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如血,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玄甲卫的战旗重新竖起,猎猎作响,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战斗的辉煌。
而在更南边的天空,一只信鸽正振翅高飞,带着边境大捷的消息,直扑都城方向。
玄色战旗猎猎,三千玄甲卫踏碎晨露返回都城。
道旁百姓早得了消息,自发捧来热茶、枣糕,孩童举着野花追在马后。
那热茶的热气在空气中弥漫,仿佛是百姓们温暖的心意;那野花的芬芳在微风中飘散,仿佛是孩子们纯真的祝福。
萧长风骑在乌骓马上,玄铁剑鞘轻磕马镫,目光扫过夹道欢呼的人群——三日前他秘密分发的短弩还在百姓家中,但此刻他们眼里只有对平叛统帅的信服。
“报——”前军探马急驰而来,“叛将张雄带残部退入西市大牢,用百姓作人质!”
萧长风的手指在剑柄上一紧,眉头微微皱起。
西市大牢他再熟悉不过:地下三层,只有东西两个出口,张雄选这里,分明是算准了他投鼠忌器。
他翻身下马,玄色披风扫过青石板,沉稳地说道:“湛云风,带三百人守住东出口;牛勇,随我从西边破墙。”
“那百姓?”牛勇粗声问,眼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暗卫昨夜已在牢顶挖了密道。”萧长风扯下腰间虎纹玉抛给随从,眼神坚定而自信,“让城主开仓放粮,告诉百姓,救出亲人的,每户再赏五斗米。”
西市大牢外,张雄的亲兵正用刀背拍着人质后背,逼他们挤在门口。
那些人质们脸上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们的身体在颤抖,仿佛是即将被宰杀的羔羊。
张雄站在牢顶的瞭望台,甲胄上还沾着血,望见萧长风的玄色披风,突然狂笑:“萧长风!你敢攻进来,老子先杀十个百姓!”
“杀啊。”萧长风仰头,声音清清淡淡,仿佛在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你杀一个,我砍你三个亲兵的脑袋;杀十个,我把你张家满门的人头摆到你面前——你娘在城郊破庙吃斋,你儿子在城南赌坊欠了三千两,你以为我查不到?”
张雄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瞪着萧长风,喉结动了动。
突然,他挥刀砍向最近的老妇。
刀光未落,“嗖”的一声,一支短箭穿透他的手腕!
老妇瘫坐在地,张雄捂着血手惨叫,抬头正见萧长风身侧的暗卫首领收弓,弓弦还在震颤。
“放箭!”萧长风一声令下,声音如雷霆般震撼。
西墙轰然倒塌,牛勇举着玄铁刀当先冲进,玄甲卫如洪流紧随其后。
暗卫从牢顶密道垂下绳索,百姓尖叫着抓绳上爬,竟无一人被叛军拽住——原来早有暗桩混在人质里,用短刀割断了叛军的绑绳。
张雄踉跄着退进地牢,反手锁上铁门。
萧长风摸出火折子抛给工匠:“烧了这门。”火焰腾起时,地牢里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
牛勇一脚踹开焦黑的木门,正见张雄举着带血的匕首,面前倒着三具亲兵的尸体——他竟杀了自己人,想混在尸堆里逃生。
“狗东西!”牛勇的玄铁刀寒光一闪,张雄的头颅应声落地。
鲜血溅在青砖上,映着地牢里未熄的火光,像朵狰狞的花。
三日后,西凉王的封赏诏书还未到,萧长风已在帅府处理公务。
案头堆着各地送来的捷报,最上面是都城令的手书:“西市百姓自发为大帅立生祠,今日已破土动工。”他勾了勾嘴角,刚要提笔批复,暗卫首领掀帘而入,面上少见地带着严肃。
“查到了。”暗卫首领将一方青铜鳞片放在案上,神情凝重,“边境隘口、都城牢顶、叛军粮库,都发现了这种东西。鳞片内侧刻着火焰纹,与我朝典籍里‘焚天部’的标记吻合——那是百年前消失的神秘古族。”
萧长风捏起鳞片,指腹摩挲着细密的纹路。
烛火映得鳞片泛起幽光,像某种蛰伏的兽眼,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古老而神秘的故事。
“他们在看什么?”他低声问,心中涌起一股疑惑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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