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决斗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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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龙城决斗场的夜空被十二根巨型火把撕裂,赤红色的光焰在花岗岩石壁上疯狂跳动,将整个场地烘烤得宛如一座熔炉。身着铠化盔甲的阴小湿大踏着满地破碎的月光,宛如一头被激怒的野兽,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他肩头盔甲上的白熊纹路泛着冷冽的银光,随着每一次剧烈的动作,都仿佛有一头沉睡的猛兽即将苏醒。手中漆黑的匕首在火光下划出刁钻而致命的弧线,每一次挥砍都伴随着尖锐的破风锐响,那声音仿佛死神的镰刀在空气中肆意切割。

这套装甲将盗贼的敏捷与战士的防御进行了诡异的融合,赋予了阴小湿大前所未有的自信与疯狂。他悍然施展出盗贼极少动用的舍命攻击,完全不顾自身血量的损耗,仿佛将生死置之度外。当第七次匕首擦过张陆肋骨时,阴小湿大喉咙里溢出一阵狂妄至极的笑,那笑声中充满了轻蔑与嘲讽:“你的骨头比野狗还脆!”此时,他胸前的血条已跌破20%的警戒线,可腰间鼓鼓囊囊的金创药袋却未曾被触碰过一次,那嚣张的姿态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这场决斗的胜利早已是他的囊中之物。

张陆后背紧紧贴着冰凉的石柱,感受着岩石表面粗糙的纹理和传导而来的阵阵凉意。迷离魔甲的紫色纹路在阴小湿大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去,每一道新添的伤口都渗出带着魔法微光的血液,在火光的映照下,宛如一条条蜿蜒的紫色溪流。他望着阴小湿大因兴奋而扭曲变形的脸,脑海中突然闪过三天前在磷火山矿洞的惊险一幕,那只人面蜘蛛也是用同样轻蔑的姿态,一步步逼近毫无防备的自己。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棍身那一道道深刻的刻痕,那是过往无数次战斗留下的印记。张陆嘴角缓缓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那笑容中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透露出一种猎物反窥猎手时的冷静与自信。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他的内心出奇地平静,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静止,只剩下他和眼前这个疯狂的对手。

死亡印章与命运转折

当阴小湿大第八次如离弦之箭般突进时,张陆没有像之前那样闪避,而是选择直面敌人的锋芒。他的双眼微微眯起,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手中奇异的棍子在空气中快速舞动,瞬间,一连串骨矛如汹涌的暴雨般从棍端迸发而出,带着尖锐的呼啸声,朝着阴小湿大射去。然而,这些骨矛在触及铠化盔甲的瞬间,却如同撞上了坚硬的磐石,纷纷碎成齑粉,扬起一片细小的骨屑。

就在阴小湿大因防御生效而微微愣神的0.3秒间隙,张陆抓住了这个稍纵即逝的机会。他的瞳孔骤然缩成针尖大小,口中念念有词,低沉而晦涩的咒语在空气中回荡。棍身表面突然浮现出暗红的符文,那些符文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一道灰光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毒蛇,从棍子中激射而出,以极快的速度精准钉入阴小湿大的眉心。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按下了暂停键。阴小湿大保持着挥匕首的姿势,定格在原地。他的瞳孔里清晰地映出张陆那冰冷如霜的眼神,那眼神中没有一丝温度,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凝视。他想要嘶吼,想要继续攻击,却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就连唾液也正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滑落,在铠甲胸前聚成一颗颗透明的水珠,然后滴落在地上。

决斗场原本的喧嚣与呐喊声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唯有火把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在寂静中被无限放大,仿佛是死神的脚步声在一步步逼近。袁辉原本高举的双手僵在半空,张大的嘴巴里吼声卡在喉咙,无法发出;绝对小可爱瞪大眼睛,刚要脱口而出的惊呼声也凝固在唇边。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阴小湿大盔甲上的银光如退潮般迅速消失,露出底下皲裂的皮肤,那皮肤仿佛干涸的河床,布满了细密的裂痕。

张陆缓缓伸出食指,轻轻点在阴小湿大眉心的灰光处。刹那间,那具魁梧的身躯像被戳破的气球般迅速萎缩,铠甲发出一阵刺耳的碎裂声,化作无数铁片散落在地。阴小湿大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变成深褐色,最后瘫倒在地,化作一滩腥臭的粘液,在地面上缓缓扩散。当最后一缕白光消散时,现场一片死寂,观众们屏住呼吸,仿佛还在怀疑眼前发生的一切是否真实。

“死亡印章...”张陆望着自己微微颤抖的指尖,喃喃自语道。他想起普鲁斯特曾经说过的话:“每道禁术都是死神的借据。”为了施展这个技能,他牺牲了当前血量的5%,却换来了对敌人最大血量10%的恐怖斩杀。这个在技能说明中都语焉不详的禁咒,此刻在他掌心残留着刺骨的寒意,仿佛是死神留下的印记。

雨夜渔村的血色谜团

告别狂喜的袁辉时,青龙城的钟楼刚敲过午夜十二下。清冷的月光洒在街道上,为这座繁华的城市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张陆攥着手机,屏幕上袁辉的转账提醒还在不断闪烁,五万金币静静地躺在账户里,像一块烧红的烙铁,让他的手心微微发烫。他几次想要输入“太多了”,却又一次次地删除,最终只简单地回了句“谢了”。当传送阵的白光将他吞噬的那一刻,他的脑海里闪过落霞岛峭壁上那摇曳的紫藤花,那是他获取30级技能书的唯一线索,也是他此刻心中唯一的执念。

海角村的雨裹挟着浓烈的海腥味,无情地拍打着传送阵的防护罩,发出“噼啪”的声响。张陆压低兜帽,独自朝着海滩的方向走去。泥泞的道路上,印着深浅不一的脚印,仿佛是一个个未解的谜题。三天前,威娜就是踩着这样的泥地,将温热的伤药轻轻塞进他掌心,那温暖的触感仿佛还残留在皮肤上。此刻的渔村,宛如一具沉默的棺椁,所有的灯火都已熄灭,只有海浪不知疲倦地拍打着礁石,发出低沉的呜咽声,仿佛在诉说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当第一具尸体出现在防波堤下时,张陆的心脏骤然缩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握住。那是老渔夫阿伯,他蜷缩在一艘破船旁,双眼暴突,眼中还残留着临死前的惊恐与不甘。他头顶那碗口大的血洞边缘结着诡异的冰晶,仿佛是某种邪恶力量留下的印记。再往远处望去,沙滩上七零八落的船骸间,横七竖八地躺满了村民的尸体。他们的姿势各异,有的双手高举,仿佛在向苍天求救;有的身体扭曲,似乎在临死前经历了巨大的痛苦,但他们都保持着伸手抓挠的动作,仿佛在抵抗着无形的敌人,那场景令人毛骨悚然。

张陆认出其中一具女尸是村口卖鱼干的寡妇,她平日里总是热情地和每一个人打招呼。此刻,她撕裂的裙角还沾着沙砾,下身渗出的血迹已被雨水冲淡,却依然掩盖不住那残忍的暴行。暴雨突然转急,豆大的雨点砸在张陆脸上,生疼生疼的,但这疼痛远远比不上他内心的震撼与愤怒。他冲进渔村,泥地里的血脚印已被雨水冲刷得模糊不清,但那股浓烈的血腥味却愈发刺鼻。

第一间草屋的门虚掩着,门框上抹着暗褐色的浆糊状物,那诡异的颜色和质感让人不寒而栗。张陆小心翼翼地推开门,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脑髓腥气扑面而来,几乎让他窒息。屋内,三具尸体呈三角状倒伏在地上,他们的天灵盖被整齐地掀开,脑腔里残留着半凝固的白色物质,仿佛是被某种怪物吸干了所有的精气。那场景太过残忍,张陆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吐了出来。

草屋秘会与血鸦再现

当张陆在第七间草屋发现怀孕母狗的尸体时,内心的悲愤达到了顶点。母狗圆睁的眼睛里映着残月的寒光,那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不甘。它的腹部被剖开,未成形的小狗散落在血泊中,每只幼崽的头颅上都有同样的血洞,那惨状让人不忍直视。张陆突然想起威娜曾经说过,老村长的孙女最喜欢抱着这只母狗晒太阳,那温馨的画面与眼前的惨剧形成了强烈的反差,让他的眼眶不禁湿润了。

“威娜...”张陆喃喃自语,声音中充满了焦虑与担忧。他像疯了一般在村中奔走,踢开每一扇虚掩的门,拨开每丛灌木,希望能找到一丝威娜的踪迹。然而,迎接他的只有更多冰冷的尸体和无尽的绝望。直到暴雨渐歇,东方泛起鱼肚白时,他才在村东头的土地庙前停下脚步。这里是全村唯一没有尸体的地方,香炉里插着三支快燃尽的香,香灰堆里埋着半块染血的玉佩。

那是威娜从不离身的平安佩,张陆一眼就认了出来。他颤抖着捡起玉佩,指腹触到裂痕处粘稠的液体,那液体仿佛还带着温度,让他的心猛地一揪。他猛地抬头,看见百米外的草屋透出昏黄的烛光,在这片死寂的村落里,那簇火光像一只窥视的眼睛,充满了诡异与神秘。雨水顺着屋檐滴落,发出有节奏的声响,很好地掩盖了他靠近的脚步声。

窗纸破了个铜钱大的洞,张陆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凑近。屋内的景象让他的瞳孔因极度震惊而骤然收缩。须发皆白的老者坐在烛台旁,手指间夹着支燃烧的烟管,烟灰不时落在绣着金丝云纹的袖口上,他的眼神深邃而阴森,仿佛能看穿一切。在他对面的竹席上,蹲着个黑羽红瞳的怪人,那尖锐的爪子正把玩着枚滴着脑浆的玉簪,脸上挂着邪恶的笑容。而怪人脚边,盘着一只直径三米的人面蜘蛛,蛛腹上赫然纹着香秀的胎记,那八只复眼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第三批祭品还差两个。”老者的声音像生锈的锯子,划破了屋内的寂静,那声音中充满了阴森与冷酷,“落霞岛的祭坛不能等。”

黑羽怪人发出“咯咯”怪笑,那笑声让人毛骨悚然,他将玉簪抛向空中又稳稳接住,眼中闪烁着贪婪与残忍的光芒:“那丫头片子骨头真硬,到现在都不肯开口。”

人面蜘蛛突然躁动起来,八只复眼死死盯着窗外的张陆。张陆心脏骤停,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他转身想要逃离,却惊恐地发现草屋周围不知何时已经站满了黑影,每个黑影的头顶都浮动着熟悉的血红色鸦羽标记,那标记仿佛是死神的烙印,预示着一场更大的危机即将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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