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泉的溪水漫过脚背,带着初秋特有的凉意。白夜坐在溪边的青石上,看着早柚光着脚丫在水里扑腾。小忍者手里攥着刚抓到的螃蟹,笑得眼睛眯成两道月牙。
“白夜小姐!你看这个!”
螃蟹张牙舞爪地夹住早柚的手指,疼得她“哇”地一声松开手。白夜赶紧跳进水里,拎着那只嚣张的螃蟹扔回深潭。
“笨蛋,抓螃蟹要捏后背。”他抓起早柚的手检查,指尖已经红了一片,“疼不疼?”
早柚摇摇头,湿漉漉的貉耳朵却耷拉下来:“早柚……太没用了……”
“说什么傻话。”白夜弹了下她的额头,“要不是你及时报信,香菱就危险了。”
溪水对岸,心海正在给香菱包扎腿上被荆棘划破的伤口。锅巴围着两人转圈,时不时喷出几颗火星照亮昏暗的丛林。自从早上那场遭遇战后,他们暂时退到清泉林深处的安全地带休整。
“那个怪物……”早柚突然压低声音,“还会回来吗?”
白夜望向沼泽方向。虽然心海的水箭暂时击退了紫色液体组成的“将军”,但谁也不知道博士还藏着多少后手。他摸了摸胸前的贝壳吊坠,那里还残留着微弱的温度。
“放心吧。”他揉乱早柚的头发,“有珊瑚宫大人在呢。”
——
篝火噼啪作响,烤鱼的香气弥漫在临时营地。心海用树枝在地上画出简易地图,粉蓝色的发梢还滴着水珠。
“根据终末番的情报,博士确实在璃月港活动。”她指向地图上的绯云坡,“昨晚有人看见愚人众在往生堂附近出没。”
白夜的尾巴毛瞬间炸开:“往生堂?他想干什么?”
“恐怕是……”心海欲言又止地看了眼早柚,“在找你们。”
锅巴突然警觉地竖起耳朵。丛林深处传来枯枝断裂的声响,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白夜亮出爪子挡在早柚面前,直到树丛后钻出个熟悉的身影——
“找你们半天了!”
胡桃扛着护摩之杖拨开灌木,身后跟着抱着药材的七七。往生堂堂主的梅花瞳在火光下闪闪发亮,丝毫看不出赶路的疲惫。
“胡桃?”白夜瞪大眼睛,“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本堂主自有妙计~”胡桃神秘兮兮地晃了晃手指,突然凑近嗅了嗅,“哇,你们烤鱼居然不叫我!”
七七慢吞吞地走到心海面前,递上一包清心花:“治疗……用。”
心海微笑着接过:“谢谢七七小姐。”
篝火旁的气氛顿时轻松起来。胡桃变戏法似的从袖子里掏出几瓶辣酱,非要给每个人的烤鱼都涂上厚厚一层。早柚被辣得直吐舌头,赶紧抢过七七手里的椰子猛灌。
“所以。”白夜戳了戳烤焦的鱼皮,“往生堂那边没事吧?”
胡桃满嘴鱼肉含糊不清:“安啦安啦!有钟离坐镇,那些愚人众连门都不敢进!”她突然压低声音,“不过老爷子让我带话——最近别回璃月港。”
白夜和心海交换了个眼神。看来情况比想象的更严重。
“那我们去哪?”早柚抱着椰子小声问。
胡桃神秘地眨眨眼:“当然是——”
“去轻策庄。”
温和的男声从林间传来。众人回头望去,温迪正倚在竹树下拨弄琴弦,绿色的披风上沾着几片竹叶。
“卖唱的?!”白夜差点跳起来,“你怎么也来了?”
吟游诗人轻笑一声:“听说有人需要避风港?”他指尖划过琴弦,带起一阵清风,“轻策庄的老人们最会保守秘密,而且……”
他故意拖长音调,直到所有人都竖起耳朵。
“那里的苹果酒可是一绝哦~”
——
月光下的竹林沙沙作响。白夜靠在竹屋的窗边,看着院子里早柚和锅巴追萤火虫的身影。小忍者已经换上了胡桃带来的新睡衣——绣着貉图案的连体衣,跑起来像团毛茸茸的球。
“不去玩吗?”心海端着茶走到他身边。
白夜接过茶杯,热气模糊了视线:“我在想博士的目的。”他盯着水面的倒影,“那些克隆体……到底能做什么?”
心海的手指轻轻敲击窗棂:“根据海祇岛的古籍记载,远古时期有过‘人柱力’的秘术。”她的声音很轻,“将力量灌注到容器中,再通过特定仪式转移。”
“所以我是充电宝,那些克隆体是数据线?”
“比喻很新颖。”心海忍不住笑了,“不过原理差不多。”
院子里传来早柚的惊呼。她和锅巴不知怎么爬上了老梨树,现在正抱着树枝瑟瑟发抖。胡桃在下面张开双臂喊着“跳下来我接住你”,七七则默默搬来了梯子。
白夜的嘴角不自觉上扬。这样平凡的夜晚,仿佛战争从未临近。
“心海。”他突然问,“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的存在本身就会导致地脉紊乱……”
珊瑚宫的巫女转过身,月光为她镀上一层银边:“白夜。”她罕见地直呼其名,“你知道海祇岛为什么能在大蛇陨落后延续至今吗?”
白夜摇摇头。
“因为每一代现人神巫女都相信——”她将手按在自己胸口,“生命的意义不在于起源,而在于选择。”
竹叶沙沙,像是无声的掌声。早柚终于被七七抱下树,正被胡桃揉着脸蛋教训。锅巴偷走了最后一条烤鱼,躲在柴堆后大快朵颐。
白夜望着这一切,突然觉得胸口的郁结散开了些许。他举起茶杯,与心海的轻轻相碰。
“敬选择。”
瓷杯碰撞的轻响融入夜色,惊飞了几只栖息的夜雀。更远的山路上,某个披着斗篷的身影正静静注视着竹屋的灯光,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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