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浓稠地笼罩着西凉都城。
清冷的月光洒下,为大地铺上一层银霜。
萧长风手持玄铁重剑,宛如暗夜中的战神。
那玄铁重剑在月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冷冽的幽光,好似一泓寒潭,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他用力一挥,剑刃划过虚空,带起一道凌厉的弧光,好似流星划过夜空。
据点大门上的铜钉,在这凌厉的剑气面前,如同脆弱的纸片,纷纷飞溅而出,发出清脆的声响。
门前的守卫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魂飞魄散,发出一声惊恐的怪叫。
前一刻,萧长风还率领着突击队在山谷中与亲燕死士展开激烈的周旋。
山谷中,风声呼啸,喊杀声震耳欲聋。
亲燕死士们如同恶狼一般,张牙舞爪地扑向萧长风等人。
然而,萧长风毫不畏惧,他挥舞着玄铁重剑,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千钧之力,将亲燕死士们纷纷击退。
就在战斗进入白热化阶段时,萧长风腰间的传讯玉牌突然发烫,那是谋士湛云风的紧急联络信号。
“萧公子,大事不妙啊!都城西市燃起了冲天大火,那火势犹如一头凶猛的巨兽,疯狂肆虐,整个西市已然被熊熊烈焰彻底吞噬。东市也乱成了一锅粥,有人正冲击着府衙,府衙内一片狼藉,混乱不堪。”玉牌里,谋士那急促而又带着几分惶恐的声音清晰地传来,“亲燕余孽提前动手了!”
萧长风听闻此言,原本沉稳的神色瞬间一变,那双深邃的眼眸中,瞳孔猛地一缩,好似被一支无形的利箭射中。
三日前,他曾截获了一封密信。信中明确显示,亲燕势力原本计划在五日后,借着祭天大典的时机发动叛乱。可如今,他们竟提前了三日发难,这显然是经过精心谋划、有备而来啊!
他反手一剑,将刺来的长枪劈飞,那长枪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然后重重地落在地上。
他对着身侧的牛勇吼道:“牛勇,留二十人收尾,其余跟我回城!”
牛勇是个豪爽的汉子,他挥舞着板斧,每一次攻击都能劈开两个敌人的胸膛。
鲜血飞溅,溅在他浓密的络腮胡上,显得格外狰狞。
他大声回应道:“得嘞!这帮龟孙的狗头我晚些再砍!”
都城的夜色被熊熊大火撕裂,火光照亮了半边天空。
萧长风率领着骑兵如同一股黑色的旋风,冲过西城门。
远远望去,西市的布庄冒起滚滚浓烟,浓烟如同黑色的巨龙,在空中盘旋。
几个赤膊的汉子如同一群被恶魔附身的疯兽,手中高高举着火把,那燃烧的火焰在夜风中疯狂地舞动,发出“呼呼”的声响。
他们迈着大步,疯狂地朝着粮铺奔去,脸上的肌肉因扭曲而显得格外狰狞,那咧开的嘴角露出森然的牙齿,露出的狰狞笑容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点燃。
周围的百姓们陷入了无尽的恐惧之中,他们哭嚎声此起彼伏,那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一个个惊慌失措地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往狭窄的巷子里钻,他们的脚步慌乱而急促,衣裙在风中飞舞,有的甚至摔倒在地,又匆忙爬起来继续奔逃。
“牛勇,带三百人去西市救火!”萧长风猛地扯住缰绳,那玄铁剑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他将剑高高指向东市方向,大声吼道,“湛云风在府衙那边,我去东边!”话音未落,他双腿一夹马腹,那骏马好似通人性一般,嘶鸣一声,如同一支离弦之箭,瞬间冲进了东市。
迎面而来的是十余个手持短刀的精壮男子,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凶狠和决绝。
为首者脸上有条刀疤,正是密信里提到的“血手”周奎。
周奎看到萧长风,恶狠狠地说道:“萧狗官来得正好!我家使者说了,今天要让西凉王的都城变成人间地狱!”说罢,他挥刀劈向萧长风面门,那刀带着一股凌厉的劲风,好似一道闪电。
萧长风侧身避过,动作轻盈如燕。
他重剑横扫,砸在周奎手腕上,只听“咔嚓”一声,那柄精铁刀断成两截。
周奎痛得踉跄后退,却见萧长风的剑尖已抵住他咽喉,萧长风冷冷地说道:“地狱?先送你下去看看。”剑刃微转,周奎脖颈绽开血花,他的身体缓缓倒地。
萧长风甩落剑上血珠,抬眼望去,东市街角的茶楼二楼,三扇窗户同时亮起红灯笼。
这是亲燕势力约定的信号,意味着他们埋伏的暗桩要动手了。
“散开!防暗箭!”他大喝一声,声音如同洪钟,在夜空中回荡。
身后的亲卫刚翻身下马,便听“嗖嗖”破空声响起,二十余支淬毒弩箭从四面八方射来,如同雨点一般密集。
萧长风旋身挥剑,剑风形成一道气墙,将箭矢尽数打落。
那些弩箭打在气墙上,纷纷折断,发出清脆的声响。
暗桩藏在屋顶瓦缝里,萧长风看得清楚。
他足尖一点,如同一只雄鹰般跃上茶楼。
玄铁剑如游龙般刺入瓦下,只听数声闷哼,三个持弩的杀手坠地,咽喉处都插着半片碎瓦,正是他方才挥剑时震落的。
“萧公子!”熟悉的声音从府衙方向传来。
湛云风穿着青衫,从火光中跑来,他的腰间玉坠被火映得泛红,好似一颗燃烧的红宝石。
“东市暗桩清理了八成,西市牛将军已控制住火势,但亲燕主力从南城门杀进来了!”
萧长风皱眉问道:“多少人?”
“约有两千,甲胄精良,领头的是燕使者的亲卫统领!”湛云风递来一方染血的令牌,“我在街角截住个传令兵,他们要里应外合,先屠官署再焚粮仓!”
两千精锐。
萧长风摸了摸腰间的系统面板,这系统面板是他意外获得的神秘宝物,上面显示着他的积分和技能。
方才连杀周奎和三个暗桩,积分已经涨了三百。
但面对两千训练有素的死士,仅凭他带回来的五百亲卫和临时召集的城防军,怕是不够。
“去校场!”他突然抓住湛云风的手腕往城南跑,“西凉王前日调了三千巡城卫驻在城南校场,我有虎符能调!”
两人刚跑到校场门口,便听远处传来密集的马蹄声。
亲燕主力的黑旗已经在望,当先一员大将骑着火红战马,手中开山大斧映着月光,好似一轮明月。
正是燕使者最器重的“斩马”刘霸。
“萧长风!”刘霸大笑着挥斧,“你那四个姐姐在大燕都自身难保,还来管西凉的闲事?今日我就让你和这破城一起——”
“住口!”萧长风的玄铁剑突然出鞘,剑气裹着劲风劈向刘霸。
刘霸慌忙举斧抵挡,却觉虎口发麻,斧柄上竟出现一道裂痕。
“系统提示:燕使者相关势力头目刘霸产生恐惧情绪,获得积分100。”
萧长风勾唇冷笑。
他早摸清了系统的规律,越是让这些跳梁小丑害怕,积分涨得越快。
而积分兑换的“破阵诀”,此刻正翻涌在他脑海里。
“湛云风!”他头也不回地喊,“让城防军举火把列雁行阵,亲卫跟我冲左路!”
话音未落,他已拍马冲向敌阵。
玄铁剑所过之处,亲燕士兵的长枪纷纷折断,好似脆弱的树枝。
甚至连盾牌都被劈成两半,发出清脆的声响。
牛勇带着西市救火的士兵赶到时,正看见萧长风单骑突入敌阵,像一把淬毒的钢刀,直插刘霸的中军。
“奶奶的!”牛勇把板斧往肩上一扛,“萧公子抢老子的风头!弟兄们,跟我砍翻这些龟孙!”
亲燕军的阵型开始动摇。
萧长风注意到刘霸身后的旗手频繁变换令旗,显然在调整阵型。
他突然拨转马头,剑锋指向敌阵右侧——那里的盾牌兵站位稍疏,正是“破阵诀”里提到的“虚门”。
“跟我来!”他大喝一声,亲卫们紧随其后。
玄铁剑劈飞挡路的盾牌,萧长风的剑尖直指旗手咽喉。
旗手慌忙举旗招架,却见剑光一闪,令旗断成两截,旗手脖颈上多了道血线。
没了令旗指挥,亲燕军的阵型彻底乱了。
萧长风趁机勒住马,对着混乱的敌阵大喝:“降者不杀!”
这一嗓子比任何刀剑都管用。
本就是被重金收买的士兵,见主将被围、指挥混乱,立刻有百余人扔掉武器跪地投降。
刘霸见势不妙,拨转马头就要跑,却被牛勇一斧砍中马腿。
“你...你敢杀我?”刘霸摔在地上,看着牛勇的板斧逼近,“燕使者不会放过你的!”
“燕使者?”萧长风策马过来,剑尖挑起刘霸的下巴,“他现在怕是自身难保了。”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一声尖啸。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城中央的钟鼓楼顶,两个身影正在缠斗。
月光下,其中一人穿着玄色锦袍,腰间挂着大燕的玉螭纹佩——正是消失多日的燕使者!
“萧长风!”燕使者的剑刺偏了三寸,砍在楼柱上,“你以为杀了几个喽啰就能赢?我在城内外埋了三十处火药,半个时辰后——”
“轰!”一声炸响打断了他的话。
萧长风转头看向城南方向,那里腾起的不是火光,而是西凉王的赤金狼旗。
原来湛云风早已带着校场的三千巡城卫绕到敌后,刚才那声炸响,是他们点燃的信号炮。
燕使者的脸瞬间煞白。
他挥剑逼退萧长风,就要往楼下跳,却被萧长风的玄铁剑缠住剑穗。
“想跑?”萧长风借力跃上鼓楼,“你之前让我四个姐姐悔恨时,可曾想过今天?”
燕使者瞳孔收缩。
他当然记得,三个月前他奉大燕皇帝之命,在萧家长女的寿宴上设局,害她当众出丑。
那时萧长风还是个只知斗鸡走狗的纨绔,如今却像换了个人。
“系统提示:燕使者产生强烈悔恨情绪,获得积分500。”
萧长风的眼神更冷了。
他的剑势突然变了,不再是之前的刚猛,而是带着几分阴柔——这是用积分兑换的“燕返”剑式,专破燕地剑法。
燕使者的剑被挑飞时,他终于慌了:“我有大燕...大燕...”
“大燕保不住你。”萧长风的剑刺穿他心口,“就像你保不住亲燕势力一样。”
燕使者的尸体摔在鼓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楼下的亲燕军见主使已死,彻底崩溃,跪地投降的声音连成一片。
牛勇踢了踢刘霸的尸体,扯着嗓子笑:“萧公子,这仗打得痛快!老子砍了十七个脑袋,你猜哪个最硬?”
湛云风整理着被风吹乱的衣袖,走到萧长风身边:“东市粮铺保住了,西市火势已灭,府衙的卷宗也没丢。亲燕势力在西凉的暗桩,算是清干净了。”
萧长风擦了擦剑上的血,望向渐亮的天空。
系统面板上的积分已经破千,足够兑换下一个技能。
但他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便见一个传讯兵骑着快马冲来,手里举着染血的信鸽竹筒。
“萧公子!”传讯兵滚鞍下马,“京都急报...急报!”
萧长风接过竹筒的手微顿。
他望着传讯兵苍白的脸色,突然想起三日前系统的提示——“主线任务:让四个姐姐悔恨(进度0/4)”。
传讯兵的膝盖重重磕在青石板上,竹筒上的血渍还带着温热。
萧长风拧开铜塞,羊皮纸卷刚展开半寸,便有墨香混着铁锈味窜入鼻端——那是大燕密探惯用的乌头汁,染在信上以示急报。
“大燕镇北军十万铁骑已过雁门关,三日后抵西凉界河。”他念出声时,牛勇的板斧“当啷”砸在地上。
这位猛汉瞪圆了眼睛,络腮胡都跟着抖:“十万?奶奶的,他们当咱们西凉是软柿子?”
湛云风的指尖在青衫上轻轻叩了两下,目光扫过信尾的朱砂印——正是大燕皇帝的“定北”玺。
“萧公子,镇北军是大燕最精锐的边军,主将是‘铁戟’程野,此人最善用骑兵奔袭。”他顿了顿,声音放低,“更麻烦的是...信里还夹了张密报。”
萧长风展开第二层纸,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像是用左手写的:“西市米行孙老板、东城钱庄周大郎,昨日深夜在城南破庙密会,手中有...有西凉王赐你的‘平乱虎符’拓印。”
牛勇的脸霎时黑了:“这老匹夫!前日救火时还是老子帮他抢出半仓米,转头就捅刀子?”
萧长风却没接话。
他望着城墙上还未撤去的亲燕黑旗残片,突然想起昨夜燕使者咽气前那句“大燕保不住你”——原来大燕的后手从来不是藏在暗桩里的火药,而是借他之手清剿亲燕势力后,顺势用“西凉内乱”为借口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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