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推车一支，原料摆开，林夏深吸一口气，眼神瞬间变了！系统技能激活，仿佛有股无形的力量接管了他的双手！他不再是那个被城管追得屁滚尿流的“林半仙”，而是化身街头烟火气的掌控者！
只见他左手抄起那个豁了口的破碗，里面是昨晚精心调配好的绿豆小米混合面糊，手腕一抖！一勺面糊如同精准制导，“啪”地落在滚烫的鏊子中心！几乎同时，右手抄起那个边缘被磨得圆润的T型刮板，手腕一旋！
“滋啦——！”
面糊接触滚烫铁板的瞬间，发出悦耳的声响，腾起一阵带着谷物香气的白烟！刮板在林夏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手腕带着刮板，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行云流水般绕着鏊子中心画了几个完美的同心圆！力道均匀，角度精准！原本的一坨面糊，瞬间被摊开、刮平，变成了一张薄如蝉翼、边缘微微焦黄、散发着诱人香气的完美圆饼！
动作之流畅，手法之老道，简直像练了十几年的老师傅！直播间里零星几个早起（或者熬夜没睡）的观众瞬间看呆了：
“卧槽？主播有两下子啊！”
“这手法…有点东西！”
“看着就好吃！饿了！”
还没等弹幕飘完，林夏左手已经抄起一个鸡蛋，“咔”的一声在鏊子边缘利落磕开！手腕再一抖！金黄的蛋液准确地淋在薄饼中央！刮板紧接着落下，如同最精密的画笔，手腕带着一种奇妙的韵律轻轻一旋一抹——蛋液瞬间被均匀地铺满了整张饼皮！金灿灿一片，边缘微微凝固起诱人的焦圈！
“滋啦滋啦…”蛋香混合着面香，瞬间在清晨微凉的空气中霸道地弥漫开来！
就在这时，第一位顾客上门了！一个穿着西装、打着哈欠、手里还拎着公文包的年轻上班族，显然是被这霸道又新鲜的香气给勾了过来。他抽了抽鼻子，眼睛一亮：“嚯！真香！老板，来个煎饼，加蛋加肠！快点儿，赶地铁！”
“好嘞！稍等！”林夏头也没抬，应了一声。动作丝毫不停！蛋液刚凝固，他右手刮板一挑一翻！薄饼轻松翻面！露出焦黄酥脆、带着均匀蛋泡的那一面！
接着，抄起那瓶最便宜的甜面酱（系统知识加持下，他知道刷酱的厚薄和范围直接影响口感），手腕灵活地一甩——一道棕红的酱汁精准地呈扇形洒落在饼皮上！均匀得如同用尺子量过！
再抓一小撮葱花，均匀撒上！然后，左手已经拿起了几片他早上在出租屋用半锅油辛苦炸出来的、金黄的馄饨皮“薄脆”（虽然比不上专业的，但胜在酥脆），咔嚓一声掰碎，均匀铺在酱料上！
最后一步！刮板再次化身灵巧的工具，三折两卷！一个圆筒状、冒着腾腾热气、散发着致命诱惑香气的煎饼果子，被林夏用一张油纸利落地包好，递了过去！
“您的煎饼！加蛋加肠！八块！”林夏声音洪亮，带着点刚开张的兴奋。
上班族早就被这行云流水的操作和扑鼻的香气勾得食指大动，接过煎饼，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大口！
“咔嚓！”酥脆的“薄脆”发出悦耳的碎裂声。
“嗯——！”上班族咀嚼了两下，眼睛瞬间瞪圆了！腮帮子鼓鼓的，含糊不清地惊叹道：“嚯！可以啊兄弟！真香！真脆！酱也够味！比地铁口老李家那摊儿强多了！地道！”
他一边大口咀嚼，一边对林夏比了个大拇指，顾不上烫，又狠狠咬了一大口，匆匆扫码付了钱，边吃边往地铁站跑，还不忘回头喊：“明天还来你这儿买！”
直播间弹幕瞬间被点燃：
“顾客认证！看着就好吃！”
“主播深藏不露啊！练过？”
“这手艺，绝了！转行吧！”
“卧槽给我看饿了！主播在哪？定位发我！（虽然吃不到）”
这第一位顾客的好评和那满足的表情，简直就是最好的活广告！旁边几个同样等车、买早餐的路人，还有几个晨练完的老头老太太，立刻就被吸引了过来！
“老板！给我也来一个！加俩蛋！”
“我要一个！加肠！”
“小伙子，给我老伴儿也来一个！不要辣！”
“给我来个基础款！”
小小的煎饼摊前，瞬间排起了四五个人的小队！
林夏精神大振！“好嘞！一个一个来！都有！”他声音洪亮，手上的动作更快了！彻底进入了状态！
系统加持的“煎饼果子大师”技能全开！
舀糊、摊饼、刮平，动作快得如同加了特效！
打蛋、翻面，手腕翻飞间精准无误！
刷酱、撒葱、铺“薄脆”，一气呵成，毫无迟滞！
折叠、打包，干净利落，稳稳递到顾客手中！
整个流程如同精心编排的舞蹈，充满了力量感和烟火气。直播镜头里，是他微微沁汗却无比专注的侧脸，是他那在热气腾腾的鏊子上方飞舞的双手，是金黄焦脆的饼皮、诱人的蛋液、棕红的酱汁、翠绿的葱花和金黄的“薄脆”不断组合成美味的过程！
直播间人数开始稳步上涨！从十几人，慢慢跳到了二三十人！弹幕的画风也彻底变了：
“看饿了！看饿了！主播赔我早饭！”
“这手法太治愈了！强迫症表示极度舒适！”
“主播转行做吃播吧！绝对火！”
“多少钱一个？基础款五块？良心价啊！”
“能不能外卖？同城急送！馋哭了！（滑稽）”
林夏忙得脚不沾地，但系统带来的肌肉记忆和精准控制让他游刃有余，甚至还能抽空瞥一眼弹幕。看到“外卖”的要求，他一边麻利地给一个大爷打包煎饼，一边对着镜头嘿嘿一笑，汗水顺着鬓角流下，笑容却带着烟火气的爽朗：
“外卖？兄弟们！我这小本经营，刚开张，就一个鏊子一双手，先服务好现场的父老乡亲吧！等以后发达了，开连锁了，保证给大家送上门！现在么…想吃？自己来！哈哈！”他语气轻松，带着点小得意和调侃。
一锅面糊见底了，鸡蛋筐快空了，葱花罐子也见了底，那瓶甜面酱更是被刮得干干净净。林夏看着空空如也的原料，再看看鏊子下面那堆柴火（小推车自带的小煤球炉子，他为了省钱买的煤球）也快烧完了，果断收摊！
“收摊了收摊了！卖光了！明天请早！”林夏对着还在排队、略带失望的顾客喊道，脸上却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他推着吱呀作响的小破车，避开人流高峰（主要是怕城管），回到了出租屋楼下那个熟悉的小角落。把车停好，第一件事就是迫不及待地掏出那个鼓鼓囊囊、沾满了油渍和面粉的钱袋子！
往床上一坐，哗啦啦把里面的零钱全倒了出来！
红的（10块）、绿的（5块）、灰的（1块）纸币，卷边的、皱巴巴的、带着葱花味的…还有一堆亮闪闪的硬币，五毛的、一块的…
林夏的心跳有点加速。他深吸一口气，开始笨拙地整理、清点。
“十块…二十…五十…八十…一百…”
“五块…十块…十五…”
“一块…两块…五块…”
“硬币…一块…两块…三块五…”
他数得无比认真，手指因为激动有点微微发抖。当最后一枚五毛硬币归入“巨款”堆，林夏看着眼前这堆散发着浓郁生活气息的零钱，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两百…两百三十五块八毛？！”林夏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他揉了揉眼睛，又数了一遍！没错！除去成本（面、鸡蛋、酱、煤球、馄饨皮油钱），净赚两百多块！这是他穿越以来，不，是出道以来，靠自己双手一天之内赚到的最大一笔“巨款”！
一股巨大的、难以言喻的喜悦和满足感，如同暖流瞬间席卷全身，冲散了连日来的憋屈、愤怒和绝望！疲惫的脸上，第一次绽放出纯粹、灿烂、带着浓浓烟火气的笑容！眼睛亮晶晶的，比头顶那盏破灯泡还亮！
他拿起手机，重新开启直播（虽然形象有点狼狈，头发乱，脸上还有油渍）。镜头对准床上那堆零钱“小山”。
“兄弟们！看见没？！”林夏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洪亮，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兴奋和骄傲，他抓起一大把零钱，在镜头前晃了晃，“两百多块！血赚！纯利润！”
他用力拍了拍胸口，上面还沾着点面粉印子：“林师傅煎饼摊！首战告捷！感谢直播间各位兄弟的云监工！更要感谢今天早上排队的每一位父老乡亲！你们！是我的衣食父母！”
他咧开嘴，笑容无比真诚，带着点油渍的牙齿在镜头前闪闪发光：
“虽然抽到的还是生活技能…但今天，老子是真觉得！这破系统的坑里，好像也能刨出点金子！明天！明天抽到啥技能，咱接着干！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走了！补觉去！累瘫了！”
直播间里暖意融融，弹幕全是：
“恭喜林老板！”
“血赚！看得我都想去摆摊了！”
“明天抽个啥？搓澡还是修脚？（狗头）”
“主播加油！接地气！”
“这直播有温度！比那些尬演的好看多了！”
林夏看着这些弹幕，再看看那堆零钱，嘿嘿一笑，心满意足地下了播。他小心翼翼地把钱整理好，藏进枕头底下。往床上一躺，虽然浑身酸痛，油烟味熏人，但心里却前所未有地踏实。
这煎饼果子，摊得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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