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剑宗的山门被血雾笼罩时,巡山弟子正倚着石碑打盹。
江寒舟的骨爪碾碎护山大阵的最后一枚阵石,邪气顺着地脉灌入剑池。池中万剑震颤如哭,惊得守夜长老腾空而起:“何方妖孽……萧雪衣?!你竟敢勾结邪祟!”
“邪祟?”萧雪衣的幽冥雷火凝成剑穗,挂在腰间晃荡,“李长老,你每日用童子血浇灌的‘诛邪剑’,可比我这雷火脏多了。”
她指尖轻弹,雷火窜入剑池。血水触及火光的刹那,竟凝成数百具婴孩尸骸——每具尸身心口都插着凌霄剑宗的云纹符!
小黑从江寒舟肩头跃下,秃羽扫过尸骸:“咕……(造孽啊……)”
山巅突然炸响九道惊雷。
凌霄宗主踏着雷光现身,紫袍上绣着与天外天如出一辙的星图:“本座等你很久了……吞灵邪体。”他袖中飞出七柄血色小剑,剑锋竟由噬魂蛊凝成,“药王谷的虫子,凌霄的剑,再加上你的邪骨——巡命使的棋局总算齐了。”
江寒舟的邪骨突然暴起骨刺,肉瘤中的澹台镜发出尖笑:“墨白以为剜眼藏诀便能翻盘?他亲手养的邪骨,才是天外天最锋利的刀!”
月漓的霜翼卷起冰刃,剑气却突然转向劈向萧雪衣:“小心身后!”
三名黑袍剑修自虚空浮现,手中剑竟是墨白残骨所铸。剑锋触及萧雪衣背心的刹那,她的幽冥雷火突然凝成莲花:“师尊……连您也要杀我?”
为首剑修扯下面罩,赫然是凌霄剑宗上任宗主!他枯指抚过骨剑,剑气染着腐臭:“雪衣,你心口的剑痕……该还债了。”
洛清漪的药囊突然炸开,碧玉蜈蚣王扑向骨剑。毒牙咬住剑锋的瞬间,剑身传来墨白的神识波动:“寒舟……碎剑取魂!”
江寒舟的骨爪捏碎剑刃,黑气裹住逸散的魂丝——竟是墨白被囚禁的残魂!
“哥,你真是块砖。”江寒舟将魂丝拍入邪骨,肉瘤中的澹台镜突然惨叫,“哪儿需要往哪儿搬!”
邪骨表面浮现金色裂纹,吞噬之力暴涨。凌霄宗主的血色小剑被黑气绞碎,噬魂蛊反扑向主人:“不可能……这邪骨早该被巡命使……”
“使你祖宗!”小黑突然展翅,新生的翎羽凝成剑雨,“咕嗷!(还我羽毛!)”
剑雨刺穿宗主紫袍,露出心口蠕动的噬魂蛊母。月漓的霜烬剑顺势贯穿蛊母,冰火剑气将虫体烧成焦炭:“二十年前药王谷的血,今日该还了!”
山门石阶寸寸崩裂,地底浮出青铜囚笼。
笼中锁着数十名药王谷幸存者,四肢皆被炼成蛊皿。洛清漪的银针疯狂颤抖,毒液腐蚀铁锁的刹那,最年长的老者突然暴起,枯爪刺向她咽喉:“叛徒……你竟与邪祟为伍!”
“师叔?!”洛清漪的碧玉蜈蚣王挡住利爪,毒液却在触及老者皮肤时蒸发,“您身上有噬魂蛊的气息……”
老者右眼突然炸开,蛊虫凝成剑锋劈来:“药王谷早该灭绝,就像当年的澹台……”
雷火与霜刃同时贯穿老者胸膛。
萧雪衣的剑穗缠住蛊虫,月漓的冰晶封住伤口:“是巡命使的傀儡术……他们的神魂早被吃了。”
江寒舟的邪骨突然插入地面,音波自骨缝震荡而出。镇魂歌的旋律摧垮山门,万剑池中浮起血色星图——正是连通天外天的传送阵!
“原来凌霄剑宗……是天外天的狗洞。”骨爪碾碎星图核心,江寒舟拎起凌霄宗主的残躯,“告诉巡命使,老子会踹烂他的狗窝。”
夜幕降临时,山巅只剩焦土。
幸存的药王谷弟子跪在废墟中,用蛊虫焚烧同门尸骸。洛清漪的指甲抠进掌心:“他们到死都以为我是叛徒……”
萧雪衣的雷火映着心口剑痕,忽然自嘲一笑:“巧了,我也刚被师尊捅过。”
小黑蹲在传送阵残骸上,喙尖叼着半截蛊母触须:“咕?(能吃吗?)”
肉瘤突然剧烈跳动,澹台镜的神魂在邪骨表面凸出人脸:“江寒舟……你根本不懂巡命使的恐怖……啊!”
江寒舟的骨刺贯穿肉瘤,将惨叫声按回邪骨:“再吵就把你炼成蛊虫饲料。”
月漓的霜翼忽然掠过夜空,剑轮残影指向东方:“哥哥,青云剑宗的方向……有墨白哥的气息。”
血月之下,青云山脉腾起九道剑光,隐约凝成墨白虚影。他手中的霜烬剑残缺不全,剑尖却挑着一枚跳动的心脏——与江寒舟的黑气心脏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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