他抱着李师师的行踪,燕青快速拐到一个无人的地方,把头上的英雄巾解下,遮住李师师的脸,再使用了隐身法,有了两重保险,就不担心被人发现行踪了。

燕青悄无声消地把李师师带进了京华客栈的天字号套房里。现身出来的时候,李俊、花喜夏大吃一惊。

李俊问:“浪子兄弟,这是怎么了,如此狼狈是出了什么事吗。”

燕青就把碰到蔡雄魁对李师师无礼,一怒之下杀了蔡雄魁与一个保镖,再隐身逃回客栈以及师师患病高烧的事都细细说了一番。

李俊大惊,对燕青道:“快抱着师师姑娘坐好,让我用真气来给她治疗。”

花喜夏奇道:“相公还会治病,我怎么没听说过?”

李俊笑道:“以前不会,自从有了真气之后,多次试着用真气疗伤,慢慢地就琢磨出一套行之有效的方法。到后来不但能为自己治疗,还能为他人治病疗伤了。

花逢春在监狱地被三癞子残酷地折磨,受的伤可严重了,我只用了一个时辰就让他恢复如初,逢春侄是我第一次用真气为他人疗伤的受益者。

我给自己治病是哪里不舒服,就把真气运行到哪里,效果很好。像师师姑娘这种发高烧的情况还没有治过,效果如何心中没底,还要试过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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