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薄雾轻轻笼罩着静谧的村庄,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愁。赵炫明的葬礼上,整个家族的心都沉甸甸的,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汇聚在这片充满回忆的土地上。随着哀乐的低回,送葬的队伍缓缓前行。赵炫明的棺木被精心装饰,上面覆盖着洁白的绸缎,两旁摆放着他生前喜爱的物品,每一件都承载着家人对他无尽的思念与不舍。
到达墓地时,阳光已悄悄穿透云层,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在主持人的引领下,赵家进行了庄重的仪式,每一句悼词都如同重锤,敲击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随着泥土一点点覆盖在棺木之上,仿佛能听见时间轻轻的叹息。葬礼结束后,赵家人开始控诉赵婷芳这个不孝女,他们觉得赵婷芳‘害死’了赵炫明。
赵婷芳虽然觉得自己平时对赵炫明疏于照顾,但没有像他们说的那么糟糕。她很是不忿,“你们就会嚼舌根。”
“婷芳,咱们得实事求是地说,你这一年来,真正回来看望你父亲的日子能数得过来吗?更有甚者,有时候几年都不见你的踪影。如今你父亲病重,万般无奈之下才来投奔你,可你非但没有给予应有的关怀,还眼睁睁看着他因你婆家的欺凌而郁结于心离世。再谈谈你的丈夫,他竟也未曾露面,一同来送一送老岳父的最后一程。你自己说说看,这样的行为,能称得上是孝顺吗?”赵家的一位面容慈祥却难掩严厉的大脸婆婆语重心长地说道。
“没错!你一心向往着城里的生活,执意要嫁入豪门,这本无可厚非。但你可曾想过,让含辛茹苦将你养大的爹娘也能跟着你享享清福?到头来,非但没有让他们过上安稳日子,反而在你父亲最需要陪伴的时候,让他不能含笑九泉。”另一位赵家的长辈接过话茬,语气中满是对婷芳的失望与责备。
高兰芝聆听着这些话语,心中涌动的是对老伴一生勤勉却未能安详离世的深切哀痛,泪水不由自主地滑落,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沉重地落在衣襟上。赵婷芳深知自己在这件事上难辞其咎,面对长辈们的责备,她虽有心辩解,却深知辩不过长辈们的歪理。只能抱着母亲大哭。
然而,赵婷芳内心的痛苦与自责,并未能赢得长辈们的即时理解与宽慰。他们或以严厉的目光,或以尖锐的言辞,继续表达着对赵婷芳未尽孝道的不满与控诉。这些行为与言语,如同锋利的刀刃,一次次割裂着赵婷芳本就脆弱的心房,让她在自责与无助中挣扎。而李娇娇并没有为母亲辩解,甚至她与长辈们一致认为是赵婷芳在婆家的软弱加速姥爷的离世。
赵婷芳满腔怒火却无处发泄,最终将矛头指向了真正的始作俑者——李武进。她原打算一通电话将满腔的愤懑倾泻而出,不料李武进却避之不及,连电话都未予接听。这股憋屈与愤怒如同火山般在赵婷芳胸中爆发,最终她忍无可忍,将手机狠狠地摔在地上,以此宣泄内心积压的情绪。
目睹此景,长辈们纷纷投来嘲讽的目光,低声议论着赵婷芳在家庭中的卑微地位,言辞间透露出对她被李家视为保姆般的待遇的轻蔑。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李娇娇竟也加入了这场风暴,她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匕首,精准地刺向了赵婷芳的软肋。
“我爸啊,可不会无视保姆的电话,”李娇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继续说道,“不仅如此,他对我们大伯家的保姆总是和颜悦色,那份尊重与客气,是你们难以想象的。说起来,那位保姆的薪水,可是比我妈这个家里的‘主心骨’还要高出不少呢。”
这番话加剧了赵婷芳所承受的压力与屈辱。她的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自己境遇的无奈与悲哀,也有对李娇娇言辞犀利、不顾及亲情的失望与愤怒。
“说这些有什么用?你这不懂事的孩子!我出丑对你有什么好处?”赵婷芳的情绪终于崩溃,泪水与愤怒交织,泣不成声。赵家的长辈们见状,纷纷围拢过来,试图平息这场风波,“你这是做什么?怎么能动手打孩子呢?”
赵婷芳的泪水如同断线的珍珠,李娇娇见状没有丝毫同情,平静地说:“在李家,我除了受气还能怎样?她也就只能把气撒在我身上了。你们说说,她敢对李家的其他人这样吗?”
“正是如此!”一位长辈叹息道,“婷芳啊,你若是对李家人能有胆量,他们又岂敢如此欺压你父亲?”
话语间,长辈们对赵婷芳既有责备也有心疼,他们深知赵婷芳在李家所受的委屈,却也希望她能学会保护自己,不要老嘴上说说,行为上又迁就李家,不再一味忍让。
赵炫明丧期过后,高兰芝不想跟着赵婷芳去李家,可是赵婷芳坚持要带高兰芝走,两人僵持不下。李娇娇站出来对赵婷芳说:“姥姥不想去京海,一是难免想到姥爷的离世,二是担心自己受奶奶的白眼。”
“妈,你不用怕,我不会让我婆婆欺负你。”赵婷芳劝解高兰芝。
“你有这能力吗?我爸使唤了你几十年,到头来街坊邻居都认为你是悍妇,你反抗过吗?”
“我怎么没反抗?”
“我说的不是嘴上敢反抗,吵架谁不会呀?我的是行动。”李娇娇喘了一口气接着我,“如果我姥姥受欺负了,用嘴骂过去行了吗?”
“那你说怎么办?我和你爸离婚,然后在家照顾你姥?”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