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悄然浸透窗纸,将整个世界都笼在一片深沉的黑暗之中。屋内,萧长风神色凝重,缓缓将烫金令牌按在檀木案几上,令牌表面的西凉国徽记在幽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就在他的指尖触碰到令牌的瞬间,那国徽记突然化作一缕赤芒,如灵动的蛇般沿着他虎口处的血痂,猛地钻进皮肤。突如其来的刺痛感让他浑身一震,下意识地猛地缩手。与此同时,案上烛火“噗”地爆开三朵青焰,幽蓝的火苗在黑暗中摇曳,映照着他略显苍白的脸庞。
“检测到宿主接触关键道具,激活隐藏功能需500积分。”系统机械音毫无征兆地在耳畔炸响,那声音冰冷而急促,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萧长风紧盯着掌心,那里缓缓浮现出暗红色图腾,仔细看去,竟是西凉国独有的赤练蛇纹,扭曲的纹路仿佛在蠕动,散发着神秘气息。窗外更鼓又响,沉闷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仿佛在催促着他。他深吸一口气,抓起令牌,猛地推开雕花木窗。
寒风扑面而来,带着丝丝凉意,风中裹挟着西市酒旗翻卷的“哗哗”声,还有巡夜卫兵铁甲相撞的清脆声响,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让本就不平静的夜更添几分紧张氛围。
卯时三刻,天边刚泛起鱼肚白,朱雀大街的茶楼便早早支起幌子,开始迎接新一天的客人。萧长风戴着青竹斗笠,迈着沉稳的步伐跨过茶楼门槛,他的腰间,一块羊脂玉佩随着他的走动轻轻晃动,散发着温润光泽。然而,这玉佩却让跑堂的手一抖,手中铜壶“当啷”一声砸在地上,滚烫的茶水溅得到处都是。
原本热闹嘈杂的茶楼瞬间安静下来,茶客们的交谈声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萧长风。几个书生模样的青年面露惊恐,匆忙往柜台后躲,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听说前日城西胭脂铺的琉璃屏风……”掌柜的谄笑还未说完,便被萧长风抛在脑后。他目光敏锐,径直盯着二楼临窗那桌新添的茶渍,心中暗自思忖,半刻钟前,那里还坐着三个议论边关粮草的商贾。
时光匆匆流逝,日头渐渐西斜,洒下的余晖将大地染成一片金黄。萧长风在第七家酒肆被刻意打翻的梅子酒泼湿锦袍,酒液顺着织金云纹缓缓淌下,浸湿了他的衣衫。他清楚地听见柜台后老板娘压低声音对伙计说:“快把窖里那坛二十年陈酿搬到地窖,别让这煞星瞧见……”听着这话,他攥紧了藏在袖中的青玉骰子,心中五味杂陈,原主留下的恶名,让他在这京城举步维艰。
暮色四合,天边最后一抹晚霞也渐渐消失,黑暗彻底笼罩大地。萧府后院,一块石锁在萧长风的重击下突然崩裂成四块,碎石飞溅。他抹了把额头的汗,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他看着沙漏里缓缓下坠的银沙,心中焦急万分,时间紧迫,而他还有太多事情要做。
这时,两个小厮抱着新制的牛皮甲从廊下经过,刻意加重的脚步声里混着嗤笑:“世子爷莫不是要改行当铁匠?”萧长风充耳不闻,突然出声问道:“张叔,城西校场近日可有什么热闹?”他的声音打破了夜的寂静,惊得梧桐树上夜栖的寒鸦扑棱棱飞起,发出几声凄厉的叫声。
老管家捧着铜烛台的手颤了颤,烛泪滴在虎口烫出个红印。“三日后倒是有个百兵会,不过都是些江湖草莽……”他话未说完,瞥见世子腰间新换的玄铁匕首,刀刃上还沾着西市胡商卖的孔雀石粉末,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五更天,演武场弥漫着浓浓的晨雾,雾气氤氲,让人看不清周围的景象。萧长风站在演武场中,望着木桩上深浅不一的刀痕,心中思绪万千。突然,他反手将匕首掷向东南角的槐树,动作一气呵成,如闪电般迅速。
树皮炸开的瞬间,藏在枝叶间的灰衣人如鹞子般翻过墙头,速度极快,只留下一角绣着金线的袖袍。“湛先生倒是心急。”萧长风捡起钉在树干的匕首,刃尖挑着的半片金箔在晨光中泛着诡谲的紫芒,他知道,西凉国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势力已经开始行动了。
当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金色的光芒洒向大地,京城鼓楼突然响起三长两短的号角声,那声音低沉而悠长,在空气中回荡。萧长风捏着刚从黑市换来的青铜腰牌,看着朱雀门方向升起的狼烟旗,旗面上赫然是兵部新制的虎头纹,与他昨夜在《兵策论》批注里看到的阵型图分毫不差,他的心跳不禁加快,一场风暴似乎即将来临。
西市擂台的牛皮鼓在午时炸响第一声,那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西市都震醒。萧长风站在挂着“百兵会”幡旗的榆树下,身姿挺拔,目光坚定。他看着两个赤膊汉子将青铜鼎挪到擂台中央,鼎耳上缠着的红绸被风吹起时,他敏锐地瞥见对面酒肆二楼晃动的湘妃竹帘,林羽惯用的鎏金扇骨正挑开半寸帘缝,他知道,一场较量即将开始。
柳云尖细的嗤笑混在鼎中烈酒蒸腾的雾气里:“这不是萧大公子吗?莫不是走错了……”话音戛然而止,因为萧长风腰间令牌突然泛起血光,那光芒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照得擂台边的玄铁兵器架都蒙上淡淡红晕,让人不寒而栗。
鼓声又起,节奏愈发急促,守擂的疤脸汉子突然扔了九环刀,刀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萧长风望着滚到脚边的刀柄,上面新鲜的松烟墨迹还未干透,正是湛云风昨夜密信中约定的暗号,他的心中涌起一丝紧张与兴奋。
擂台上的牛皮鼓震得榆叶簌簌落下,如雪花般飘洒。萧长风将令牌重新系回腰间,血光映得柳云那张发青的脸更显滑稽。台下看客不自觉地空出三丈见方的圈子,几个扛着木枪的江湖客踮脚踩在兵器架上,伸长脖子,期待着这场精彩的比斗。
“三招。”萧长风竖起三根手指,玄铁匕首在掌心转出残影,速度极快,让人眼花缭乱,“若三招后你还能站着,本公子赔你十坛杏花酿。”他的声音坚定有力,在擂台上回荡。
柳云喉结滚动着看向二楼竹帘,鎏金扇骨正不紧不慢地叩着窗棂,仿佛在给他传递某种信号。他忽然暴喝一声,抄起擂台边的齐眉棍横扫而来,棍风呼啸,如同一股强劲的旋风,扫落几片榆叶。
然而,他的攻击却在触及萧长风衣角的瞬间扑了个空,萧长风不知何时已绕到他左后方,动作敏捷如豹,匕首贴着棍身擦出火星,发出“滋滋”的声响。“第一招。”台下有人惊呼,声音中充满了惊讶与赞叹。
系统光幕在萧长风视网膜上闪烁,柳云右肩三寸处的红点忽明忽暗,仿佛在指引着他的攻击。当齐眉棍第三次劈向空处时,萧长风突然矮身突进,动作迅猛,匕首柄重重磕在柳云肘关节麻筋上。
青铜棍“咣当”砸在擂台边缘,发出巨大的声响,惊得抱鼓的壮汉连退三步。冷汗顺着柳云鬓角滑进衣领,他的脸上满是惊恐与不甘。他踉跄着要去捡武器,却见玄铁匕首已抵住自己咽喉,冰冷的触感让他瞬间僵住。
萧长风靴尖勾住滚落的齐眉棍轻轻一挑,那棍子便打着旋儿飞下擂台,正插在林羽所在的竹帘下方,引得周围一阵惊呼。“五百两。”萧长风用匕首挑起柳云腰间锦囊,“上次你押注赢我的钱,连本带利。”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
喝彩声突然在西北角炸响,几个游侠打扮的汉子拍着兵器叫好,他们早看惯了世家子弟的做派,这般利落的比斗倒是让他们眼前一亮。萧长风余光瞥见系统面板跳动,积分栏变成了血红的“750”,他心中暗自欣喜,离目标又近了一步。
竹帘“唰”地卷起,林羽月白锦袍上的银线云纹在阳光下刺得人睁不开眼,他缓缓下楼,身姿优雅,腰间玉佩与剑鞘相撞的声响竟压过了满场喧哗。“萧世子好俊的身手。”鎏金折扇“啪”地展开,扇面墨迹未干的猛虎图腾作势欲扑,“只是不知这匕首上的孔雀石粉,够不够染红西市的青石板路?”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挑衅。
萧长风拇指摩挲着刀刃上星星点点的蓝绿色粉末,那是他今晨特意从胡商摊上刮来的。系统突然在耳畔发出蜂鸣,他盯着林羽佩剑吞口处新换的鲛皮剑穗,与三日前兵部丢失的那批军需品质地相同,他心中顿时警觉起来。
“林公子若好奇,不妨亲自试试。”萧长风突然甩出匕首,寒芒一闪,擦着林羽耳畔钉入廊柱,速度之快让人来不及反应。剑穗应声而断的瞬间,他清晰看到对方瞳孔骤缩,他知道,自己击中了对方的要害。
喝彩声戛然而止,整个西市一片寂静,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巡场衙役的铜锣声由远及近,林羽却突然抚掌大笑:“三日后太后寿宴,但愿萧世子还能这般威风。”他转身时,断落的剑穗被靴底碾进尘土,那抹绛紫色很快混入了擂台边的酒渍血污,仿佛从未出现过。
萧长风拔回匕首时,发现刃尖沾着半片金箔,与清晨在槐树上见到的一样,边缘都带着西凉国匠人特有的锯齿纹。系统光幕突然弹出提示:【发现关键线索,积分 200】,他心中一喜,看来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
暮色初临,天边泛起一抹橙红色的晚霞,给大地披上一层神秘的面纱。萧长风拐进西市暗巷,暗巷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息,青石板缝里渗出的血腥味被晚风搅散。他数着第七个滴血灯笼停下脚步,周围一片寂静,只有风声在耳边呼啸。
墙根阴影里突然伸出只枯手,动作迅速,往他掌心塞了枚温热的玉牌。“湛先生说,兵部的虎头旗该换方向了。”沙哑嗓音混着酒气,“世子今日用的松烟墨,倒是比前日红袖阁的胭脂更配铜雀台的月色。”那声音低沉而神秘,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
萧长风握紧刻着蛇纹的玉牌,系统积分突然又跳了50点。他抬头望着渐暗的天色,鼓楼方向正升起第二道狼烟,这次旗面绘的是倒悬的虎头,他知道,局势愈发复杂了。
当更夫敲响三更时,万籁俱寂,整个京城都沉浸在梦乡之中。萧府书房的地砖下传来机括转动声,那声音沉闷而压抑。萧长风将染血的帕子丢进火盆,看着羊皮卷上的西凉地形图被火光舔舐,火焰跳跃,将他的脸庞映得通红。
系统光幕在烟雾中闪烁:【积分余额:1000,可兑换破军枪谱残页】。窗外忽然掠过道黑影,瓦片发出轻微的磕碰声,他心中一惊,迅速吹熄烛火,任由月光将案几上的青铜腰牌照得发亮,那上面新刻的虎头纹,正对着兵部衙门的方向,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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