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可不能这么说。”高兰芝一听离婚两字吓坏了,“武进是糊涂了点,都过了大半辈子了,可不能这么想。”
“姥姥,就给我妈个机会,去京海吧,如果你去京海爱,我妈妈好好照顾你,我就不离家出走,在京海陪着你。如果我妈在京海不能好好照顾你,我们两一块离家出走,你看怎么样?”李娇娇话锋一转。
“你想什么歪主意呢。”高兰芝与赵婷芳二人,皆敏锐地察觉到李娇娇自归家后的种种异样,举止言谈间透露出与以往截然不同的气息。然而,这份疑虑与担忧,她们只敢深埋心底,不敢轻易触碰。原因在于,李娇娇的抑郁症至于如今是否已全然康复,她们心中并无确切把握。唯恐自己的询问或好奇,会成为触发她敏感神经的导火索,再次将她推入那黑暗深渊。因此,她们选择了沉默与谨慎,以守护这份脆弱的平衡。
三人回到京海以后,赵婷芳愤然挺身而出,直接找上了李武进,她的心中交织着无尽的愤怒与不满。她痛斥李武进面对问题时的习惯性逃避,她尤其难以忍受的是,李武进对她父亲的缺乏尊重。更让她痛心疾首的是,李武进的软弱无能,竟然让她的父亲在离世之际都无法安心。她想象着父亲带着遗憾与担忧离开这个世界的情景,泪水不禁在眼眶中打转。可李武进几句道歉就让赵婷芳无计可施了,一个人对着装聋的人是讨不到便宜的。夫妻多年,李武进太懂得装可怜、装老实人让赵婷芳闭嘴了。
李娇娇则去见了王馨和罗一冰,两人都被李娇娇吓了一跳,“你该不会是被骗去拉煤了吧?”王馨一脸不可置信。
“娇娇,你到底去哪了?”罗一冰同样惊讶地盯着李娇娇。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我去了一家花卉养殖基地,在里面学了不少东西。”
“挺好!”王馨和罗一冰异口同声地说。
“胖了,也结实了,精神头十足,挺开心的嘛!”罗一冰满脸欣慰。
“确实,你以后是打算开个花店吗?”王馨问
“有这个打算,但短时间是不行的。”李娇娇一脸无奈地说。
“我能投资你的花店吗?”罗一冰以为李娇娇是缺钱。
“不是钱的问题,我学得东西还少,想在积累一些经验。我准备在家待一段时间就走。”
“那你妈愿意吗?”王馨问。
“我没给她说,我想的是如果姥姥在这住的习惯,我就接着去外地学习。如果姥姥在这住的不习惯,我就陪她回老家,自己边学边种植。”
“你在老家有地方种吗?”王馨继续问
“我姥姥家有几亩地,不知道适合种什么品种的花。”
“有计划就是好事!”罗一冰说。
“别光说我了,你们呢?最近过得怎么样?”
“王馨交新男朋友了!”罗一冰打趣王馨。
“真的!我有空要见见。”
“一一,现在准备搞学术仕途了!”王馨反击罗一冰。
“什么是学术仕途?”
“就是既要搞学术,又要弄权。”
“学院有什么权?你就会开我玩笑。”
三人在一起有说有笑几个小时后,才各自回家。李娇娇自从回来后,和李武进说的话不超过10句。在李娇娇的成长过程中,李武进仿佛是个‘隐形人’。在看似完整却又悄然裂痕的家庭画卷中,都有一位隐形父亲。李武进是家庭名义上的支柱,却在生活的点滴中缺席,成为了一个没有责任感的模糊影子。
李武进对待家庭,更像是偶尔驻足的旅人,而非长期耕耘的园丁。对于李娇娇的成长,他知之甚少,更别提参与其中的快乐与挑战。他的世界里,似乎总有比家庭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处理,每一次承诺的陪伴,最终都化作了风中飘散的诺言。李武进不仅在经济支持上显得淡漠,更在情感投入上极度匮乏。他的不作为,如同冬日里的一阵寒风,让本就脆弱的家庭纽带更加紧绷。
李母与赵婷芳,尽管未同处一屋檐下,却仿佛被无形的绳索紧紧束缚,矛盾如同暗流涌动,从未平息。而今,随着赵炫明的骤然离世,这份积怨在赵婷芳心中犹如烈火烹油,对李母的恨意更是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几乎要将理智吞噬。
对于高兰芝在京海的安居,李母心中更是满腹牢骚,她视高兰芝在京海的所有开销为对自己财产的蚕食,这种不满如同巨石般压在她的心头,难以释怀。于是,她频繁地给李武进拨打电话,字里行间无不透露出对现状的深深不满,而实际上,这每一次通话,更像是她刻意为之的一场戏,意在让赵婷芳知晓她的态度,进一步加剧两人之间的紧张关系。
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李母的每一句话语都像是精心布置的棋子,旨在挑拨、激化,而赵婷芳,则在这重重压力之下,对李母的恨意愈发根深蒂固,两人的关系似乎已走到了无法挽回的境地。
终于这场战争在中秋节爆发了。那天,赵婷芳心中满是不愿,决意避免与李家共度节日的温馨场景。一方面,她深知两家人的世界早已分道扬镳,相聚之时,话题的苍白与尴尬如同无形的墙,横亘在彼此间,难以逾越。那种勉强拼凑的谈天,非但不能增进情感,反而让氛围更显沉闷。
另一方面,赵婷芳内心深处藏着自卑与敏感。她目睹李文进一家生活得如此美满,幸福的光芒在他们身上闪耀,相比之下,自己的现状似乎黯然失色。在这样的对比之下,她害怕成为这场节日聚会中,那个默默无闻、只能作为陪衬的角色。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