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虫小技。”萧长风冷笑,反手拔出插在箭垛上的箭矢。
当看清箭簇上暗刻的莲花纹,他心中一凛,想起大姐曾经说过的“莲心藏刃,见血方归”,这独特的标识让他瞬间确定这是大姐独创的破甲箭。
指尖猛然收紧——这是大姐独创的破甲箭,当年亲手教他辨识时曾说“莲心藏刃,见血方归”。
战场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
牛勇拄着滴血的战斧喘粗气,喘息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还伴随着伤口的疼痛呻吟声。
发现幸存的燕军正在快速后撤,脚步声和铠甲碰撞声逐渐消失。
但城楼上的萧长风却骤然绷紧脊背——他太了解大姐用兵的习惯,真正的杀招永远藏在看似溃败的假象里。
“让重弩队换磷火箭。”萧长风扯断腕间玄铁链,铁链摩擦的哗啦声响起,还伴随着金属的碰撞声。
狼牙坠子划过地图上某处峡谷,“往鹰愁涧方向盲射三十轮。”
湛云风浑浊的眼珠突然精光暴射:“军师闻到蛇腥味了?”枯瘦手指划过自己脖颈,那里有道陈年齿痕状的伤疤。
此刻三十里外的鹰愁涧,三姐的暗卫正将最后两桶火油倒入冰缝,火油流动发出汩汩的声音在寂静的山谷中格外清晰。
领头女卫突然抬头望天,数十道拖着绿尾的磷火如同索命幽魂般坠入山涧,磷火燃烧发出呼呼的声音和山涧中火焰的噼啪声交织在一起,还伴随着山壁被火焰炙烤的轻微爆裂声。
冲天而起的火光中,她们藏在怀中的密信被映得清晰可见——信纸右下角印着与西凉王帐图腾完全相同的狼头徽记。
萧长风倚着发烫的墙砖嚼碎最后一口豆饼,喉间突然泛起熟悉的苦涩。
这味道与十五岁那夜被毒杀的猎犬临死前舔他掌心时的血腥气如出一辙。
他望着远处被磷火映成鬼域的山峦,山峦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阴森。
突然将狼牙坠子按进掌心。
“换防。”他沙哑的嗓音惊飞檐角寒鸦,鸦鸣声在夜空中回荡,翅膀扑腾的声音也清晰可闻。
“三更天的守军全部换成戴玄铁护腕的。”
牛勇拎着半块翡翠玉佩回来时,正撞见二十名眼生的士卒往箭楼搬运守城弩。
当啷作响的玄铁护腕在月光下泛着幽蓝,护腕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他忽然想起今晨军师查看新式铠甲时,特意用银针试过护腕内侧的皮革。
“报——!”浑身是血的斥候撞翻火盆,火盆倒地发出“哐当”的声响和火焰熄灭的噗呲声。
“东南三十里发现燕军重甲营!”
萧长风捏碎掌心的豆饼残渣,焦糊味混着血腥气在喉头翻滚。
借着渐起的晨雾,他瞥见城下暗渠有青灰色衣角一闪而过——这次衣料上的缠枝纹,分明是去年生辰大姐遣人送来的云锦花样。
战鼓在黎明前再度炸响,战鼓的声音沉闷而有力,每一下鼓声都仿佛在敲击人们的心脏。
比先前更沉重的马蹄声震得墙砖簌簌落灰,马蹄声如闷雷般滚滚而来,还伴随着大地的微微震动声。
萧长风将玄铁链缠回手腕,铁链摩擦的哗啦声响起,还伴随着金属的摩擦声。
狼牙尖刺破掌心的血珠恰好滴在沙盘上的困龙岭。
血珠沿着山势蜿蜒而下,最终停在标注着“王帐”的狼头图腾眼眶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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