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苛刻之坎,终被跨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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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钢笔尖的降头傀儡如中邪般剧烈抽搐起来,那扭曲的姿态让苏然不禁眉头一皱。

他指腹下的血珠,带着滚烫的温度,在羊皮纸背面灼出一道暗红的暗纹,那暗纹仿佛一条蜿蜒的小蛇,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他不动声色地将钢笔调转方向,笔尖在补充协议空白处稳稳地画了个缅甸玉矿的坐标符号。

此时,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孙经理的诚意,倒是让我想起上个月在帕敢矿场见到的血翡。那血翡的颜色,红得似要滴出血来,在昏暗的矿洞里散发着摄人的光芒。”

会议室骤然陷入死寂,静得能听到每个人的心跳声,那一声声心跳仿佛鼓点,敲打着紧张的氛围。

孙经理后颈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那冷汗顺着脖颈滑落,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分明记得这个坐标正是自己暗中转移的私矿位置,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林婉儿耳坠投射的星图突然停止闪烁,九块翡翠碎片在玻璃上清脆地碰撞,拼出新的卦象——坎为水,六四爻动。

那卦象在玻璃上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在预示着什么。

“苏先生这话说得有趣。”刘总突然用力推开咖啡杯,杯底与檀木桌碰撞出沉闷而响亮的闷响,那声音在寂静的会议室里回荡。

“听说最近仰光查获了三十吨非法开采的翡翠原石,该不会……”

“所以更需要正规合作。”苏然指尖缓缓划过羊皮纸上的螭龙纹路,那纹路细腻而清晰,触感冰凉。

透视神瞳开启的瞬间,他只觉一阵头晕目眩,这是使用能力的代价。

但他还是清晰看见隐藏在梵文条款下的现金流缺口,“孙经理要求我押上全部身家,不如我们换个玩法——”他从西装内袋掏出个冰种翡翠镇纸,“啪”地一声重重按在合同第七条款上,那清脆的声响仿佛是宣战的号角。

翡翠内部忽然浮现出缅甸央行某位要员的私章印记,那印记鲜红如血,格外醒目。

孙经理猛地站起来,西装袖口扫翻了青瓷茶盏,茶盏落地,清脆的破碎声在会议室里炸开。

他认得这个印记,正是三日前自己向掸邦军阀行贿时用的密押,心中的恐惧如潮水般涌来。

陈秘书突然轻咳一声,将平板电脑转向众人,屏幕上赫然是曼德勒某码头卸货的实时画面。

那画面清晰而真实,码头上的工人忙碌地搬运着货物,发出嘈杂的声音。

“看来苏先生连雨季的湄公河航运都能打通。”陈秘书涂着丹蔻的指甲轻点屏幕,那指甲的敲击声清脆悦耳。

集装箱编号与翡翠镇纸上的荧光编号完美重合,这一巧合让众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刘总阴鸷的目光在苏然和孙经理之间逡巡,突然抓起手机佯装接电话。

窗外朱鹮振翅的声音里混进细微的电流声,那电流声丝丝缕缕,仿佛恶魔的低语。

苏然瞳孔微缩,使用透视神瞳让他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捕捉到刘总手机壳夹层里的微型信号干扰器正闪着红光,那红光如同一双邪恶的眼睛,注视着一切。

面对这样的干扰,苏然深知不能被对方牵着鼻子走,他决定转移话题,让对方摸不清自己的底细。

于是,“既然说到风险……”苏然突然转身推开雕花木窗,随着窗户被推开,一股九月的热浪裹着嘈杂的蝉鸣汹涌地涌进来,那热浪带着太阳的温度,扑面而来。

他解开衬衫第二粒纽扣,露出锁骨下方尚未消退的弹痕,那弹痕狰狞而恐怖,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危险。

“三个月前我在克钦邦被三支AK指着太阳穴时,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

他屈指弹在翡翠镇纸上,发出清脆的嗡鸣声,那嗡鸣声尖锐而悠长,惊飞了窗外窥视的朱鹮,朱鹮振翅飞走的声音划破了寂静的空气。

“真正的赌局,从来不在合同里。”

林婉儿忽然起身整理文件,香槟色裙摆轻柔地扫过苏然手背,那触感如丝绸般顺滑。

他闻到佛手柑混着硝石的味道,那味道刺鼻而浓烈,让他的鼻子微微一皱。

这个气味他在赌石场见过太多次,往往意味着有人要掀底牌。

“苏先生不妨看看这个。”她将鎏金钢笔推过桌面,笔帽顶端镶嵌的月光石里,隐约可见林家老太爷年轻时在滇缅公路押镖的剪影,那剪影模糊而神秘,仿佛一段尘封的历史。

孙经理喉结剧烈滚动两下,突然抓起印章按在合同上。

钢印与翡翠镇纸碰撞的刹那,整个会议室吊灯突然明灭三次,那灯光的闪烁让人眼花缭乱。

苏然看见自己映在玻璃窗上的倒影竟戴着缅甸土司的黄金额饰,那额饰金光闪闪,散发着高贵的气息。

当众人簇拥着孙经理离开时,苏然故意落后两步。

他弯腰捡起刘总“不慎”掉落的名片,透视神瞳的使用让他的身体微微颤抖。

他穿透三层镭射防伪膜,在夹层里看到组熟悉的翡翠鉴定编号——正是上周柳诗瑶在慈善晚宴丢失的那枚冰阳绿戒指的腰码。

就在谈判室内气氛紧张到极点的时候,走廊尽头传来一阵清脆的高跟鞋脆响,那声音由远及近,仿佛敲击在众人的心上。

这声音打破了谈判室的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投向门口。

然而,那声音却在安全通道口诡异地消失了。

苏然摸出马大厨给的糯米团,那糯米团触感柔软而温热。

掰开发现本该写着警示的纸条变成张模糊的侧脸照,照片边缘沾着星点朱砂,那朱砂红得鲜艳夺目,仿佛鲜血一般。

苏然心中一惊,意识到这可能是一种警示。

他转身望向电梯间的镜面墙,自己西装口袋竟渗出缕暗绿色汁液,那汁液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汁液蜿蜒着在地砖上拼出半阙《木兰花慢》词牌,那词牌仿佛是神秘的符号,隐藏着某种秘密。

这时手机突然震动,锁屏显示柳诗瑶发来的语音消息背景音里,有缅甸传统木琴的叮咚声,那声音清脆悦耳,却又带着一丝诡异。

翡翠镇纸的嗡鸣声尚未消散,林婉儿忽然从铂金包里抽出一沓文件。

鎏金钢笔在她指尖灵活地转了个圈,笔尖精准点在第七页的曲线图上,仰光珠宝交易所昨日刚解封的报关数据——苏先生计划中的高端翡翠流通量,比缅北矿区全年开采量高出三倍。

苏然的瞳孔微微收缩,透视神瞳的使用让他感到一阵虚弱。

他扫过那些加密水印时,竟在防伪纹路里看到林家专属的紫罗兰暗码。

这份标注着绝密字样的市场报告,分明是林氏集团压箱底的商业情报。

林小姐连这种机密都舍得共享?刘总突然怪笑一声,手机壳夹层的红光越发刺目,那红光仿佛在警告着什么。

他藏在桌下的左手正要摸向警报器,却见苏然突然举起青瓷碎片。

那片沾着茶渍的瓷片在阳光下折射出诡异的光斑,那光斑闪烁不定,仿佛幽灵的身影。

正巧照在刘总西装内袋的位置。

透过透视神瞳,苏然清楚地看见对方藏在怀表中的微型摄像头——镜头正对着陈秘书的平板屏幕。

刘总对航运数据这么感兴趣?苏然用瓷片边缘敲了敲合同附件,不如我们现场连线曼德勒码头?他话音未落,陈秘书已经调出二十倍速的监控回放,画面上戴着黑色口罩的监工,脖颈处隐约露出与刘总保镖相同的蝎子纹身。

孙经理的呼吸陡然粗重起来,仿佛一头被困的野兽。

他颤抖着摸向领带夹上的应急按钮,却摸到团黏糊糊的东西——不知何时,马大厨塞给苏然的糯米团竟滚到了真皮座椅缝隙里,此刻正渗出暗红色的豆沙馅,那豆沙馅散发着甜腻的气味,却让人感到恶心。

苏然心中一动,意识到这可能是危险即将到来的信号。

雨季的湄公河确实难走。苏然突然扯松领带,露出锁骨下方第二道弹痕,那弹痕再次提醒着他曾经的危险。但比起克钦邦的雷区......他抓起翡翠镇纸重重拍在合同上,冰种翡翠内部突然浮现出三维矿脉图,那些闪烁的红点正是孙经理私矿的爆破坐标,那坐标仿佛是夺命的指针。

林婉儿的香水味突然变得浓烈,佛手柑的气息裹着硝石味钻进孙经理的鼻腔,那味道让他头晕目眩。

他恍惚看见自己三年前在勐拱河畔埋下的炸药包,当时飞溅的翡翠碎屑似乎正从苏然的瞳孔里迸射出来。

签!孙经理突然暴喝一声,印章砸在羊皮纸上的力道震得咖啡杯嗡嗡作响,那声音仿佛是最后的审判。

陈秘书眼疾手快按下指纹锁,平板电脑立即弹出曼德勒海关的电子签章。

整个谈判室的智能玻璃突然变成翠绿色,将所有人的影子都染成了翡翠质地,那翠绿色的光芒仿佛是胜利的曙光。

欢呼声炸响的瞬间,刘总踹翻椅子夺门而出,那椅子倒地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

苏然瞥见他西装后摆沾着星点朱砂,与马大厨那张诡异照片上的痕迹如出一辙。

走廊里传来缅甸木琴的叮咚声,混着柳诗瑶语音消息里若隐若现的滇剧唱腔,在中央空调的风口处纠缠成诡异的旋律,那旋律仿佛是恶魔的乐章。

庆功宴的香槟塔刚刚垒起,服务生突然递来鎏金信封。

苏然捏着信纸的手指骤然收紧——这张洒金笺的暗纹,竟与柳诗瑶丢失的翡翠戒指内圈纹路完全吻合。

当他用透视神瞳穿透第三层纤维时,隐约看到张被火漆封住的侧脸,那人的耳垂上晃着枚刻有坎卦符号的银环。

小心水。匿名警告只有三个字,墨迹里掺着缅北特有的血竭粉,那血竭粉散发着淡淡的腥味。

苏然转身望向落地窗,自己的倒影正站在虚化的翡翠矿脉图上,而真实的手掌已经沾满暗绿色汁液——就像从那个会渗出词牌的西装口袋里,爬出了什么湿漉漉的东西。

宴会厅的水晶灯突然频闪,林婉儿端着香槟走来时,苏然注意到她耳坠投射的星图变成了破碎的坎卦。

当两人的酒杯相碰,佛手柑香气里突然混进了曼德勒码头特有的铁锈味,那味道让人感到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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