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萍见众人对着那枚种子面面相觑，脸上笑意更深几分。
她最喜欢的便是这般时刻——待她揭晓谜底，必将全场震惊。
“诸位贵客不识此物倒也寻常，”她环视全场，声音清晰悦耳，“此乃那鼎鼎大名的‘聚阴树’的树种！”
“聚阴树？好像在哪听过……”
“等等！莫非是帝都供奉的那种神树？”有人失声惊呼。
“天哪，竟是如此稀世之种！”
整个拍卖厅霎时被惊叹与议论声淹没。
二楼地字一号雅间内，原本慵懒倚坐的马蓉霍然坐直，眼中精芒四射，尽是志在必得的灼热。
林玄从未见师尊如此情态，便是先前得获【清心灵蕊花】时也未有这般激动。
‘咦？师尊居然这么激动？这树种竟比那【清心灵蕊花】还珍贵？’林玄心下暗忖。
“诸位请肃静。”蔡萍再次开口，试图掌控场面。
“敢问蔡管事，是何方高人寄售如此重宝？”后排有人扬声探问。
“卖家要求匿去身份，恕小女子不便相告。”蔡萍滴水不漏，随即纤手一指，“聚阴树种一株，起拍价三十灵石，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一灵石，竞价开始！”
话音方落，下方便如沸水滚开，此起彼伏的竞价声轰然而起。
林玄不及细问，就见那竞价已如脱缰野马般节节攀升。
“师尊，这聚阴树究竟有何神异？竟这般抢手？”
“此树对身具阴脉、阴属灵根，或修行阴寒功法的弟子大有裨益。”马蓉目光紧盯着下方，口中解释，“它能汲取四方阴气，使方圆之地化为纯净阴灵之气弥漫的宝地。”话音刚落，她便扬声道：“五十二灵石！”
“与那【清心灵蕊花】相比，孰优孰劣？孰更罕见？”林玄再问。
“若论珍稀，此树天下实不止数十株。然树可觅，果实却难成。更兼果实内结有树种者，万中无一！故而此树种确比净灵幽兰更为罕见。至于优劣，寻常修士眼中，幽兰之效自然远胜此树。可若在一派掌教看来，此树能为宗门根基带来的绵绵气运，非是一株灵草可及！”马蓉语速极快，目光始终不离拍卖台。
“原来如此……”林玄恍然，“既这般难得，为何起拍价这般低？弟子还以为……”
“哼，此树种最难在于落地生根，尤其阳气充盈之地，十有八九是要枯死的。”马蓉冷哼一声，森然回应，“故卖家通常底价不高，五十灵石上下浮动。拍卖行定这起拍价，不过是想引更多冤大头入局，一路抬上去罢了。”
便在师徒二人说话间，下方的竞价已直冲九十灵石大关！
“一枚上品灵石！”马蓉蓦地开口加码，声音传遍全场。（注：一枚上品灵石等于一百枚下品灵石）
“一百零一枚下品灵石！”远处雅间传来回应。
“混账东西！”马蓉柳眉倒竖，“是崇武门的李老儿！定是想给他那破宗门也添一道根底！”她立刻听出那是崇武门掌门的声音。
“一百零五枚下品灵石。”另一雅间有神秘买家加入战局。
那雅间离得甚远，马蓉神识难及，一时辨不出是何方神圣。
“一百一十枚！”马蓉毫不迟疑。
‘师尊这势在必得的架势……比抢灵草还狠啊。’林玄看得暗暗咋舌。
竞价愈发激烈，先前那神秘买家已悄然退出，眼下成了崇武门李掌门与马蓉的直接交锋。
“一百八十二枚下品灵石！”李掌门的声音带着几分迟疑，显然这价格已超出了他对一枚生死未卜树种的估值。
马蓉同样陷入沉吟。
一百八十枚下品灵石对她而言虽非巨款，但只为买个树种，代价着实不小。
“一百八十二枚下品灵石！可有哪位贵客再加价？”蔡萍巧笑倩兮，目光频频扫向二楼。
“一百八十二枚一次——”
“一百八十二枚两次——”
“一百八十二枚……”
“两枚上品灵石！”就在那木槌将落未落之际，马蓉清冷果断的声音再次响起，力压全场！
蔡萍笑容更盛。
成交价越高，她的抽成自然越丰厚。
那崇武门李掌门终是偃旗息鼓。
凭借这陡然拔高的报价，马蓉轻松将树种收入囊中。
很快，下一件拍品推上展台，乃是一张蒙着厚布的巨桌。
“今日的压轴之物乃是——”蔡萍素手一扬，掀开布幔，露出下方层层叠叠的瓷瓶玉罐，竟铺满了桌面！
“嚯！这……这么多丹药？”
“拍卖行莫非把压箱底的货色一并端出来了？”
林玄看着那一片丹瓶玉罐，心头没来由地一跳，随即涌起兴奋。
‘轮到我了！’他精神一振，眼底光芒闪烁，对接下来的竞价风暴，已是迫不及待！整整一百多瓶灵丹，不知能换来何等丰厚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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