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些突然跳出来的“不满势力”，怕是早被大燕金帛喂饱，就等他平乱后根基未稳时反咬一口。
萧长风勾了勾唇。
他早算到清剿亲燕势力会动了某些人的蛋糕，却没料到这些蛀虫竟敢勾结外敌。
但没关系——他扫过牛勇腰间还在滴血的板斧，又看向湛云风袖中若隐若现的算筹，嘴角的笑意更冷了。
“牛勇，带亲卫去城南破庙。”他将两张密报揉成纸团扔进火盆，“不管孙老板周大郎在不在，把他们的账本、借据全给我翻出来。”
“得嘞！”牛勇拍着胸脯转身，板斧在腰间撞出清脆的响。
“湛先生。”萧长风转向谋士，“麻烦你去见西凉王。就说镇北军压境是假，大燕想借咱们的手除掉亲燕余党是真——但咱们不妨将计就计。”他指了指城楼下跪着的降兵，“这些人里挑三百个嘴严的，让他们带着‘西凉内乱未平’的消息，混进大燕军前哨。”
湛云风的眼睛亮了：“公子是要让程野以为咱们兵力空虚？”
“程野善奔袭，最怕的就是打持久战。”萧长风摸了摸玄铁剑的剑柄，“等他的十万铁骑在界河边耗上半月，我倒要看看，是他的铁戟硬，还是我的玄铁剑快。”
两人正说着，西市方向突然传来喧哗。
萧长风抬眼望去，只见几个穿青布短打的身影正往巷子里钻，其中一人腰间挂着的玉牌在晨光下闪了闪——那是西凉贵族家奴才有的“瑞兽纹”。
他的手指在剑鞘上轻轻一叩。
萧长风望着渐亮的天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大燕的铁骑、西凉的内鬼，还有那四个远在大燕的姐姐...他摸了摸怀里系统赠送的“因果镜”，镜面突然泛起涟漪，映出大燕皇宫里四位姐姐的身影——萧长歌正捏碎茶盏，萧长月在撕奏折，萧长霜抚着剑冷笑，萧长雪的眼泪滴在信纸上。
远处传来马蹄声，是牛勇带着亲卫冲向西市。
萧长风整理好披风，玄铁剑在腰间发出嗡鸣。
他知道，真正的硬仗才刚开始——但这一次，他不会再是那个被姐姐们护在身后的纨绔了。
“走。”他翻身上马，朝着宫城方向扬鞭，“去见西凉王。该给大燕的‘礼物’，也该备上了。”
晨雾中，城楼上的亲燕黑旗被风卷起一角，露出下面新挂的赤金狼旗。
而在某个阴暗的阁楼里，一双布满老茧的手正捏碎茶盏：“萧长风，你动了我们的财路，就别怪老夫心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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