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齿见桩和垛也跳下河来,二话不说,就一手按住一个脑袋往水下去。
桩和垛即便是肚子疼,也是剩有若干力气的。
哼,若是在地面,一个人就可以至少跟马齿打个平手。
两人若是一起上,马齿没有戏。
但桩和垛有个致命弱项:水上功夫不强。
虽然也横渡过海峡,但当时的海水不深,又有木排和独木舟可以凭恃,所以没有发生问题。
这条河流并不比当时的海峡浅,加上肚子疼,两个人就不是马齿的对手。
这马齿果然野性不改,蓬莱大首领托付的使命未竟,这家伙就动手了!
他们拼命反抗。
“啊——哇!——呸!”
但在河里越是用力,呛水越多。
没过多久,两人就渐渐吃不住劲了。
“心里是不是还想跟我斗?身体都软成肉虫了。”
要不是马齿的手没有离开他们的脖颈,两人就顺流而下了。
马齿把两个奄奄一息的大男人拖到岸上。
这河岸是个挺陡的坡,马齿把他们头朝下放在河岸上。
接下来就不断听到两人“哇哇”的呕吐。
可能连苦胆都吐了出来。
说来也怪,等吐够了,肚子的不疼了。
“没想到你还会这一手啊。肚子好了。”
“这样好的办法,你干吗不早说,害得我还以为你要杀人了呢。”
“说什么说,我才懒得费那个劲。”
桩和垛很惊奇,同样都是吃了腌猴肉,马齿居然屁事没有。
马齿说:“我们呢是野人,不会用火,把肉放在太阳底下一晒,晒成半生不熟都一样吃,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
桩说:“唉,我这肚子,只能受得了生鱼,在过海峡之前这样吃过,没有事。”
垛说:“我也吃过生鱼。”
马齿说:“那就不难为你们俩了,不逼你们吃生肉了,等饿了的时候,我们就到河流抓鱼。”
桩和垛几户同时开了口:
“我们现在就挺饿的。”
马齿说:“稍等。”
一会儿,马齿拎着一条手腕粗细的黄鳝来,拿骨刀切成三段,每人一段。
“怎么,这个也能吃?”
“你们不是说能吃生鱼么?”
“可这东西也算得上鱼?”
“怎么不算,黄鳝不就是鳝鱼么?”
看着这血淋淋的黄鳝段,桩和垛面有难色。
马齿说:“快吃吧,肚子里没东西,走不远,吃完了好抓紧赶路。”
吃完了黄鳝段,三个人刚欲起身,桩说:
“那是什么?”
顺着桩的手指看去,马齿的声音先响起来:
“那是一只山豹,我们被它盯上了。”
返回刚才的路已经不可能了,三个人立刻重新跳入河流,来到河对岸。
马齿说:“我们最好在天黑之前找到一个山洞,要么就是好爬的树,才能安全过夜。”
桩提醒:“我感到这里有一股杀气,树木茂密的地方都很可疑,这些地方四面都是,我们不要光图快,马齿是头,盯紧前面,我们两个一个负责左,一个负责右。”
垛说:“对,这样我们三个人就可以同时看到三个方向。”
“不错嘛。”
“你同意?”
“,这个你们在行,我觉得很好,就照你们说的办。”
“噌噌噌。”
三个人走过一片灌木丛生的地带。
“噌噌噌。”
他们正走在一片草坡上,但又响起一阵灌木叶片被急促摩擦的声音。
垛说:“我觉得右边那片杂木中间有什么活物。”
马齿说:“去看看。”
桩说:“我们还保持队形不变。”
即将接近那片杂木丛的时候,突然从里面跳出一个浑身黢黑的野人,朝更远处的密林中跑去了。
“追?”
“不。”
“为什么?”
“既然那野人跑了,就没必要多纠缠。蓬莱大首领说过的。”
马齿说:“这是个放风的,肯定回去叫人了,我们最好杀死他,不过他已经跑远,我们不熟悉地形,追不少了,要赶紧离开这里。”
一截半枯的圆木带着啸叫从头顶落下。
幸好没砸到头上。
圆木落在了他们一侧了。
垛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仔细一看,一道绳索!
“不好,这里有野人们下的套子!那枯木肯定也是他们放在树顶上的,要快跑。”
“啊,还有马蜂,我被马蜂蜇到了!”
“可能是刚才那截枯木擦到了马蜂窝,不要管蜇没蜇到了,赶紧离开这里!”
“嗡嗡!嗡嗡嗡!”
成群的马蜂在追!
“这马蜂,要是在平常,我非得想办法戳了它的窝!”
边捂着脸边跑,不知不觉跑进了另外一片密林。
马蜂的嗡嗡声没了。
三个人大口喘着气。
一群鸟儿扑棱着翅膀向下飞去。
感觉仿佛在极速坠落。
“不好了!我们到了一个悬崖边了!”
“啊?怎么会这样!”
“悬崖?不会吧?”
“天呐,再多迈出一步就掉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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