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璃月港飘着豆浆油条的香气。白夜蹲在往生堂门口的石狮子上，看着街道逐渐热闹起来。早柚穿着胡桃强行给她换上的璃月童装——一件绣着团雀的红色短褂，正抱着膝盖坐在台阶上打瞌睡，脑袋一点一点的像只啄米的小鸡。
“喂，别睡了。”白夜用尾巴尖戳了戳她的脸颊，“说好今天陪你逛街的。”
早柚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早柚……还没睡够……”
“再睡就要错过免费试吃的杏仁豆腐了。”
小忍者瞬间睁大了眼睛，貉耳朵“唰”地竖了起来：“在哪里？”
白夜咧嘴一笑，跳下石狮子：“跟我来！”
——
吃虎岩的早市人声鼎沸。早柚像只真正的小貉般在白夜身后钻来钻去，时不时被新奇的小吃吸引注意力。她先是盯着糖画摊看了十分钟，又在三碗不过港门口闻了半天酒香，最后停在一个卖炸萝卜丸子的摊位前挪不动步。
“想吃？”白夜掏出摩拉袋。
早柚点点头，又摇摇头：“早柚……没钱……”
“我请客。”白夜揉了揉她的脑袋，“就当是谢礼。”
两人捧着热乎乎的纸袋坐在路边长椅上。早柚小口咬着丸子，油光把嘴唇染得亮晶晶的。白夜看着她鼓起的脸颊，突然想起现实世界的妹妹——那丫头也总爱这样小动物似的吃东西。
“白夜小姐。”早柚突然开口，“璃月……真好。”
“嗯？”
“没有忍术训练……不用躲躲藏藏……”早柚晃着双腿，“大家都很开心。”
白夜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卖鱼的大叔正和顾客讨价还价，几个小孩围着糖葫芦摊又蹦又跳，茶馆门口的说书人引来阵阵喝彩。平凡的日常，却让人莫名眼眶发热。
“早柚。”他轻声问，“如果可以选，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
小忍者歪着头思考了一会儿：“想有个……能晒太阳睡午觉的屋顶。”她掰着手指数，“还要有吃不完的饭团，不用写任务报告的师父，还有……”
她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还有能一起玩的……朋友。”
白夜的尾巴轻轻环住她的肩膀：“现在不就有吗？”
早柚眨了眨眼，突然把脸埋进丸子里：“……嗯。”
——
万民堂门口排起了长队。香菱新研发的“史莱姆凝液凉粉”引发了尝鲜热潮，锅巴正忙着给客人分发试吃装。白夜拉着早柚挤到前排，正好看见卯师傅愁眉苦脸地劝阻女儿：
“丫头，清泉林那边最近不安全，别去采什么新蘑菇了！”
“没事的爹！”香菱挥舞着长枪，“我有锅巴保护呢！”
圆滚滚的熊猫玩偶配合地喷出一团火，差点烧着路过的茶博士的胡子。白夜正想打招呼，突然感觉早柚拽了拽他的衣角。
“那个人……”小忍者指向街角，“好奇怪。”
一个披着斗篷的身影迅速闪进小巷。虽然只有一瞬间，白夜还是捕捉到了那人袖口的雷纹——天领奉行的标志！
“早柚，你在这等着。”他把钱袋塞给她，“想吃什么自己买，我去去就回。”
“可是——”
“这是忍者任务！”白夜压低声音，“保护香菱小姐的安全！”
早柚立刻挺直腰板：“明白！”
——
追踪比想象中困难。那个身影在巷弄间穿梭，灵活得像条泥鳅。白夜凭借猫的平衡力在屋顶间跳跃，好几次差点跟丢。转过第三个弯时，目标突然消失了。
“见鬼……”
“在找谁呢？”
声音从头顶传来。白夜猛地抬头，看见一个戴天狗面具的少女蹲在烟囱上——不是九条裟罗，而是个更娇小的身影。
“你是……”
少女摘下面具，露出一张稚气未脱的脸：“鹿野院平藏，天领奉行特别侦探。”她晃了晃手中的证件，“能聊聊吗？‘异界来客’小姐。”
白夜的爪子悄悄弹出：“如果是来抓我的——”
“放松~”平藏跳下来，落地轻得像片羽毛，“我和九条大姐头不是一派的。”她凑近嗅了嗅，“你身上有珊瑚宫的味道……还有神里家的椿花香。”
这算什么？人形警犬？白夜后退半步：“你到底想干什么？”
“合作。”平藏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认识这个吗？”
照片上是天领奉行的秘密仓库，里面整齐排列着数十个玻璃舱——但本该装着“雷电将军”的舱体全部空了，只剩下破碎的玻璃和干涸的紫色液体。
“三天前失窃的。”平藏收起照片，“偷东西的家伙还留了张字条。”
她展开一张皱巴巴的纸，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迹写着：
「借几个将军大人用用。——博士」
白夜的血液瞬间凝固。博士在稻妻？还偷走了那些克隆体？
“我们怀疑他来了璃月。”平藏压低声音，“目标是——”
“白夜小姐！”
早柚的声音突然从巷口传来。小忍者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手里还攥着半串糖葫芦：“不好了！香菱小姐往清泉林去了！”
平藏迅速戴回面具：“看来没时间详谈了。”她丢给白夜一个哨子，“有危险就吹响它。”
白夜接住哨子的瞬间，侦探少女已经消失不见，只有几片羽毛缓缓飘落。
——
清泉林的雾气比往常更浓。白夜和早柚沿着香菱的足迹深入丛林，脚下的泥土越来越湿软。早柚突然停下，耳朵警惕地转动：“有声音。”
微弱的呼救声从前方传来。两人冲过去，看见香菱陷在一片沼泽里，已经没到了腰部。锅巴正焦急地在岸边转圈，嘴里不停喷出小火苗。
“别动！”白夜变出爪子抓住树干，“我来拉你——”
沼泽突然沸腾起来。紫色的液体从泥浆中渗出，凝聚成一只巨大的手掌，朝香菱抓去！
“锅巴，喷火！”
熊猫玩偶喷出的火焰与紫手相撞，发出刺耳的“滋滋”声。白夜趁机甩出尾巴缠住香菱的腰，和早柚一起用力把她往外拖。
“这是什么东西啊！”香菱挣扎着抓住岸边的树根。
“博士的玩具。”白夜咬紧牙关，“抓紧了！”
就在香菱即将脱险的瞬间，沼泽中央突然隆起一个巨大的泥泡。伴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咕嘟”声，一个由紫色液体组成的人形缓缓升起——
那是个扭曲的“雷电将军”，没有五官的脸庞上只有一张裂到耳根的嘴。
“找到……钥匙……”
怪物发出沙哑的电子音，朝三人扑来。白夜下意识护住早柚和香菱，胸口的神之眼空壳突然发烫——
一道水箭破空而来，精准地贯穿了怪物的头部。紧接着是第二箭、第三箭……紫色液体在密集的攻击下土崩瓦解。
白夜回头望去。晨雾中，珊瑚宫心海手持法器站在树梢，粉蓝色的长发随风飘扬。
“抱歉，我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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