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策庄的晨雾带着竹叶的清香。白夜蹲在竹屋的屋顶上，看着第一缕阳光穿过云海，将梯田染成金色。早柚蜷缩在屋檐下的吊床里，抱着锅巴当暖炉，睡得正香。
“起这么早？”
胡桃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往生堂堂主不知何时爬上了屋顶，手里还捧着两碗冒着热气的豆腐脑。她今天换上了轻策庄常见的粗布衣裳，宽大的袖口被晨露打湿，像两片垂落的竹叶。
“给，咸口的。”她递过一碗，“加了虾米和辣油。”
白夜接过碗，热腾腾的蒸汽熏得鼻子发痒。他小啜一口，咸鲜中带着微微的辛辣，意外地开胃。
“你居然吃咸豆腐脑？”他挑眉，“我以为堂主大人会更喜欢甜的。”
“本堂主可是兼容并包~”胡桃晃着双脚，“就像往生堂的业务，红白喜事都能接！”
竹林中传来沙沙的响声。心海拎着竹篮从雾中走来，篮子里装满了刚采的蘑菇和野菜。她的长发用一根竹枝随意挽起，看起来像个普通的农家少女。
“早啊。”她仰头微笑，“我找到了些可食用的菌类。”
白夜正要回应，突然看见早柚的吊床剧烈晃动起来——小忍者一个翻身，连人带锅巴一起栽进了屋后的菜地里。
“痛痛痛……”
早柚顶着一片菜叶爬起来，怀里还紧紧抱着懵逼的锅巴。白夜从屋顶一跃而下，拎起她的后领检查：“没摔着吧？”
“早柚没事……”小忍者揉了揉眼睛，突然盯着心海的篮子，“那个红蘑菇……不能吃。”
心海惊讶地拿起那朵鲜红的蘑菇：“这个吗？我看它长得挺……”
“剧毒。”早柚突然严肃起来，“忍者手册第七卷写了，这种蘑菇吃下去会让人看见死去的老祖宗。”
胡桃一个没忍住笑喷了豆腐脑：“那岂不是往生堂最佳促销礼品？”
——
早餐是在竹屋前的石桌上吃的。七七默默熬了一锅野菜粥，心海贡献了烤蘑菇，胡桃则变出一罐从璃月港偷渡来的腌笃鲜。早柚捧着比她脸还大的碗，吃得满脸米粒。
“所以今天的计划是？”白夜戳着碗里的蘑菇。
“养精蓄锐。”心海吹凉粥面的热气，“我已经派水母去联系北斗船长，三天后会有船来接应。”
胡桃突然凑近白夜：“趁这段时间，要不要去趟绝云间？”
“啊？”
“听说留云借风真君最近在研究新型机关。”胡桃眨眨眼，“说不定能帮你解决地脉紊乱的问题。”
早柚的耳朵竖了起来：“仙人也懂这个？”
“那可是仙人~”胡桃夸张地比划着，“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连帝君穿什么颜色的底裤都——”
“咳咳！”白夜差点被粥呛到，“这种细节就不用说了！”
竹林中忽然刮起一阵怪风，吹得众人睁不开眼。等风停时，石桌上多了个精致的食盒，里面整齐码着几块莲花酥。
“这是……”
“留云借风真君的作风。”心海轻声道，“看来她一直在关注我们。”
白夜拿起一块莲花酥，咬开后发现里面是咸蛋黄馅的。酥皮在舌尖化开的瞬间，某种温暖的力量顺着四肢百骸流淌，连尾巴尖都舒服得抖了抖。
“加了仙力。”七七慢吞吞地说，“补气血。”
早柚学着他的样子咬了一口，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好吃！比兵粮丸强一万倍！”
——
午后，白夜独自来到竹林深处的泉水边。水面映出他模糊的倒影，猫耳随着微风轻轻抖动。他掏出荧送的那枚毗波耶种子，小心翼翼地浸入泉水中。
种子立刻发出微弱的绿光，像是呼吸般明灭。
“果然……”
身后传来脚步声。白夜回头，看见心海提着裙摆踏过青苔，阳光透过竹叶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在做什么？”
“做个实验。”白夜举起发光的种子，“荧说这玩意能净化地脉。”
心海蹲在他身边，粉蓝色的发梢垂落水面：“毗波耶是须弥的圣物，传说中只生长在‘世界树’的根系附近。”她轻轻触碰种子，“或许荧在教令院找到了什么线索。”
种子突然剧烈闪烁起来。泉水深处浮现出无数细小的光点，像星辰般环绕着两人。白夜瞪大眼睛——那些光点组成了一幅模糊的地图，隐约能辨认出须弥雨林的轮廓。
“这是……”
“记忆投影。”心海的声音带着惊叹，“种子在展示它诞生的地方。”
地图中央有个闪烁的红点，周围环绕着奇怪的机械装置。白夜正要细看，水面突然剧烈波动起来——红光变成了刺眼的警告色，机械装置开始扭曲变形，最终化作一张熟悉的面具。
博士的面具。
“不好！”心海猛地拉起白夜后退。
泉水轰然炸开，一道紫色水柱冲天而起。在水花落下的瞬间，白夜清楚地看见，每一滴水里都映着博士那双冰冷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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