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齿和桩比预定的时间迟了三天返回蓬莱。
当他们接近蓬莱外围的时候，突然精疲力竭，再也迈不出一步，是被巡逻的族人发现后抬回蓬莱的。
他们形容枯槁，巡逻的族人差点没认出来。
“你们是什么人？”
“认不出来了吧？我是桩啊！”
“嘿嘿，我是马齿。”
身著朱砂披风的蓬莱大首领和通灵夫人举行了盛大欢迎仪式。
“你们所掌握到的情况，对我们的东征至关重要。你们不辱使命，劳苦功高，堪称英雄！”
“本大首领和通灵夫人已经决定，封马齿和桩为副首领。”
“感谢大首领！感谢通灵夫人！”
“感谢大首领！感谢通灵夫人！”
对垛的不幸身亡，蓬莱大首领和通灵夫人都表示了哀悼之意。
“垛的功劳本大首领和通灵夫人都不会忘记，为永久纪念垛，也为纪念你们的感情，特赐你新名：桩垛。”
“太好了！感谢大首领！感谢通灵夫人！”
“马齿，桩垛！”
“大首领，马齿在！”
“大首领，桩垛在！”
“今后你们两个副首领，要承担更大的责任，马齿副首领负责本族荒野求生训练，桩垛副首领负责本族武艺训练。训练即日开始，不得懈怠。”
“大首领遵命！”
“遵命，大首领！”
蓬莱知道最近一段时间，通灵夫人的身体似有欠安，便请求她多多歇息。
通灵夫人微微颔首。
在马齿和桩向东细行调查途中，通灵夫人预感途中风险，经常释放魂灵前去协助。
她端坐于自己专属的木板屋正厅，退下扈从，静静冥想。
及至看到垛被山豹拖走，已经晚了一步。
因为垛当即就断了气。
如果不是因为鹮的肉身必须存在一些时间，她本来可以转世为垛的。
后来马齿和桩的剩余路程，她始终没有掉以轻心。
她清楚自己灵魂深处跳动着的禚山气息。
她知道随着未来海角共和的实现，蓬莱将会遭遇不测，因为蓬莱之子——后羿已经在一个女族人的腹中成形。
而后羿将是正式建立东夷邦国的人。
她将一直辅佐蓬莱，直到后羿出世。
并在后羿出世之后，转世为另外一个身份的人——女巫。
这些场面在她的头脑中反复回旋，耳畔便响起异域般的风声。
实际上闯入她脑海之中的景象还有更多。
但只有等待未来才会逐一呈现。
她走出通灵夫人的木屋，站在太阳底下。
马齿和桩垛的训练交替进行。
马齿训练女族人的时候，桩垛训练男族人。
荒野求生训练是不能带食物的，在面临饥饿和生存威胁的时候，女人和男人的表现是一样的。
因为是训练，要求都不许带兵器，若需要，各自在野外寻找解决。
时间为十日。
他们来到了马齿称为三首山的一座大山前。
远处看，酷似三颗人头，最高的那颗在正中。
这座山很奇特，山中有山，山中有水，山上有兽，水中有鱼。
还有可能存在可怕的异族。
马齿把女族人分为两支，一支涂白脸为记号，一支涂黑脸为记号，白脸的一支从三首山以东向上爬，黑脸的一支从三首山以西。
“十日之后，在最高的那颗人头上会合。”
与此同时，桩垛带领全体男族人训练武艺。
期限也是十日。
地点在蓬莱驻地南侧的一片开阔地上。
训练科目分为徒手格斗、骑射、抛矛和飞石索。
每一项科目都是单独进行。
徒手格斗合格则进入射箭，骑射合格则进入抛矛，抛矛合格则进入飞石索。
他为训练制定了赏罚规则：每一科目的优胜者将获得牛腿一支，最后一名则绝食一日。
最后，各科目的优胜者之间互相比拼，排名首位者，他负责向大首领代为恳请一次与女族人的交往机会。
十日之后，马齿和桩垛又互相交换了训练对象，各自又训练了十日。
蓬莱大首领和通灵夫人在这二十日的训练期间分别观摩了两个训练场地，对训练成效非常满意。
最后，再经过三日休整，统一配置了各小队主、吃食、兵器。
同时也安排好了留守队伍。
不适合翻山越岭的车马辎重一律留在蓬莱。
万事俱备。
蓬莱大首领和通灵夫人发出东征令，并决定亲率族人一同东征。
出征之前，蓬莱大首领宣布：
“未来我们计划分为三步：第一步，扫东征以清蛮族势力，第二步，广种小麦以养我同族，第三步，建东夷国以同天下。”
通灵夫人作歌曰：
“猎猎朱旌啊，向东飘扬！
“向东飘扬啊，西风来吹！
“西风昊昊啊，夷人共祝！
“东进何为啊，海角共和！”
部落族人振臂高呼：
“大首领英明！通灵夫人英明！”
“大首领英明！通灵夫人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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