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点，闹钟还没响，林笑笑就感觉脸颊被轻轻戳了一下。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周默已经穿戴整齐，正俯身看着她。
“再睡五分钟...”她嘟囔着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
周默低笑一声，手指顺着她的脊椎轻轻滑下：“栏目组的车六点到。”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下来，林笑笑瞬间清醒了。她猛地坐起身，额头却不小心撞上了周默的下巴。两人同时“嘶”了一声，又忍不住笑出来。
“疼不疼？”周默揉着她的额头，又凑近吹了吹。
林笑笑趁机搂住他的脖子，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补偿你的。”
浴室里，林笑笑一边刷牙一边清点行李。电动牙刷的嗡嗡声中，她含糊不清地喊道：“周默！我防晒霜放哪了？”
“在你化妆包第二层，”周默的声音从卧室传来，“和驱蚊水放在一起。”
果然，防晒霜就躺在她最喜欢的发圈旁边。林笑笑吐掉嘴里的泡沫，心想这家伙什么时候把她的东西记得这么清楚了。
收拾完毕，两人站在房间中央做最后检查。周默突然蹲下，帮林笑笑系好松开的鞋带。他的手指灵活地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又在她的脚踝上轻轻捏了一下。
“干嘛？”林笑笑缩了缩脚。
“检查肌肉紧张度，”周默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今天要走很多路。”
电梯里，林笑笑对着金属墙面整理头发。周默站在她身后，突然伸手摘下一根掉落在她肩上的长发，绕在指间把玩。
“还我。”林笑笑转身去抢。
周默把手举高，她够不着，只能气鼓鼓地拽着他的衣领往下拉。电梯“叮”的一声到达一楼，门开时两人还保持着这个滑稽的姿势，正好对上大堂里栏目组众人促狭的目光。
“年轻真好啊。”导演小王摇头感叹。
林笑笑红着脸松开手，周默却若无其事地把那根头发装进了胸前的口袋：“战利品。”
去往拍摄地的大巴上，其他工作人员都在补眠。林笑笑靠窗坐着，看窗外渐亮的天空。周默递来一只无线耳机，里面放着她喜欢的民谣。
“睡会儿？”他轻声问。
林笑笑摇头，却打了个哈欠。周默笑了笑，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肩上：“逞强。”
阳光渐渐变得强烈，透过车窗照在林笑笑脸上。她皱了皱眉，还没睁眼，就感觉周默轻轻调整了姿势，用手掌帮她挡住阳光。这个动作让她心头一暖，假装继续睡，偷偷往他怀里蹭了蹭。
两小时后，车子在一个休息站停下。林笑笑睡得迷迷糊糊，感觉有人轻轻捏她的耳垂。
“笑笑，到了。”周默的声音近在咫尺。
她睁开眼，发现自己整个人几乎窝在周默怀里，嘴角还沾着点口水。周默的衬衫被她压得皱巴巴的，却一点也不在意，只是用拇指擦掉她嘴角的水渍。
“我流口水了？”林笑笑窘迫地问。
“嗯，”周默点头，“还打呼。”
“不可能！”她瞪大眼睛。
“骗你的。”周默笑着躲开她的拳头。
休息站的小超市里，林笑笑挑了几包零食。周默跟在她身后，默默往篮子里加了一瓶胃药和一瓶矿泉水。
“我又不会吃坏肚子。”林笑笑抗议。
周默没说话，只是捏了捏她前几天闹胃痛时他按过的穴位，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林笑笑立刻想起那天自己疼得蜷成虾米的样子，乖乖闭上了嘴。
回到车上，林笑笑拆开一包话梅，先往周默嘴里塞了一颗。他皱着脸含住，酸得眼睛都眯起来。
“酸吗？”林笑笑坏笑着问。
周默突然扣住她的后脑，吻了上来。话梅的酸味在两人唇齿间扩散，林笑笑被酸得一个激灵，他却得逞般地笑了：“现在知道酸不酸了。”
车子驶入山区，道路开始颠簸。林笑笑被晃得东倒西歪，周默索性把她圈在怀里，手臂横在她胸前当安全带。
“这样更危险吧...”林笑笑小声嘀咕，却也没挣开。
窗外的景色逐渐从平原变成丘陵，又变成喀斯特地貌特有的奇峰。林笑笑指着远处一座形似骆驼的山让周默看，他却只顾着看她被阳光镀上金边的侧脸。
“看山！”林笑笑捧着他的脸转向窗外。
“在看。”周默的视线却依然黏在她脸上。
林笑笑无奈，只好用手机拍下山景，然后举到他眼前：“这样看！”
周默这才认真看了看，却突然指着照片一角：“那里有个观景台，回来时我们去拍照。”
“你怎么知道？”林笑笑放大照片，果然在角落里发现了一个小小的平台。
“出发前查过路线。”周默轻描淡写地说，没告诉她其实他连最佳拍摄角度和光线方向都研究好了。
中午时分，车子在一个小镇停下。午餐是简单的米粉，林笑笑嫌汤不够热，周默便找来一个小锅重新加热。他专注地搅动汤勺的样子，让栏目组的摄像师忍不住偷拍了一张。
“别拍他，”林笑笑开玩笑，“拍丑了我要索赔的。”
“明明很帅。”周默头也不抬地自恋道。
饭后，林笑笑发现周默的袖口沾了一点油渍。她拿出湿巾帮他擦拭，顺便整理了一下衣领。这个自然而亲昵的动作，让一旁的女场记羡慕地叹了口气。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她忍不住问。
林笑笑和周默同时开口：
“一个月零二十天。“
“五十天。“
两人对视一眼，都笑了。周默补充道：“从她答应做我女朋友的那天算起。”
“记得这么清楚？”林笑笑惊讶地看着他。
周默只是捏了捏她的手心，没告诉她其实他手机里有个专门的倒计时APP。
下午的路程更加曲折。林笑笑有点晕车，脸色发白。周默从包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薄荷精油，涂在她太阳穴和耳后。清凉的触感让她舒服地叹了口气，靠在他肩上闭目养神。
“下次我们自驾吧，”周默轻声说，“随时可以停下来休息。”
林笑笑迷迷糊糊地点头，没注意到他说的是“我们”，而不是“跟栏目组一起”。
傍晚时分，目的地终于出现在视野中——一个隐藏在喀斯特峰林中的壮族村落。车子在村口停下，远处传来隐约的歌声。
“到了。”周默轻轻唤醒林笑笑，帮她整理好睡乱的头发。
林笑笑揉着眼睛下车，夕阳下的村寨美得不真实。她下意识去摸相机，却发现周默已经帮她挂在脖子上了，镜头盖也取了下来。
“就知道你要拍。”他笑着调整了一下相机。
栏目组开始卸器材，林笑笑想帮忙，却被周默按在石凳上：“先缓缓，你脸色还是不好。”
他蹲下身，从行李箱里找出保温杯，倒出一杯温热的蜂蜜水：“最后一杯，喝完就好了。”
蜂蜜水的温度刚好，林笑笑小口啜饮着，看周默和其他人一起搬运器材。他动作利落，时不时回头看她一眼，用眼神询问“还好吗？”。
当最后一缕阳光消失在山后，栏目组也安顿好了住处。林笑笑站在吊脚楼的露台上，看着远处升起的炊烟。周默从身后环住她，下巴搁在她头顶。
“累不累？”他问。
林笑笑摇头，转身抱住他的腰：“谢谢你今天的照顾。”
周默低头吻了吻她的发旋：“明天拍摄加油。”
月光下，两人的影子在木地板上融为一体。远处传来隐约的虫鸣和歌声，预示着明天的拍摄将会是一场奇妙的旅程。而此刻，他们只需要享受这份宁静，和彼此的温度。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