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时分的海面泛着细碎的银光。浪船随着潮汐轻轻摇晃，甲板上堆满了海祇岛的特产——晒干的紫菜、腌制的海葡萄，还有几罐心海特意准备的珊瑚蜜。早柚趴在船舷边，眼巴巴地望着逐渐远去的岛屿。
“舍不得？”白夜揉了揉她乱蓬蓬的头发。
小忍者摇摇头，貉耳朵却耷拉着：“早柚的忍具包还没装满……”
“下次带你去珊瑚宫宝库。”心海笑着递来一包鱿鱼干，“先吃点零食。”
浪船在晨雾中穿行，很快将海祇岛抛在身后。白夜靠在桅杆上，看着朝阳将云层染成金红色。他的右臂已经完全恢复，只是偶尔还会梦见那些紫色纹路蠕动的样子。
“看那边！”托马突然指着海平面，“是商船队！”
一支悬挂着璃月旗帜的船队正缓缓驶过。领航的巨舰甲板上，有个熟悉的身影在挥手——北斗的独眼在阳光下格外醒目，她身旁的银发少年正举着望远镜朝这边张望。
“万叶？”白夜惊讶地瞪大眼睛。
浪船很快与“南十字”号接舷。北斗大笑着扔过绳梯：“小猫咪！又见面了！”
登上甲板后，白夜才注意到万叶腰间的绷带。少年诗人却浑不在意地摆摆手：“小伤而已。倒是你们……”他扫过众人，“看起来经历了不少冒险。”
北斗揽过白夜的肩膀：“来得正好！我们刚捞到个有趣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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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有趣的东西”，是个半人高的金属箱，表面刻满了与星痕相似的纹路。箱子被锁链固定在货舱角落，周围撒了好几圈盐——璃月水手驱邪的标准操作。
“三天前在孤云阁附近捞到的。”北斗踢了踢箱子，“里面叮叮当当响，但死活打不开。”
白夜凑近观察，突然感到锁骨处的星痕微微发烫。更诡异的是，当他伸手触碰箱盖时，那些纹路竟亮起了淡蓝色的光！
“退后！”
箱子自动开启了。没有预想中的机关或毒雾，里面整齐码放着十几瓶颜色各异的液体，瓶身上贴着标签：
「情绪样本·喜悦」「情绪样本·愤怒」「记忆碎片·童年」……
最引人注目的是中央那瓶金色液体，标签写着「星痕原型体」。
“这……”早柚踮起脚尖，“是饮料吗？”
“更像是实验材料。”心海谨慎地用水元素包裹住手掌，才拿起那瓶金色液体，“博士在收集情感能量。”
万叶突然拔剑：“有人来了！”
货舱阴影处，空间如同水面般波动起来。一个戴面具的愚人众债务处理人缓缓显形，手中的雷光匕首直指白夜：
“钥匙……交出来……”
战斗结束得很快。在众人围攻下，债务处理人很快化作一团紫色烟雾消散，只留下半截断裂的面具。北斗捡起面具，眉头紧锁：“这家伙不是实体。”
“幻影？”托马擦了擦汗。
“不。”心海检查着面具残片，“是博士制造的傀儡，专门用来回收实验样本。”
白夜盯着那箱液体，突然有种毛骨悚然的预感——如果博士能提取情感和记忆，那他是否已经在批量制造“人工星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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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浪船跟随“南十字”号驶向璃月港。白夜坐在桅杆瞭望台上，看着海鸥在云层间穿梭。万叶不知何时也爬了上来，递给他一个橘子。
“有心事？”
橘子很甜，汁水在口腔中迸开。白夜组织了下语言：“万叶，如果你知道某件事注定失败，还会去做吗？”
少年诗人望向远方：“你看那些海鸥。”
一只幼鸟正笨拙地练习俯冲，连续三次都差点栽进海里。
“它不知道会不会成功。”万叶轻笑，“但它知道不试就永远飞不起来。”
白夜想起心海在珊瑚洞里的坚持，想起绫华冒险潜入离岛，甚至想起早柚那蹩脚但努力的水漂——或许勇气从来不是没有恐惧，而是带着恐惧依然前行。
“谢谢。”他用力拍了拍万叶的肩膀，“我好像明白了。”
万叶被拍得咳嗽两声：“轻点……伤还没好……”
夕阳西下时，璃月港的轮廓终于出现在地平线上。白夜深吸一口气，尾巴不自觉地摇了起来——回家的感觉，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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