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非得毁在他手里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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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刻,在京城某个隐秘的角落。

张婷在得知徐哲于古韵斋鉴赏会上大出风头,反而让柳承志和鬼手张吃了大亏的消息后,气得当场摔碎了一个名贵的瓷杯。

她不甘心,她绝不能让徐哲就这样得意下去!

她通过自己那位“王哥”的关系,辗转联系上了同样对徐哲恨之入骨的柳承志。

柳承志利用其在京城古玩修复圈的人脉,重金买通了一位名叫周信的古籍修复师。

这位周师傅,虽然也挂着“古籍修复专家”的名头,但实际上技术平平,而且生性贪婪,见钱眼开。

恰好,沈家这次为了修复这批珍贵古籍,也从外面聘请了几位修复师参与协助,周师傅便是其中之一。

柳承志和张婷的计划很简单,就是让周师傅在参与修复沈家古籍的过程中,暗中破坏几本由徐哲鉴定出来,且价值极高的关键古籍,或者想办法窃取其中的重要信息。

事成之后,再将所有责任都推到徐哲头上,污蔑他监守自盗,或者能力不济导致古籍受损,从而让徐哲彻底失去沈家的信任,身败名裂。

这一日,沈家正式启动了古籍修复的前期准备工作。

徐哲作为主要的鉴定顾问,自然也参与到了修复方案的初步制定和对修复师的指导工作中。

当轮到处理那几本徐哲发现了密码线索的明代藩王游记残本时,徐哲特意多留了几个心眼。

负责初步清理这几卷残本的,正是那位周师傅。

徐哲凭借透视能力,敏锐地察觉到,周师傅在用特制的毛刷清理书页上的浮尘,以及用竹签剔除虫蛀孔洞中的杂物时,其手法显得有些异常。

他看似小心翼翼,但在某些关键的,可能隐藏着密码的页面,他的动作却总是有意无意地带着一丝不正常的力道,似乎想在清理过程中,对那些微小的符号造成新的、不易察觉的损伤。

甚至,在处理一处被墨迹轻微污染的页面时,周师傅偷偷使用了一种带有轻微腐蚀性的化学药剂,企图清除掉某些可疑的痕迹。

若非徐哲有透视异能,可以清晰地看到药剂对纸张纤维造成的细微破坏,以及那些特殊墨水符号在药剂作用下发生的颜色变化,恐怕还真会被他蒙混过关。

徐哲不动声色,只是将周师傅的这些小动作,一一记在心里,并暗中用微型摄像装置,记录下了部分证据。

他倒要看看,这条毒蛇,究竟想耍什么花样。

几天后,在一间专门用于讨论古籍修复方案的小型会议室内。

沈振邦亲自主持,徐哲、几位沈家负责古籍管理的族人,以及包括周师傅在内的几位外聘修复师,悉数到场。

当讨论到那本最为重要,也最为残破的明代藩王游记首卷的修复方案时,周师傅突然站了起来,大声提出了异议。

“沈老太爷,各位同仁,恕我直言!”周师傅一脸“痛心疾首”的表情,“徐顾问刚才提出的这套修复方案,实在是太过激进,也太过冒险了!”

“例如他提出要对某些严重霉变的书页进行‘局部漂白’处理,这很可能会对纸张纤维造成永久性的化学损害!”

“还有他建议对某些断裂的字迹进行补写,这更是违背了古籍修复‘修旧如旧,最少干预’的基本原则!”

周师傅越说越激动,甚至将矛头直指徐哲:“我甚至怀疑,徐顾问如此急于采用这些有争议的修复手段,是不是……另有所图?”

“毕竟,这些古籍价值连城,万一在修复过程中,出现什么不可挽回的损失,这个责任,谁来承担?”

他这番话,顿时让会议室内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几位沈家族人也面露忧色,毕竟他们对古籍修复也是一知半解,听到“专家”如此说,自然会心生疑虑。

就在徐哲准备开口反驳之际。

会议室的门,突然被人“恰合时宜”地推开了。

柳承志满面春风,带着几位气度不凡,一看便知是业内权威的中年男子,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沈老太爷,晚辈柳承志,听说沈家正在修复一批珍贵古籍,特意请了几位京城古籍保护领域的泰斗前辈,前来为沈家把把关,提提意见,还望老太爷不要嫌我们叨扰才好啊!”

……

柳承志带着那几位所谓的“古籍保护专家”,如同不速之客般闯入,瞬间让会议室内的气氛变得更加剑拔弩张。

周师傅见状,腰杆似乎也硬了几分,他指着徐哲,对柳承志等人哭诉道:“柳三爷,各位前辈,你们可要为我们这些老老实实做修复的人做主啊!”

“这位徐顾问,年纪轻轻,却仗着沈老太爷的信任,独断专行,提出的修复方案简直是骇人听闻!这要是真让他上手,沈家这批珍贵的古籍,非得毁在他手里不可!”

柳承志带来的那几位“专家”中,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颇有几分学究气派的老者,故作深沉地咳嗽了一声。

“沈老太爷,”老者慢条斯理地开口。

“古籍修复,不同于其他,讲究的是‘修旧如旧,最小干预’,任何一丝一毫的差池,都可能对文物造成不可逆的损害。”

“这位徐顾问的方案,我们刚才在门外也略有耳闻,确实……有些地方值得商榷啊。”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附和,言语间,无不暗示徐哲年轻经验少,方案不靠谱。

沈振邦的面色也沉凝了几分,他看向徐哲,眼神中带着询问。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围攻,徐哲却依旧镇定自若,他先是对着沈振邦恭敬地行了一礼,随即朗声说道:

“诸位前辈的质疑,小子洗耳恭听。”

“周师傅指责我的修复方案太过激进,会损害古籍,这恐怕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徐哲拿起桌上那本作为讨论焦点的,破损严重的明代藩王游记首卷,目光扫过众人。

“这本残本,之所以病入膏肓,难以修复,并非仅仅因为年代久远,虫蛀霉变。”

“更重要的原因是,”徐哲的语气陡然加重,“在最近一次的修复过程中,修复者使用了错误的材料和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